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務?訓練?光武?”夕望暗自苦笑,有沒有搞錯?

“我……”話還沒有說出口,日長老已開口:“放心好了,我們不會令你為難的。”

“那樣啊!”夕望說,不好得罪地位崇高的長老,但回家應該沒事吧?“我很久沒有回家了,本來我想複蘇節回去的,可突然間出了這麼多事。能不能容我先回趟家再說?”

“也好,不過希望你能快去快回,我們還有很多安排需要你的協助。”

“當然。”夕望說,鬆了口氣,還好可以出去透口氣。對了,得把這件事告訴銀雪,最好讓他和自己一起回去,這樣媽媽就可以看到他了。主意打定,夕望快步向銀雪所在的地方走去,遠遠就看見銀雪在和一個人麵對麵地說著什麼。

“別這麼大火氣,這可一點都不像你。”月長老柔聲說著,臉上掛著無害的笑,“長得像自己的祖先又不是我的錯。”

“聖殿隱藏了什麼?”銀雪質問著,冷冷的口氣令偷聽的夕望倒吸一口冷氣,真是的,也不看看對像是誰,別人對你禮遇三分是給你麵子,真是不知進退。

“這……不關你的事吧?”月長老故意把聲調拉得長長的,白皙的臉上漾起美麗的笑顏。

銀雪冷哼一聲,早前的暗魔法已經讓銀雪猜到了幾分。

“他要醒了。”

月輕掩嘴道:“這也不關你的事吧!”說完款款離去。

見他走遠,銀雪把頭扭向一邊,沉聲道:“出來。”

夕望認命地從花叢中爬了出來,嘴裏叫著:

“哪裏呢?我怎麼找不到啊,我的東西丟了,我正在找。”

銀雪沒空理她,問:“有事嗎?”

“有。”夕望討好地笑了笑,

“我向日長老請了假,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夕望看他沉吟的樣子,不高興地說:“算了,不為難你,反正又不是沒單獨回去過,還用得著你陪嗎?”

“我說不跟你去了嗎?”銀雪皺眉道,夕望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這麼愛發脾氣。

“你去?”

“走快點的話,也許還能趕上你們那裏的慶典。”

“對,複蘇節要持續十天呢,不過我們那裏的慶典可沒這的好,事先告訴你了,到時候可別說我騙你。”

銀雪笑了笑,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夕望說話,就像現在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跟興高采烈的夕望對話。怎麼會有人那麼容易滿足,又那麼容易生氣?所有的心事都放在了臉上,說笨吧,有些時候卻又透著精明,摸不透。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夕望銀雪便要出發,風影聞訊前來,叫著:“壞夕望,壞夕望,你居然不告訴我。”

夕望撇了撇嘴,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我不喜歡送行的感覺,挺不好的。”

“別忘了給我帶禮物。”風影說。

“知道了,怎麼像個老太婆一樣噦嗦。”

“我才不是老太婆,再過三個月,我就滿十六歲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參加我的成年禮!”

夕望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再見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馬車緩緩駛出風影的視線,落寞出現在他的臉上,沒有家人的風影,把夕望當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看待。

“你怎麼了?”夕望坐在馬車的後麵,把頭探到正在駕車的銀雪身邊問。

“危險。”銀雪N次提醒。

“你好羅嗦。”夕望不耐煩地說,

“你的臉色好陰沉,又有什麼心事?”

“你的家是什麼樣子的?”銀雪岔開話題道,“家裏有些什麼人?”

“好多人。”夕望說,乖乖地把頭縮回到車裏。

“怎麼不說了?”不太對,夕望不是那種給了話題不談的人,很多時候她會自言自語,現在的情形有點不對。

“沒什麼。”該告訴他嗎?不要,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邀請他了,自己的過去就這樣讓他知道了,有點不甘心。

馬車停了下,夕望看了看外麵,“怎麼了?”

銀雪沒有說話,雙眼盯著翱翔於天際的一隻金色的鳥,巨大的身形遮去了大半的陽光,像是要將太陽吞掉一樣。

“那是什麼?”夕望頭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鳥,最重要的是它全身是金色的,罕見的金色鳥。

“別動。”銀雪警告般地說,屏息警戒。

那鳥兒隻圍著他們繞了個圈就離開了,銀雪這才鬆了口氣,千年未動用過的靈力,要真用起來還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看來他也該試著用用了。

“你怎麼了?”夕望見鳥兒過去,才敢說話,“那個又是什麼?”

“那是精。”銀雪繼續駕駛著馬車。

“精又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