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向南出了城門,守城的軍兵也沒攔下詢問,秦家的產業在牧野城可不光隻有一家景天酒樓,牧野城裏最大的綢緞莊,最大的酒莊,最大的典當行,都是秦家的產業,每年光是秦家給黑風軍的進貢就已經夠整個軍團的日常開銷了。而且牧野城的軍人到秦家的產業花銷,也有相當不錯的優惠,所以秦家在牧野城很受黑風軍的照顧,眼下看見是秦家的馬車出城,城守還順手叮囑車夫一路注意安全。
馬車上的空間很大,車裏還準備很很多糕點水果之類的零食,應該是那年掌櫃怕路程遙遠,特意備下的,也好打發打發時間,石靖非自馬車出了城門就盤膝坐在角落裏運功修煉,倒不是他勤奮,隻是秦山和秦思主仆二人從出城門開始就沒停過嘴,各種他沒見過沒聽過的點心不住的往嘴裏塞,看的石靖非是眼饞不止。即使現在閉上眼睛修煉,耳朵裏還是傳來對麵兩人吧唧嘴的聲音,饞的自己是渾身不自在。
籲,外麵車夫忽然停下了馬車,透過門口的簾子傳來車夫稍顯慌亂的聲音:“少爺呆在車裏別動,前麵有人下了絆子,麻煩石少俠出來一下。”此時石靖非心裏大喊倒黴,不是說好的一路走官道遇不上這些事兒麼。哎,反正收了銀子,但願不是什麼高手才好。雖然心裏抱怨個不停,人卻已經起身下了馬車。
也怪石靖非倒黴,牧野城地處天玄帝國亞貝羅省最東北方,位置偏僻,平時就少有商隊行人來這裏,所以牧野城到河陽郡這一段路幾乎都是山路,官道也無人修整,畢竟修路的目的是為了方便商隊來往,促進經濟,若是平時沒有什麼商隊,修路來也無用,那些刀口舔血的人也不是傻子,打劫平頭百姓那點銀子哪裏看的上眼。哪知道今天就被他們給遇上了。
下了馬車,石靖非來到車夫旁邊:“不知您怎麼稱呼?”“石少俠叫我老秦就行了,你看前麵兩棵樹中間貼近地麵的位置,橫著一根繩索,顏色染成了棕綠,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這處道路狹窄,兩側又盡是一些灌木,現在裏麵應該藏著人呢。隻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石少俠注意安全啊。”這車夫對石靖非說道。石靖非向馬車前方稍一留神就看見了車夫秦伯所說的攔路繩,修為到了先天的境界,五官感知絕非常人能比,側耳聽去,旁邊灌木中傳來三個人粗重的呼吸聲。“秦伯,灌木裏有三個人,你留下照顧秦山公子,我去看看。”“三個人?少俠莫不是後天後期的高手?既然是三個人那就好辦了,應該是出來打秋風的菜頭,多半是些沒練過武的莽夫。”秦伯聽石靖非說有三個人,頓時肅然起敬,他印象裏隻有到了後天後期的高手,內力運於雙耳才勉強能聽得到這麼遠距離的呼吸聲。
話說石靖非聽秦伯說是幾個沒練過武的莽夫,也就放下心來,連背上的覆雨劍也沒有出鞘,就這麼空手走到攔路的繩索那裏,但是心中的警惕卻並沒有放下,因為爺爺曾經對他說過,與人對戰,不可光看修為,天玄之大,能人異士無數,修為並不能代表一切。
抬起腳輕輕踢了兩下右手邊的灌木,“哎,出來吧,知道你們藏這了。”難怪秦伯說這是幾個菜鳥。這是灌木叢中跳出來三個人,身材都很是高大,均是一副打扮,右手持著把寒光閃閃的長刀,身上穿著青綠色的布衫,髒兮兮的,臉上也用和衣服一樣顏色的布遮住,隻留下眼睛和額頭在外麵,應該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小子,知道我們在這你還敢來?聽好了,此山是我栽,此路。。。呸。”這劫匪的嘴皮子也不利索,聽得石靖非心下暗笑。旁邊一個小眼睛的說道:“黑子,**這麼多廢話!小子,看你們這馬車就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爺,留下一百兩銀子,哥三個這就放你們過去,我們隻求財,不想傷人。”石靖非聽後回頭衝秦伯喊道:“秦伯,他們說要一百兩銀子就放我們過去。怎麼辦啊?“秦伯聽的滿頭黑線,轉身低聲向馬車裏問了兩句便轉過來衝石靖非喊道:”石少俠,我家少爺說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石靖非:“。。。“沒有就沒有,說的這麼光棍幹嘛。”幾位劫匪大哥都聽到了,我們家少爺說沒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