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星和石靖非二人徑直到了鬆林深處,“小非,開始吧,讓爺爺看看這一個月來你的武功練的怎麼樣。”石靖非此時心中忐忑,自己的息風掌毫無進境,隻有覆雨劍練的還算是熟練。雖然心裏不安,但是也照爺爺的話走到了一顆一人合抱的樹下,提起內力遊走全身,腿部帶著一絲殘影飛身一個側踢,碰!一生悶響響起,眼前的雪鬆隨後輕微的搖晃了一下,右手瞬間拔出背後的鐵劍,左手手掌輕微伸展開來,這時雪鬆的鬆針已經落下,仿佛下起了一場細雨,中間夾雜著一些半拳大的鬆塔,石靖非腳下一踏,人已經竄到鬆針飄落密集的位置,劍出如纏綿細雨,手腕翻動之間劍尖不斷劃過落下的鬆針,將其盡數斬做兩端,隻有少數從身後飄落的鬆針安然落地,左手也不閑著,掌間仿佛有一層白光閃過,耳中劈啪之聲不絕於耳,出掌之間猶如蝴蝶穿花,帶著一絲微風,即便是一些手臂不能輕易達到的位置也能瞬間擊中,周圍落下的鬆塔被石靖非盡數擊飛,無一遺漏,配合驚雷腿法運於腳尖支持身體輾轉騰挪,間或飛身向樹幹補上一腳,身形片刻不停。直到半餉功夫內力耗盡才停了下來。
盤膝坐在原地運功調息,約有兩柱香的功夫石靖非起身來到南宮星麵前,臉色小心翼翼,生怕爺爺對自己的武技不滿意。“小非啊,你得覆雨劍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劍出如春雨連綿,雖然行劍時偶爾有滯澀之處,但是你習練時間還短,是正常現象,能將覆雨劍法練到這種地步,可見你並沒有偷懶。”石靖非心下一喜,剛要張口卻聽南宮星又說:“隻是你得掌法和腿法確實不如人意,尤其是息風掌,已然走了岔路。罷了,爺爺為你演示一遍,你認真看著,把劍給我。”說著接過了石靖非遞過來的劍走至一顆樹下,這棵樹石靖非每天都會來踢兩腳,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因為這棵樹是附近鬆林裏最粗的一顆,恐怕就算5個人合抱也未必能圍的起來。心想:“爺爺該不會是怕一腳把其他的樹踢斷了吧,也是,爺爺功力這麼深,隻怕這棵樹爺爺也不一定看在眼裏。
“小非,專心看著,為了讓你看清楚,我隻把功力壓在後天後期。“聽到南宮星的聲音,石靖非定了定神認真看了起來。
隻見南宮星抬腿踢在樹幹之上,看似平淡無奇的一腳,耳邊卻傳來雷鳴之聲,震得石靖非心中一驚,好大的力道!“嘩嘩”的聲音響了起來,抬頭一看,鬆針鬆塔好像暴雨夾著冰雹傾瀉而下,而南宮星左手持劍右手化掌,右手一掌輕微擊出,仿佛吹過一陣清風,飄落的鬆針刹那分為兩側飄散,中間留下一人寬的中空地帶,竟然是被南宮星的掌風吹到了兩邊,隨即南宮星擰身揮劍,刹那間石靖非眼中閃過一片璀璨的劍光,如疾風驟雨,目所能見的所有鬆針幾乎瞬間一分為二,中間夾雜著的那些鬆塔也被南宮星揮手間擊散成細微的碎片,出掌時候竟然看不清南宮星是怎麼出手的,仿佛是被一陣清風帶起,手掌就自然到了那些鬆塔前。隨後隻有鬆塔中的果實鬆籽灑落滿地。
石靖非震驚的無以複加,這就是覆雨劍法麼,這就是息風掌法麼?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