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氣昏頭了?”江洋從來都是如此一針見血。
“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這麼隨便耍小孩子脾氣了。”老胡如此教育。
“你們竟然都能分手,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姚森嚴倒像是最無法接的一個,“為什麼啊?難道冷警官那方麵不行?不至於啊,好幾次你早上來上班都扶著腰……哎喲!別動手……”
至於阿青,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同局一位文職警員,警校畢業的高材生,文質彬彬,脾氣很好,據說家境也不錯,除了身高長相不如葉恕行其他方麵怎麼看都不比葉恕行差。
雖然聽到葉恕行和冷冽分手她心裏還是有點兒小波動的。
葉恕行像被批,鬥一樣被掃黃組所有人圍著從頭問到腳,堪比被念了緊箍咒的孫猴子,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葉恕行落荒而逃,他怕再下去他們得把他銬起來嚴刑拷打逼供了。
不過,雖然這把年紀了分手了不至於要死要活,但葉恕行還是有點兒小鬱悶的,就一小點兒……所以他打了個電話回家,希望能被家人開導一下。
“什麼?”電話裏葉老爹一聽見“分手”兩個字,大刀一揮差點兒就把剛醃的豬頭給剁兩瓣兒了。
“你個兔崽子那年帶了個男人回來說是你對象,老子好不容易接受了你喜歡男人的事兒現在又他媽給我分手了,你耍老子是不是?非要讓我和你媽再受一回刺激是不是!”
“那我跟他分了不是正好……”
“好個屁!分了怎麼著?你還能馬上找女人生孩子?你那根玩意兒對女人還硬得起來麼?”
葉恕行氣得臉通紅,“你再說我翻臉了啊……”
“你翻啊!有本事跟姓冷的翻臉去!現在被人家踹了怎麼不去跟他拚命啊,當初一口一個愛他,肉麻死個人,現在屁了吧……”
葉恕行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電話裏差點兒噴出唾沫星子,最後葉老爹就一句話:你個死小子就少折騰了,你那德行我們從小看到大,和姓冷的安心過日子吧!
拿著電話聽著裏麵的忙音愣了半晌,葉恕行訕訕掛了電話。他很鬱悶,明明是他分手怎麼好像所有人都比他反應大?
而且怎麼好像是他犯了錯?為什麼沒人說冷冽的不是?憑什麼說是他被甩了?不公平啊……
他一個人想不明白,於是想找人問問怎麼回事?
表麵上葉恕行對分手還是表現的很灑脫的,好像沒事一樣,下班之後約其他人一起去喝酒。
可惜老胡“年事已高”,最近又在戒酒控製血壓。
而以前一直奉陪到底的江洋現在也“墮落”了,家裏的大明星有著嚴格的門禁,如果江洋不值班一定要他開車去接他,江洋倒是習慣了或者說是享受著情人這樣的任性,甘之如飴,他以前是個溫吞吞的浪子形象,如今倒成了居家型的好男人。
阿青就更別說了,最後隻剩下至今單身的姚森嚴有空。
臨走之前葉恕行和姚森嚴勾肩搭背一起衝江洋豎中指,“臭小子沒義氣,活該當個保姆!”
江洋倒是大度的很,沒理姚森嚴,看了一眼葉恕行,懶洋洋來了一句:“當初是誰被某人管得漢堡都不敢吃了?”
葉恕行瞬間就萎了,像隻鬥敗的小公雞一樣搭著姚森嚴的肩膀出去了。
酒吧裏,葉恕行和姚森嚴坐在吧台,周圍彌漫著詭異的氣息。
“你說這是什麼啊?為什麼都說我的不是?明明姓冷的更不是東西啊?怎麼分手了都好像是我錯一樣?”
姚森嚴捧著酒杯糾結了半晌,酒都快捂熱了,最後惴惴不安地來了一句:“大概是頭兒你比較……任性,吧?”
“任性?”葉恕行瞬間酒都醒了,“咣”一下把酒杯拍在吧台上,一聲怒吼:“放……屁!”
他本來想一鼓作氣罵個痛快,但以前被冷冽明令禁止在公共場所說髒話所以條件反射要停下,可又一想他們都分手了還怕什麼,於是一個“屁”字在嘴裏轉了幾圈,最後還是說出來了,那叫一個百轉千回。
“我什麼時候任性了?啊?你說啊!”
姚森嚴心裏一陣狂汗,他其實原本是想說“你是被冷警官給慣任性了”,但終究還是沒敢說出口。
葉恕行低頭看著酒杯裏映出的自己的倒影越想越火,一抬頭吼了一聲:“大膽,要不要跟我談戀愛?”
姚森嚴差點兒把杯子扔去,幾乎沒跪下求饒,“頭兒你饒了我吧,我還年輕,不想死……嚶嚶嚶……”
媽的他的行情什麼時候這麼差了?葉恕行氣得直撓頭,都成了沒人要的爛番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