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有狂野的時候,隻不過一般隻在床上才表現出來,而這樣的狂野見識得最徹底的恐怕隻有葉恕行一個了。
就在冷冽換下一張照片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他沒抬頭直接伸手去摸,拿到手裏精準地按了接聽鍵就放到耳邊,“喂?”
“聽說你始亂終棄了?”
冷冽微微一挑眉,放下手裏的照片似笑非笑地問:“你明白這個詞的意思麼?”
電話那頭秦朗笑了笑,“我也想問問你明不明白?”
“嗯……”冷冽揚起嘴角,上身往椅背緩緩靠了上去,“我能先問問你怎麼知道的麼?”
“我猜的。”
“說正經的。”
“好吧……”秦朗歎了口氣,語氣中卻好像帶了點兒愉悅,“最近有不少人看到他在酒吧夜店裏……尋花問柳。”他特意挑了個聽起來詩意一點的詞,雖然意思還是那個意思。
冷冽沉默了幾秒,笑了一聲。
“你是想讓我去捉奸?”
“捉奸?為什麼?你們不是分手了麼?”天知道秦朗說出“分手”這兩個字的時候是多麼過癮,簡直難以言喻。
“不過倒也正常,分手之後輕鬆一下,他也不是那種會躲在家裏哭天抹淚的人。”
冷冽皺了皺眉,“你今天是專程來看熱鬧的吧?”
“雖然我是好奇你和葉恕行到底怎麼回事,不過,看熱鬧也的確是真的。”秦朗醫生一向直率的讓人發指。
伸手捏了捏眉間的穴位,冷冽平靜地說了句:“一切如你所見。”
這次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秦朗問:“為什麼?”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那能告訴我是他移情別戀了還是你變心了?”
“無可奉告。”
秦朗輕笑了兩聲,“不愧是當警察的,保密功夫一流……”這時電話那頭有另一個甜美的女聲傳來,“醫生,預約的陳太太來了。”
“讓她進來吧。”秦朗說了一句,“冷冽,先這樣吧,改天聊。”
冷冽嗯了一聲,剛要掛電話,秦朗又來了一句:“對了,你不介意我約葉警官出來喝杯酒吧?”
冷冽抿了抿嘴角,冷冷吐出兩個字:“隨、便。”
電話裏響起秦朗好聽的笑聲,然後便掛了。
將手機扔到桌上,冷冽閉上眼伸出兩指抵在額頭上,想了想,又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葉恕行的號碼,頭像是張照片,葉恕行早上賴床,撅著屁股趴在床上不想起來,用當時冷冽的話說就是:蠢得很可愛。
然而現在再看,他隻覺得照片上的人是“欠,操”。
握緊了手機,冷冽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臭小子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