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蓉想不到太女殿下還真的要了寧皓,還是大白天的。她跟雅音說了這事,讓雅音按小侍的等級伺候寧侍人。
女尊天下,皇帝後宮的定製等級,依次為皇後,皇貴君,貴君,八君(賢、淑、莊、敬、惠、順、康、寧),九郎(德、賢、莊、麗、惠、安、和、僖、康),然後是倢伃、昭儀、美人、才人、貴人、選侍、淑子。八君和九郎是定製,但其實君、郎的位號有時也視皇帝的喜好冊封。位號等級關乎地位、權勢、俸祿等切身利益,因此後宮爭鬥自古有之。
而太女作為未來皇帝的繼承者,君侍也設定了等級:定製為太女君一人,側君兩人,侍君不限人數。侍君以上在太女繼承皇位後可直接冊封為貴人以上等級。應侍及小侍地位卑微,若無所出,可能淪為宮伶。
而親王、王世女、郡王、郡世女,定製為正君一位、側君兩位,可領取歲支祿米。應侍、小侍人數不限,但其地位卑微,不受朝廷俸祿,隻能領取王府月錢,實際上就是不受官方認可的侍從。
王以下尊、侯、孤等勳爵至七品官,除正夫可為命夫,領取朝廷俸祿外,其餘侍夫、小侍、良從就隻受尊妻眷養。
雅音倒是替寧侍人高興,那也是個可憐人,就算是個沒名沒分的小侍,也比以後孤苦伶仃或者遇到壞人要好很多。
珈蘭芷午膳時分就出了兆府,她讓漠欣去彙鋒城最豪華的酒樓“鳴金樓”定了宴席,讓曆充把這幾年太女安插在彙州的年輕官員們都請來,見見麵。既然要打草驚蛇,也不用藏著躲著了,她安插的這些人,晉南王一黨又不是不知,那就公開交集,她又能怎麼樣。
太女被害回京,散落在西南的這些“釘子”,日子都不怎麼好過,有幾個能接觸到權利邊緣的從四品以上官員,都被安置了各種罪名,下獄的下獄,發配的發配,像曆充這樣機敏的,還真不剩幾個了。
珈蘭芷氣得拍桌子踢板凳,那叫一個恨得牙癢癢。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殺他個回馬槍,挫挫她的氣焰,珈蘭芷真是白來這裏混了。
一番商討,珈蘭芷與眾位大人達成一致,又認真安排了一些反擊的細節。回到兆府,已是深夜,珈蘭芷回自己屋調息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珈蘭芷來前廳用早膳,卻不見三位美人。雅音說他們在墨宇軒的屋裏,珈蘭芷詫異的向墨宇軒屋子走去。
還在門口,便聽到墨宇軒的聲音傳來:“你自己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伺候殿下,自當小心在意,若是傷了殿下,皇後怪罪下來,隻怕你們全家都要受牽連。”
珈蘭芷進屋,就看見寧皓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雙手緊緊抓著雙腿上的裙裾。墨宇軒坐在椅子上,花映心站在他旁邊。
見太女進來,墨宇軒和花映心起身行禮。
珈蘭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寧皓,皺眉道:“軒兒,你這是做什麼呢?”
墨宇軒撅了撅嘴道:“殿下既然已經要了寧侍人,他就是太女府的人了,皇後不在,臣侍又是位分比他高的侍君,訓誡他一番,也是義不容辭。”
珈蘭芷愣了一下,轉而柔聲道:“皓兒又沒做錯什麼事,幹嘛罰他跪,讓他起來吧。”
花映心見太女臉色不好,忙拉了拉墨宇軒的衣袖。
可墨宇軒卻掙脫花映心,抬起頭來委屈的看著珈蘭芷道:“臣侍和心弟弟昨日知道了寧侍人的事,也替殿下高興,今天一早便起身,等著寧侍人來請安,寧侍人不懂規矩,不給上位主子請安,臣侍訓誡他一下有錯麼,殿下就這麼心疼,要讓寧侍人壞了規矩不成。”
珈蘭芷給搶白得愣了一下,她哪裏想得到這麼多,寧皓家裏雖然有錢,但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進太女府時也不是侍從的身份,自然沒人教他這些禮數,如今給墨宇軒抓了把柄,她也不好太過護短。
於是微笑著對墨宇軒說道:“這在外麵不比在府裏方便,就不用這麼多規矩了。”
“既然殿下覺得在外給上位主子請安不方便,軒兒也沒什麼話好說,有人要恃寵而驕,脾氣養刁了,隻怕以後連皇後都不放在眼裏了。”墨宇軒居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連皇後都抬出來了。
“皓兒知道錯了,墨侍君訓誡的是,皓兒以後會好好學習府裏的規矩的。”寧皓知道,這恃寵而驕的帽子要是戴上了,以後回到京城,隻怕皇後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珈蘭芷歎了口氣,伸手把寧皓拉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這跪也跪了,訓誡也訓誡了。都去前廳用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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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