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子和玉龍子都是靈巧之輩,哪裏還不知該做什麼?當下又是頻頻舉杯,馬屁如潮,把個李靖當做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哄騙了。
“這卻是天大的美事啊!不瞞諸位,小老兒這次前來卻也是有一場功果送與諸位。”靈虛子高深莫測的說道。
李靖要裝愣頭青,那就索性裝到底,一臉不在乎的問道:“哦?還請道友細細講來。”
“嗬嗬,想必諸位都聽說了十年前的西海事件,那中土正道之士濫殺我海外同道,如今,卻是還要攻占四海,平定天下,將這海外勝境也歸入他們旗下,諸位說說,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嘛?!”
“哼!這幫道貌岸然的家夥,倒是敢?!”鯉魚精怒吼一句,倒是真個有些太單純了。
其他幾人都是微微一笑,也不答腔。
靈虛子繼而言道:“我海外同道自不能坐以待斃,是故,各方勢力也在積極備戰,小老兒這趟來,就是想邀請諸位到北極玄冰島一遊,不知意下如何?”
“極光真人?”玉龍子心中明白,這卻是拉攏了。
靈虛子一點頭,“正是極光真人。”
轟隆隆!
眾人正勾心鬥角之時,整座水府轟然一震,好似雷霆滾過。
不過,在場都是修為高強之輩,卻也沒人大驚小怪。
玉龍子狠聲說道:“卻是那該死的禿驢又在聒噪,諸位慢坐,待我前去收拾了他,再陪諸位痛飲!”說吧就要前行。
“道友且慢。”靈虛子皺眉道:“不知道友所言何事?若是有甚不便之處,不妨說出來,大家斟酌一二,可好?”
玉龍子道:“說起來卻也惡心!這卻是年前之事了,當日我在海底煉法,一時間,隻感心神舒暢,就浮出水麵一觀風景,卻又一個光頭和尚跑來攪擾,還說什麼皈依正道之類的廢話。貧道聽他聒噪,也沒了興致,當下就回轉水府。哪裏知道,那家夥纏人得緊,硬是跟上來要同我說法,你們說說,這卻是個什麼事兒啊?!不得已,貧道將其囚禁在水府之中。言明,隻要他能不跟我廢話,貧道立馬放了他。”
“哈哈哈哈!這和尚老子見過,那還真是囉嗦到不行,隨便逮著什麼都能講一番大道理,還叫老子要心存善念,不可妄開殺戒。”鯉魚精用同情的眼光看著玉龍子。
“哦?世間還有這等傻和尚?”靈虛子也來湊趣,“不如我等一同前去看看,如何?”
話音剛落,憑空一道金光從虛空浮現,佛音禪唱大作,天花金蓮齊齊顯化,一個身著百結納衣的清修和尚出現在場中,“阿彌陀佛,不用勞煩諸位,小僧自己上來就是了。”
李靖心頭一震,這和尚卻是老熟人,不是弘秀是誰?!
“你……你怎麼可能跑到出來?!”玉龍子大驚失色,“那縛龍索你都能掙脫?!”
“阿彌陀佛,施主能困住小僧之皮肉,卻困不住小僧向佛之心,心既自由,身為何不能自由?!”
李靖白眼一翻,這家夥還是沒有兩樣,談到什麼都是廢話連篇。
弘秀接著道:“況且,你那縛龍索也是徒具其名,尺寸太小,品質奇差,依小僧所見,縛蟲還差不多,哪裏能縛龍?”
“你……!”
玉龍子話還沒說出來,弘秀又開始長篇大論,“玉龍子道友可不要動怒,小僧隻是實話師說罷了,動怒犯了嗔戒可不好,須知貪、嗔、癡,三毒纏身,業力不消,紅塵難渡,苦厄無解,不是我修行之人當行之事。”
“說起來,小僧昔年有一位友人,贈與小僧一把水月寶劍。”弘秀單手一伸,冰藍色的小件滴溜溜旋轉而出,倒懸掌心,“這寶劍卻是上古劍仙之物,鋒利無比,本來小僧一心向佛,卻是不該用此殺戮之器,不過,也多虧了這把寶劍,才切斷你那縛蟲索,得還自由之身。”別有深意的看了李靖一眼。
“呃……”
靈虛子正要搭話,弘秀又道:“說到這,小僧卻是說說玉龍子道友,你卻是真不厚道,小僧好心與你談經論道,須知‘道不辨不明,法不論不真’,小僧一片好意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囚禁小僧,這也罷了,你居然還想讓小僧停止談****經之道,這卻不是要我‘道不明,法不真’,求不得上乘正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