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君故(1 / 2)

為君故

前麵先說一下,這個黑貓的故事承蒙很多朋友感興趣,但是某隻不知能寫到哪裏,所以權當這是個係列故事吧。因此,故事的時間段是跳躍性的,不是按照故事時間而來的。

這集以小白的視角寫的,白老鼠可是白的啊。頭插蠟燭念,我寫的是鼠貓,鼠貓,鼠貓……

入戲太深,究竟是誰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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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皮囊中的酒,我不由得被這辣喉的烈酒嗆得咳嗽了兩聲――此處蠻荒,天寒地凍,所以山民所釀之酒大多性如烈火,更何況自己現在所在之寒地,是平常山民們都不會涉足的地方――在他們眼裏,這裏是禁地,是神的園圃。

真想不到,那隻看起來怎麼都像那種江南煙雨籠紗才能養出來的貓,會生長在這種地方……

舉目向下望去,那片已經白雪皚皚的地方,看起來那麼寧靜,誰會想到,這裏三年前發生過的一場激烈的戰鬥,而後,從山頂轟隆咆哮而下的冰雪掩蓋了所有的一切……

山下的山民都以為是山神發怒,不停地禱告和舉行著祭祀儀式,燃起牲禮的青煙。

如果,就停在那個時候,我們,會不會更好呢?

那個時候,我究竟是得到,還是失去……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裏送秋雁,

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表怨我一個省略號又倒回去N年……)

想來自己從生下來就從來沒有缺過任何關愛,雖然玉堂這個名字來曆讓我覺得很俗――誰讓我老爸是鬆江大富商,他能想到“金玉滿堂”這詞就不錯了,沒叫個什麼“金山、銀庫”的我似乎應該很感謝他了――還好配上我家的姓,這個名字聽起來還不那麼讓人咬牙切齒……

之後的這二十幾年間,一切都是那麼一帆風順,得了個好師傅的傳授,生意越做越大,從來也沒缺過錢,後來又結拜了四個行俠仗義的兄長,取了個“五鼠”的名號,自己四方遊蕩,偶見不平,仗劍相助,倒也快意灑脫。

對於“南俠”這個稱號,最初隻是和所有江湖人一樣耳聞而已,不過是個概念――一個聽起來很響亮的概念,一個讓自己有種好勝兼具那麼一絲絲仰慕的感覺。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和擁有這個名號的的人產生那麼大的交集……

×××××××表怨我時間跨度太大××××××××××××××××

那夜和那隻貓喝得酩酊大醉,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看到的是陌生的床板――至少不是自己睡的客棧的床板。我“呼”的一下子起身,隨即就為自己冒然的舉動低低哀號了幾聲,放眼望去,這個房間很熟悉,質樸素潔的擺設,目及櫃子上,那裏還放著幾本案卷,窗口的風鈴正在微風中搖蕩著清脆的歌聲,那個窗框――好熟悉……

當然熟悉,這裏是――

“啊!”不由得驚叫了一聲,這個窗框當然熟悉――因為自己至少隔個三五天就要踩它幾回……這裏我自然知道是哪裏――那隻整個汴京城裏麵個頭最大(再有比他大的貓那是老虎)、地位最高(四品至少在貓裏麵應該是最高的吧)、功夫最好(至少沒見別的貓打過他)的貓的貓窩啊……

我,昨晚,在這裏,和那隻貓,擠在一張床上――腦子漸漸活動起來。

雖然大男人喝醉了橫橫豎豎倒在一起沒什麼,都是男人麼――但是頭腦裏,隱隱約約似乎記著了些什麼……

“貓兒,沒想到你的酒量也不錯啊――難道平時你是在裝醉?你居然裝醉,你是看不起你白爺爺!”

“展某沒有輕視白兄之意,隻是雖然‘一醉解千愁’,”他的笑容仍是那麼溫柔得如同玉器店裏麵最上乘的羊脂美玉,“但是展某還有事在身,況且若是兩人同醉,反而會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

“那好,這下麵就是你的臥房,喝醉了大不了一覺到天亮,也不會打擾誰,所以,你要罰酒三杯!”壞笑著把身後那壇酒拍開。

“這酒――”三杯下肚,原本還一臉坦然的他的臉色也變了。

“嘿嘿,這可是白爺爺從我娘酒坊裏麵偷出來的陳年杜康,看你這回中不中招!”酒精的作用下,我的笑容有些變形,大概也有些無恥吧――不知為什麼,我就想看在這個溫和得讓人覺得無比舒服的暖潤笑容之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表情,不甘心,他總這個表情難道不累麼?“貓兒,你老這麼笑難道不累麼?”(白癡ing,那個時代有杜康酒麼?懶得考察了,哪隻考據狂幫我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