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南市大坪區派出所。從北京出差回來的市局一把手邢榮正前來調研。問起貴南市出租屋槍案中涉黑的櫻桃花女老板花芝的情況。
作彙報的是大坪區派出所的大隊長劉明。
這個叫花姐的,劉明並不陌生,花芝。80年代曾是貴南某中專學校的校花,為人豪爽,喜歡有錢人,好麵子。因結交的男人特別多,和社會上的人來往密切,後來因為成了當時貴南市黑老大安益的情婦,又被貴南道上人稱壓寨夫人。後來,黑老大安益在市區公開殺人,被省廳追查,扒掉其偽裝的商人衣服,執行槍決。據說當時有不少領導說情,據說當時省廳還受到不小的壓力。
安利被處決後,安利的弟弟安益卻在貴南的生意場上風聲水起。財政局局長秦正軍都對其開發的貴南最大的樓盤沐風園大加讚賞,而益利集團的崛起,全仗秦正軍長提攜,說的嚴重點,益利集團就是金沐塵撈錢的工具,隻是大家沒有證據而已。
不過,安益不知是誰授意,對自己曾經黑老幹爹哥的遺霜多年來都不照顧,目的就是要洗白自己和黑社會哥哥沒有沾染的身份。不過,這次花芝多年來金盤洗手,卻突然又再次涉黑,對一個搓澡工下殺手,讓警方的人大為出乎意料。
其實,原來這件事在花芝心中隻是一樁小事,即處理搓澡工壓根不會讓警方知道,查出來。誰知道這個搓澡工她遇到了硬岔子,自然十拿九穩可以搞定的搓澡工,反而弄得她的雇凶殺人被那幾個殺人供了出來。
到底花芝為什麼為再次涉黑?雇凶殺人,事情弄到這一步,其實劉明也想搞清楚此時正在國外考查的金益和花芝涉黑殺搓澡工有何關係?
不過,今天邢榮來調研的重點除了花芝,還是那個叫張力的搓澡工。劉明彙報著花芝的案,沒想到邢榮一本正經,完全不是劉明想的走走過場,邢榮在分局裏大發脾氣,說著:“即使現在有證據知道花芝在益利集團,警方為什麼還不出動,不去抓捕花芝,而去抓捕沒有任何犯罪證據的搓澡工張力?是不是要我們貴南市的法製倒退二十年?”
劉明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抓捕張力是現在榮升副市長的秦正軍暗中使命。秦正軍職務比邢榮高,但司法獨立,縣官不如現管。現在邢榮又親臨大坪區派出所,大發雷霆,劉明想要保住頭上這頂烏紗帽,還是聽邢榮的。
可是,事情還沒有完,邢榮繼續追問出租屋槍戰案發展進程抓捕搓澡工張力的證據和依據。
“這有什麼依據,有什麼理由?還不是你們市局副局長牛寧寧發話,說張力偷了財政局重要資料嗎?你們上頭鎖定的偷盜資料的嫌疑人是搓澡工張力,我們下麵隻是例行公式而已!”
“我很慶幸你們還沒有抓捕到搓澡工張力!”邢榮突然說出這句話,讓在場包括劉明在內的所有警察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邢榮這是正話還是反話。
“什麼叫有法可依?抓捕任何一個公民都必須有鐵的事實,鐵證如山。現在我們國家是法製社會,不是按哪個領導的意圖辦事就是對的!”邢榮重重地拍打著桌子。
劉明想,這是你邢榮要和秦正軍的博弈嗎?反而讓搓澡工張力揀了個便宜?
“至於現在盛傳的搓澡工手裏有什麼重要的U盤資料,不是某個人說了算。口說無憑,不是憑某個領導發話,就可以亂抓人。該破的不破,不該破的動用了你們大坪區警方這麼多的力量!”
“那現在怎麼辦?“劉明知道中國有一句古話叫縣官不如現管的,自己的頂頭上司的上司邢榮親臨指導,這不是他一個小小大坪區分局的事,是關於整個貴南市公安局的大事。
“張力的事情,你們給我放一放,我會專門成立一個組去調查張力的身份,而不是抓捕他。至於財政局那邊的事,同樣需要證據和經過,不是任何人口說無憑的事,否則,我們整個貴南市公安局的整個臉都要丟大了!”邢榮對搓澡工張力一案定了調。
“至於花芝為什麼要雇凶涉殺張力?她雇凶殺人又和張力手上的財政局手頭的U盤證據有什麼關係?這才是此案的重點偵察方向。如果我們走錯了,不僅是你們,市局,包括省廳都會壓力很大。今天我來這裏,我也是估摸著花芝這會應該還是在益利集團,你們給我去抓人,我也要向省廳做了進一步的彙報,等待上級指示。”邢榮安排著。
緊接著他下令,封鎖消息,馬上秘密行動,拘捕花芝。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大坪派出所臨時成立起來指揮部裏有一個在外麵執勤的民警走了進來,報告著:“邢局、劉大隊長,有人開車給我們送東西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那個民警將還被之前電棍打得暈頭暈腦的的花芝扶了進來。
“誰送來的?“劉明問著。
“一輛出租車!“在門口值班的民警回答。
“出租車呢?”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