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卷是感動?可惜,真可惜!”肖克文先是搖頭,又是點頭,“蘇文之前的《麥琪的禮物》倒是符合,可惜已經用過了。不過……決賽規定不能用已經出現過的作品,可沒規定大家不能改編一下自己的作品再用呀。隻要蘇文懂得變通,把禮物換成其他東西,再改造一下情節,保留小說的那份真情與感動,也是可以應付這次考試的。”
如果蘇文聽到肖克文的心聲,肯定要拜倒在地大喊老師英明,他怎麼就想不到可以這樣“無恥”呢?看來他還是圖樣圖森堡,沒有人家這些老油條那樣老奸巨猾呀。
詩歌與小說,肖克文認定蘇文可以拿高分了。
“至於散文卷,哼哼,這主題大家都不好寫,隻要蘇文別出什麼差錯,拿個優良也可以過關了,前一百名到手!如果他能像寫《海燕》那樣,無論是寫你們還是國家,都喊一些高大上的口號,高分也不在話下了!”
好吧,對於肖克文的分析,蘇文真要跪了,可惜他無法聽到,自然無法像肖克文想得那麼輕鬆。
“老肖,你怎麼不去休息,反而在考場附近溜達?”就在肖克文幻想廣東行省此行美妙前景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遐想。
回頭一看來人,肖克文吃了一驚,趕緊上去打招呼:“水會長,你怎麼也來了?”
來人與肖克文差不多年紀,可能更長幾歲,不過看隨他而來的兩人恭敬的架勢,此人威望更足。
他就是華夏帝國作家協會會長水天一。兩人的關係,用江湖術語來說,水天一是道上的總瓢把子,肖克文則是他旗下的一個堂主打手。
雖然年紀差不多,不過人家成就比肖克文好多了,哪怕是相熟,兩人也差不多是上下級關係,肖克文並不敢放肆。
水天一滿臉笑容,握住了肖克文的手,說:“老肖,你叫我會長可就生分了,我們每年都在一起喝酒,那時候你叫的可是水兄!”
肖克文訕笑:“這不是在公眾場合麼。”
水天一不以為然搖搖頭,卻不好說什麼,回頭看了尾隨二人,示意他們暫且隔開點距離,他與肖克文有話要說。
“老肖,你推薦的那個叫蘇文的文章,我都看了,確實很不錯。”水天一上來就是這麼突兀的一句話。
肖克文聞言大喜,問道:“你也認可他的文章了?能登上下一期的《華夏文學》月刊嗎?”
別看肖克文支持廣東行省的《華夏文學》,不過那是周刊,級別與總部的月刊差太多了,影響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月刊的文章,每期都是從各個行省的周刊上遴選出最好的文章發表,能上一期《華夏文學》月刊,是帝國所有文人的夢想,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這樣的榮譽,可見其難。
肖克文向總刊推薦蘇文的文章,那就是認為蘇文的文章達到了這樣的水平,否則就要自取其辱了。
看著肖克文熱切的目光,水天一擺手說道:“你先別急,這事還在討論。不過我倒是對你所提到的那個天才學生非常感興趣。”
“蘇文?”
“對。”
肖克文心中一動,說:“你想認識他還不容易,他就在第十考場,以你的身份,自可前去看一看他。”
“那……”水天一沉吟了一下,“撿日不如撞日,一起去看看?”
“好!這就去!”肖克文生怕水大會長反悔似的,拉起他就直奔考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