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局小生又輸了,相公……”
“哎~,想當年國華將軍可是大宋國手第一人,俗話說將門虎子,我看是你這小子故意讓與老夫。”
中年漢子才說要主動認輸,卻被清秀老者沒好氣的截了回去。
“相公此話可是冤枉了小生……”
“什麼小生,相公的。咱呂曹兩家可是世交,我呂夷簡稍長你幾歲,這個師兄還當不得?!”清瘦老者吹胡子瞪眼的頗為不悅,但誰都能看得出他是在玩笑。
“嗬嗬,呂兄怎會對那墨家的後生如此在意?”曹玘知道這個小老頭兒的脾氣,說笑間就有擺起了棋牌。
而沒等老者回答,旁邊站著的那位清秀女子則接過了話題:“叔父有所不知,家父這些日子以來就像是中了魔障,經常念叨起那個墨無涯,還說什麼生而如斯,死而瞑目的話,可讓我家兄長吃足了酸醋,咯咯……”
女子笑的花枝亂顫,無所顧忌,根本就沒有在意那些笑不露齒的規矩。
“唉……那位小哥兒如此年紀便精通易數,三兩句便道破了天機。老夫平生最大喜好便是占卜之術,終其半生光陰竟然比不過弱冠少年,慚愧啊慚愧……”老者長籲短歎,仿佛臉上的皺紋在這一刻都多了幾條。
“哦?竟有如此神奇?還是弱冠少年?”曹玘聞言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確實如此。為兄在城外有一處瓜田,時常領孫兒前去遊玩,那日恰巧遇到了墨家小哥兒路過,臨走之際,那小哥兒看到東北方驚雷乍起,便告誡為兄說第二日申時前後天降冰雹。”
“那結果呢?”沒等老者說完,曹玘便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
“結果第二日申時剛到,狂風大作,黑雲壓山,冰雹如期而至,絲毫不差。”老者敘說的時候扭頭看著窗外的天空,似乎仍然在回憶著當初的情景。
“竟如此神準,可謂是天才現世啊。”曹玘聞言禁不住驚呼出聲。
“是啊,所以為兄這些時日一直派人打聽此人的下落,果然上天不負有心人,這小哥兒竟然不請自來,哈哈哈……”老者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是酣暢淋漓。
“既然呂兄視財如命,舞兒又待字閨中,不如……”曹玘一臉壞笑的瞅了瞅老者,又瞅了瞅身邊女子的臉色,欲言又止。
雖然他沒說出下麵的話,但他的意思已經太過明顯了,老者與女子豈會不知。
“叔父……”叫舞兒的女子臉色一紅,跺了跺腳嬌嗔一聲。
“哎~對啊!為兄怎麼沒想到如此良策,哈哈……”老者聞言臉色一喜,隨即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父親……舞兒尚無嫁人之意,況且從未與此人謀麵,識人不清,如何談及婚姻大事?”舞兒紅著臉說不願意,但其緋紅的臉蛋和流彩的美目已經道出了她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