正文 第9章 初遇程英(1 / 2)

李嬸知道這件長衫是自己兒子救命恩人所穿,洗得特別認真。她將長衫放在青石上麵,掄起捶衣板敲打一遍,然後再放在湖水之中漂洗一回,再用捶衣板敲打,如此反反複複好幾回,仔細檢查一遍,這才擰幹了水,放進小木盆中,對程英說道:“洗好了,你先回家吧!”

程英倒了聲謝,端著木盆上岸。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巨響,湖邊洗衣的眾村婦抬頭看時,隻見湖心之中升起一根七八丈高的水柱。水花四濺,待到落盡之時,顯出一條頭大如鬥的巨蛇。此蛇豎頸仰首,足有五六丈高,身體覆蓋著灰色鱗片,在日光映照之下折射出金屬般地光澤。蛇背上有三道黑色條紋,銅鈴般的雙眼之中發出陰厲的光芒,口中粗如兒臂的紅信吞吐不已。

村婦們哪裏見過如些巨蟒,聽嚇得三魂出竅,六神無主,各人發出一聲淒唳的尖叫,丟下手中衣物,沒命價地逃到岸上,向村中狂奔呼號。程英年紀幼小,見到如此大蛇兒嚇得呆了,隻是呆呆地看著它,頭腦中一片空白,竟然忘了害怕。

立在湖心的正是三索錦蛇,它從地下水道出來看到的那片水域正是此湖,困在暗無天日地溶洞之中這麼多年,一朝脫困,心喜之餘,不由自主地想要發泄一翻。於是就全力從湖底直衝而上,每想到竟然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自從結出內丹之後,三索錦的靈智也正在漸漸地開啟,看著那些驚慌失措,四處奔竄的村婦,它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高高在上優越感。

記得曾幾何時,自己還是一條普通地小蛇,在山林之中無意中邂逅了一個經過的人類獵人,也是像她們這般驚慌逃遁。

雖然它當時很小,根本就入不了這些獵人法眼,他們的目標是獵取那些獐子、野兔、山雞這些比它大得多的獵物。但是出於畏懼神秘和強大力量的心理,它還是避之為恐不及。當時的情景就和現在一樣,自己雖然並沒有傷害這些人類的意思,她們還是懼著自己的強大。

就在這時,三索錦蛇發現那些倉惶逃竄的人群中,有個中年村婦突然停了下來,東張西望像是尋找什麼,目光最後固定在了它麵前湖邊。

這村婦不再逃竄,站在原地手舞足蹈,大聲地呼喊,臉上神色驚恐焦急。

三索錦蛇聽不懂村婦嘴裏在喊些什麼,它明顯地感覺到這中年村婦對自己的畏懼,卻不明白她為何不再逃跑。順著村婦的目光低頭看去,一個幼小的身影映入眼中。

它沒有注意到大人們驚慌逃竄地時候,竟然有一個小小地人兒一動不動地,站在湖邊看著自己。

這人實在太小,自己想吃她的話,還不夠塞牙縫。可就是這樣一個小人兒麵對自己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卻沒有流露出絲的畏懼之情。她那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自己。三索錦蛇從她明亮地雙眸之中,看到了兩條和自已一模一樣地小蛇。

這時湖岸上嘈雜聲起,三索錦蛇轉眼看去,那些逃遁的人們全都停了下來,遠遠地對著這邊大喊,更從四麵八方趕來了一些男性村民,他們手裏拿著扁擔、鐵鍬、鋤頭這些東西,一個個橫眉怒目,卻沒有一個人敢向它走近半步。

最先停下腳步的村婦正是李嬸,三索錦蛇剛從湖中出來的時候,她也嚇得魂飛天外,跟著眾人慌忙上岸逃跑,就在慌亂之中她突然想到了小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