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將昏迷的朱玥送到了淩雲塔,淩雲塔離“草園”不遠,幾乎是風寒剛到淩雲塔下,一個老人家就出現與我接頭了。老人家手上拿著半張紙條——朱武的手稿——跟朱武提前交給我的半張紙條合縫無二。
風寒相信這個老人就是接頭人了,因為老人肩上還有一隻老鼠,小炮子。
朱武,你算無遺策。朱玥,我走了,你們朱家的一切我也不知該如何評價。朱武與王子文真是“他與她”的轉世嗎?就是為了了結那段不清不楚的恩怨情仇?
寂寞的年初一,風寒一個人獨自在河堤吹風。
X市的一段破河堤,枯黃的雜草零零落落地長在破落的河堤邊,這裏早就失去了河堤的作用了,河流早已枯幹,河堤下積累了一層厚厚的泥沙,雜草長在泥沙上,平添幾分人煙稀少的蕭瑟感。
風寒閉著眼睛烤著火,像一隻封閉在琥珀中的小蟲子,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獨孤的小世界中,回想著神來之招“天長地久有時盡”。
驀地,風寒睜開了眼睛,重新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中,又麵臨著現世的問題。熊熊烈火,溫暖著風寒,驅走了風寒身上的寒意。前路怎樣走,風寒沒有想好,口袋裏還有一個火機,身無分文。
以前看到那些異能小說,男主角似乎都不差錢,但輪到風寒“異能”了一回才發現,異能也不容易換錢用。
憑風寒的能力砸破銀行的牆壁,馱起五六十萬不成問題,問題是風寒沒有把握擺平銀行的攝錄機、街道上無孔不入的“天眼”。除非風寒不想過正常生活了,要做網上通緝犯,否則絕對不敢胡作非為。
風寒也有考慮蒙著頭大幹一場,一次賺個夠本,但風寒很清醒,你以為國家是吃素的不成,自己糊裏糊塗已經是煉骨了,誰知道國家專政的力量是什麼?搞不好自己這點水平不夠人家包點水餃。
做殺手也不是不行,不過,貌似殺手這一行除了超強的身手外,還必須有超強的信息網。你總不能在QQ簽名上留言“我是殺手,找活幹”,如果別人不當你白癡,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找你的人是白癡。
火堆不時發出點啵啵聲,讓人感覺幾分溫暖感。眼見火苗漸漸弱了,風寒落到河堤沙地上撿點幹樹枝。風寒的運氣不錯,河堤邊不僅僅找到了大堆幹樹枝,還有一段建築用的半截大木柱子。木柱子很長,又有釘子,可風寒隨手就將木頭折斷三截了。
風寒輕輕地將幹樹枝放在火堆上麵,又小心地將大木頭壓在幹樹枝上,火苗呼呼地燃燒著幹樹枝,點燃了大木頭,溫度又升高了幾度。
一輛豪華的小汽車停在河堤上,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下來了,徑自走到火堆邊,老實不客氣地坐下,道:“小夥子,你一個人烤火,我也烤一烤。”
風寒沒有所謂,這堆火多一個烤也不會吃虧的,但深受人民政府教育的風寒貫徹了一條原則:不與陌生人說話。
風寒不說話,墨鏡男倒是話多,道:“我是路過的,姓常,叫我‘常哥’好了。大年初一的,你怎麼在這裏烤火吹風?”
風寒沒好氣地道:“老常,我不是在這裏吹風,我是在這裏吃飯。”
墨鏡男常光聽到這句“老常”,笑了,有意思的小夥子,很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常光道:“你在這裏吃飯,我怎麼沒有看到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