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著腐朽味的空氣,不自然的暗光充斥著整片土地。仿佛一個被暗流包裹著的死亡之城。
如同一潭死水,未曾起過波瀾。
一座泛著滲骨銀灰的門。沉重的門扉,千年未曾逾越。
泛白的指關節緊握著封鎖著巨門的玄鐵鏈。一個被碎發遮住的麵龐,看不清麵貌的少年,垂坐在地上,著身的衣袍,下擺散落在在地上。汩汩的鮮血從少年的胸口處溢出,右手緊緊地握住刺穿胸膛的那根冰藍色的劍,劍開始化成透明的水,混合在血液中。“是那炙熱的心融化了寒冰?”但代價,是死亡。恍惚間看見那未被遮住的嘴角,竟是上揚的弧度,僵硬地靜止著。
一個銀白的亮點一閃而過。
畫麵消失殆盡
— — — — —
—
眼前的景物恢複了原樣。木製的書桌,被風肆意吹起的米色窗簾。清幽如瀉的月光
起身拉開座椅,肩半靠在座椅上,雙腿慵懶地半曲著,扯了扯頭發
“剛才的畫麵不過是幻想?但那份侵入骨髓的恐懼,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直擊胸膛的悲慟從何而來?”
沒有在這個未果的問題上深究。
拉起了掛在椅背上的衣服
開門關門
肆意的風灌進了領口,瑟縮了一下,徑直走下樓去,仿佛在接受召喚一般,靈魂不受自己的支配,朝著某個設定好的目標前行。
四肢詭異地運動著,大腦傳達的是恐懼,但夾雜一絲怪異興奮。
每一步仿佛都踩在濃重的迷霧之下,心底的那個召喚,如同一個黑色藤蔓,攀援著,所到之處,狼藉遍地。
“還在自欺欺人現在變得那麼懦弱了,顫抖的四肢,是在訴說你的恐懼,——玄寂?”
諷刺而絕厲的笑聲響起,卷集著風和暗流直衝我的耳膜,重重地敲擊著,夾雜著回音的效果。
“玄寂?”
我從喉嚨中吐出這兩個支離破碎是字符
仿佛有什麼正衝破束縛,但徒勞無功。
耳邊一陣陣諷刺的笑聲,像拚湊的怪異音節
。
我抬起頭順著聲音,舉目望去
黑色緞帶製成的衣袍在四散著,墨色色長發搭在長袍上。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散發著邪氣的笑容,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惡魔,眼眸是生不見底的寒潭,一雙幽黑,一雙幽藍。
周圍的景物也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時空,樹粗壯的枝幹像人突擊的筋脈。
為什麼才走來的時候卻沒有發現。
六目對望著
“你們到底是誰?”
麵前的兩人也停止了笑聲,周圍一股壓抑的氣氛在蔓延。
“嗬,哥哥,這小子不相信呢。”有著幽藍瞳孔的黑袍少年對旁邊的人說著。朝我投來了輕蔑的目光。
忽然,風疾馳過我的耳邊,眼睛難以看清周圍的變化
緊接著,銀白的光芒充斥的我的雙眼。耀眼的,刺目的光。
鐵鏈纏繞在巨大的門上,那似曾相識的鐵索,在拉扯著記憶,就快要湧出時,在某個斷點,消亡。
“沒有覺得似曾相識嗎?”身著黑袍的兩個人麵無表情的說著。
目光開始渙散,又恍惚出現畫麵裏少年蒼白的雙手緊握著的鐵鏈,虛影與現實融合。
“你現在看到的是門外的景象,而你腦海中的畫麵,就是背麵”
“你也知道了吧,你所看到的畫麵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真實的真實的真實的真實的真實的真實的真實的真實的……
話語哽咽在喉,卻難以傾吐而出。感覺自已就像一隻螻蟻,卑微地行徑著。
“怎麼了?不敢麵對嗎?你封存了二十年的記憶,終將被打開。你當初的逃離根本是無意義的”
“哼,就憑兩個無故冒出來的人的莫名其妙的話就想讓我相信些什麼,不要說我不是那個什麼玄寂,就算是,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少年冷笑著回答。
兩個袍少年臉上浮過一絲詫異:明明用了解咒術,這小子居然沒有想起來。
黑
“哦,想不起來是嗎,蘇泓。”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在少年腦袋裏炸開。
“是誰!是誰!”
混亂思緒在腦海中胡亂撞擊著,像是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牽引
有什麼,正在覺醒……封印在一點一點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