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心還迷迷糊糊在睡夢中,便聽到外麵有人喊他。花映心聽出是墨宇軒的聲音。忙起身打開了屋門。
“恭喜心弟弟啊。”墨宇軒進屋就開始打量花映心。
花映心邊叫小僮進來伺候梳洗,邊臉紅道:“軒哥哥莫笑話我了,心兒不懂事,差點沒惹惱殿下。”
墨宇軒不以為然道:“女人就喜歡什麼也不懂的男子,心弟弟是初侍,殿下自然會心疼你。”
花映心臉更紅了,想起昨夜殿下雖然開始時很粗魯,但後麵確實很溫柔,不由羞澀低頭淺笑。
墨宇軒看著花映心嬌羞幸福的表情,心裏那可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我看我還是走了,再在這裏呆下去,哥哥我都要被你甜得膩死了。”
花映心見墨宇軒一臉不滿,忙收起幸福的笑容,拉住要轉身的墨宇軒道:“哥哥不用羨慕心兒了,心兒不懂事,哪裏有哥哥可人兒呢。殿下看重哥哥,誰都看得出來,哥哥得殿下寵幸,那也是早晚的事。”
墨宇軒哼一聲道:“你不用來奉承我,你這個小蹄子有多討人喜歡我還不知道。”
兩人正在說鬧,雅音進來行禮道:“兩位主子,殿下今日要外出辦事,說不能回來陪主子們用膳了,怕主子們在府裏煩悶,殿下讓布政使大人的夫子中午過來陪主子們說話,郭夫子會帶裁縫過來,主子們可挑選些喜歡的款式做幾件新衣服。”
墨宇軒聽雅音這意思,殿下是晚上都不回來了:“殿下要出遠門麼?”
雅音垂首道:“殿下要去布防區視察,可能要兩三日才能回來。”
“要去兩三日啊?”花映心心中生出不舍,語氣也有些鬱鬱。
“哎呀,心弟弟舍不得殿下了呢。”墨宇軒戲虐的掐了一下花映心的小臉。
花映心臉一紅,嗔怪著追打墨宇軒:“哥哥就舍得了,還笑話我呢。”
……
珈蘭芷站在船頭上,看著正在江麵上操練的水軍,不禁感慨道: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戈城,人道是,珈蘭古國邊陲。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殿下此詞氣勢宏偉,真乃英雄豪傑之胸懷啊。”儀東都指揮使孟獻孜讚道。
珈蘭芷不好意思的一笑,不置可否。
“太女,暮統領到。”
“哦,見!”
暮天從一艘小船上飛身而起,輕輕落在了甲板上:“屬下參見殿下。”
珈蘭芷點了點頭,從近事手中取過一個令牌,遞給暮天道:“從現在起,你便是羽衣衛正四品指揮僉事。本殿已上表朝廷,皇上已批朱,賜令牌。謝恩吧。”
“卑職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珈蘭芷到布防區的第二天,戈欄城城主姚衛亭也趕到了渤郡覲見太女殿下。
“聽說韓汝華是你的幹女兒,怎麼以前沒聽姚總兵說起過啊。”珈蘭芷喝了一口茶,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殿下,韓汝華的小舅舅本是許了給卑職做侍夫的,但還沒過門就沒了。卑職膝下又沒有女兒,所以就認了這個幹女兒,隻是以前華兒在軍中曆練,卑職又在番司府,沒多少機會見麵。”
“哦,原來是這樣的淵源啊。姚大人升任總兵這幾個月,盡職盡責,軍中秩序井然、士氣高漲,本殿真是甚為感激。”
“殿下謬讚了,卑職本是文官出身,駕馭軍隊頗為吃力,東境大軍能有今日,全因殿下製兵有方。卑職不敢居功分毫。”
珈蘭芷一笑,轉頭對身邊一名軍官道:“韓汝華是在秦都衛底下做事麼?”
秦鋒忙垂首道:“是,韓汝華的父親在任知縣前屬軍籍,因此其在卑職所領的固欄衛中任知事。”
“好,韓汝華置辦軍需藥材有功,升為從六品所鎮撫。”
“是!”
太女沉默了一會,抬頭看向姚衛亭:“姚大人覺得尚賀國練兵,對我天朝有何威脅?”
姚衛亭不假思索道:“墨辰熙是個極謹慎的人。以卑職揣度她是想聲東擊西,大張旗鼓的背後必定是在秘密進行著什麼陰謀。”
“韓汝華說彙湘都指揮使袁善與東商國有來往,姚大人知道這事麼?”太女把玩著手裏的一塊玉佩,淡淡問道。
“此事確實不是空穴來風,袁大人府裏出現過忍者高手,卑職還截獲過袁大人寫給東商國丞相的親筆書信,想必韓汝華已經跟殿下說過了。”
“信的內容並沒有忤逆之詞,東商國雖然一直襲擾我國邊境,但現在畢竟也向天朝俯首稱臣,最多隻能治他個私交外國的罪名,隻怕也牽扯不出什麼。”
“殿下的意思是……”
“哼,一向老奸巨猾、深謀遠慮的袁善,在我被害回京期間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咱們正好順藤摸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