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憶:給大家補充一個信息,這位章校長,寫文章的時候是八十多歲,今年她已經九十歲了。本來我們約好昨天對她進行采訪,今天通過大屏幕先讓大家看一下,這位英雄的母親原來是個紅軍戰士,她救孩子的時候像紅軍一樣勇敢。但是昨天她突然得病了,我們沒采訪到她。如果我們節目播出的時候采訪到她該是一件幸事,九十歲的老紅軍。柯岩老師書中寫的這位母親也是一個老共產黨員、老新四軍……
柯岩:是,這樣的母親和戰士在我們生活裏成千上萬,(讀《CA俱樂部》:)“這一群被癌的王國無情地判了死刑的囚徒,用自己最後的生命之火,給未來者點燃了希望的燈。”
司馬南:什麼樣的作家,我們老百姓更喜歡他,更熱愛他,更敬仰他呢?用老話說,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作家。
阿憶:你們看,一個人經常批判別人,當他表揚一個人的時候才特別有價值。
阿憶:好。在書的第111頁,柯岩老師寫了這樣一段對話,對話的主人公是小紅,一位癌症患者,她說:“我練完了。正跟他們‘話療’呢。”
曉豔:所以我們提取的關鍵詞是“話療”。
柯岩:這是所有堅持氣功鍛煉,堅持多年抗癌的這些同誌們發明的,是我們“中國的老癌們”對抗癌事業的獨特貢獻。
司馬南:“話療”本身就是心理治療,在《CA俱樂部》裏麵,大家彼此平等,沒有傲氣,沒有居高臨下,沒有一個人去表現一種悲憫可憐、同情別人,大家都是一樣,扯平了。
阿憶:正常人跟我們說這種安慰話的時候,我們心裏都會竊竊地想,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給我得一下癌症試試?
司馬南:沒錯。所以 CA俱樂部和一般的“話療”還有所不同,在這個組織當中,有溫暖,有科學,有親情,有愛。得了癌症是不幸的,可融入了這個組織,你卻會發現,自己由衷地幸福,因為你找到了一個快樂地生活下去的秘密,這個秘密就是你不再懼怕死亡。
我跟柯岩阿姨說,得了癌症,就像一個人突然間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當中,可您這本書就像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的一個小火苗。讀了這本書,就會發現這個小火苗變成了劈劈啪啪燃燒的火把,在你麵前燃燒起來,於是你看到了生命的光亮,於是你感受到了快樂,這就是“話療”。
阿憶:聽了二位的介紹才知道,原來這個“話療”不是在醫院的病榻前進行的,是在CA俱樂部裏進行的。
柯岩:對。
阿憶:那我這樣的人能參加這個俱樂部嗎?
柯岩:不行。因為這是 CA俱樂部。
阿憶:這個組織這麼溫暖卻拒絕我參加。
司馬南:雖然你沒有資格參加這個俱樂部,但是你們可以好好讀《CA俱樂部》這本書,因為這本書不僅僅是對癌症患者有意義,對於所有正常的人,目前還沒有得癌症的人,依然是有意義的。因為這裏邊洋溢著一種樂觀主義的精神,你會受到感染。人家得了癌症尚且如此樂觀,凝視著死神微笑,你阿憶天天愁什麼呀?
阿憶:真是……
司馬南:阿憶,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這個山東來的小夥子在打出這個橫幅的時候,一直很激動的樣子,他自己說他語無倫次,其實他感情充沛。這些人是帶著這樣的感情去讀柯岩阿姨的作品的,這個作品對於他們活下去是多麼重要。由此我想到一個問題:我們的作家是幹什麼的?有的作家怕別人不知道,所以變著花樣招惹別人注意,但是什麼樣的作家我們老百姓更喜歡他、更熱愛他、更敬仰他呢?用老話說,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作家。柯岩就是這樣的作家。
柯岩:不敢當,我努力。
司馬南:而且如果我們能夠想到這個作品是一個七十五歲的、身染多種疾病的老人寫的,那我想,我們大家會更感動。有一個細節你們(指觀眾)看不到,我在這兒能看到。在這個牌子(指桌子上的名字牌子)後邊有一小瓶藥,心髒病的急救藥,叫“保心寧”。為了預防萬一。柯岩阿姨在這兒做節目,她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