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長的父親知道後,以此為要挾,希望安家網開一麵,遭到了拒絕,安老爺子主動要求安晨西配合調查,來人正是張哥。
隨後安晨西也過上了電話被監控,生活被監管的日子,雙胞胎的事情隱隱指向吳子軒,幸虧蛇頭跑的快,胡經理和Linda姐的嘴又嚴,最後因為張哥的放水,調查結果自然是與安晨西無關,宣布自由後他在家隻呆了一天,不能看望爺爺,就陪著父母吃了頓飯,第二天一早就來接韓墨了。
韓墨最開始把副部長的事情告訴安晨西,並不是要他兵行險招,而是希望利用這個消息徐徐圖之,能讓安家再進一步,可安晨西血液中的冒險因子含量太高了,這步棋下的簡直就是驚心動魄,差點沒把自己都玩進去,還得了張哥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評語,要不是調查的人是欠了他人情的張哥,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了結?
安司令沒有懷疑安晨西,這麼機密的事情,他自己也是隱隱聽說,根本想不到兒子得到兒媳婦的消息,在這裏麵起到了的決定性的作用,反而對曲家臨死也要拉人陪葬的性格恨的咬牙切齒,從上到下一頓狠查,曲司令的心腹紛紛落馬,曲老爺子的舊部故人也沒有好下場,降職的降職,記過的記過,處分的處分,偌大一個利益集團土崩瓦解,空出的職位被安司令自己留了一半,另一半給了未來零號。
至此,曾經在燕京世家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曲家,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徹底消失了。
韓墨聽完這一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才是真的結束了。
其中的凶險,隻怕兩人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去回想,但韓墨還是對安晨西說:“布局太匆忙了。”
安晨西點頭:“確實如此,如果不是天時地利人和全占了,極有可能慘敗。”
韓墨拍了他一巴掌:“你可真敢做,當初和張哥說這事,為什麼不回來報告?”
安晨西無奈的笑了一下:“事發突然,我也隻是靈光一閃就說了出去,沒想到會這麼快解決,原本我真是打算按照你說的,先給我爸通個氣,然後再做打算,誰知道曲公子和那人就看對了眼,真的混到一起去了,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那我不是傻子麼?”
韓墨嗤之以鼻:“這你也沒聰明到哪裏去,還整天教育我呢,再也不信你的話了。”
安晨西摟著他:“沒事,你隻要相信我的實力就行了。”
韓墨又問:“張哥最後說什麼了?”
安晨西搖頭:“什麼都沒說,他隻是具體辦事的人,私下裏放水已經是最大限度了,怎麼可能再透漏給我什麼消息?倒是他弟弟被送到國外去了,說是養病,實際就是躲躲風頭,要不是張哥在部隊多年,黨/性/原則無可挑剔,就憑張敏城和曲公子的關係,也夠連累他複員了,一起被送走的還有那位徐老板和楊醫生,張哥則是最遲五一前就會回來,接手溫泉山莊的事情。”
韓墨想起劉家兄弟,安晨西頓了一下,淡淡的說:“劉四一直不肯承認和曲公子一起做套,按他的交待,他和小北被騙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小北求到他頭上,順手介紹了這麼個地方,因為之前他自己也曾在那裏做過交易,感覺誠信度挺高的,我估計這是劉二伯給他出的注意,還想著曲公子能拉他一把呢,這回姓曲的自殺了,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劉二伯用自己的職位,換了劉四的自由。”
想了想又說:“劉三……”
韓墨看著他,安晨西低低的說:“兩千萬,還不算利息,又是短期貸款,銀行在年前肯定要結這筆賬,劉三就得有個說法,之前看在他父親的份上,給他做貸款的人一直不敢逼得太急,劉二伯之所以按兵不動,不過是想著能不能求到曲公子頭上,爭取把兄弟兩個都救出來,曲公子死了以後,劉二伯就麵臨一道選擇題,是要劉三還是要劉四,職位就一個,要麼換貸款,要麼換自由,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就是為什麼當初我不出手的原因,當做父親的用盡力氣隻能救下一個的時候,那種感覺,比殺了他都難受吧,養子不教……”
他歎了一口氣:“劉三投案自首了,背下了債務,把銀行的人摘了出去,這事意料之中的事情,否則他要是敢咬出一串來,劉二伯又沒了職務,劉四肯定不能回大哥那邊了,以後劉家的日子怎麼過?隻怕所有人都恨死他們了,一人絆他家一下,也足夠劉四摔得鼻青臉腫爬不起來。”
韓墨並不關心劉家兄弟,他和這兩個人不熟:“那表呢?”
安晨西摸了摸他的頭發:“你比小北還天真,這麼久沒信,還找的回來麼?”
又說:“算了,小北過年那天都沒敢回家,借口樂隊上春晚演出一直拖著,大伯也不動聲色,看他能挺到什麼時候,倒是大伯母去大哥家偷著看了小北兩次,可年後大哥和大嫂都要走了,我估計大伯母的意思是讓他來咱們家,一是看著他別再做什麼蠢事,二是也不能讓他這麼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飄著。”
想到安晨北過年那幾天跟隻流浪狗似的,連個窩都沒有,笑著說:“我準備把他拎回去挨頓揍再接回來,否則大伯出不了這口氣,萬一氣壞了怎麼辦?”
韓墨笑著推了他一下:“你可真夠壞的,他來了住哪裏?”
安晨西拉著他起身去了書房,給他看一份土地轉讓合同,寫的是韓墨的名字,占地極大,就在燕外附近,是座小三進的宅子:“這個地方我看中了很久,因為裏麵有住戶一直沒搬,我懶得仗勢欺人,也就隨手丟開了,吳子軒知道後幫著辦下來的,想要跟你換體育館北麵的那棟小別墅,忘了和你說,他把田老師逮住了。”
韓墨挑了挑眉毛:“田老師真笨。”
安晨西笑著說:“應該說老吳真有耐性,我估計他有內線或是雇了私家偵探,要不然怎麼能這麼清楚田老師的行蹤?從小年那天開始,他開著車去田家門口蹲守,終於在臘月二十七那天,把田立偉抓了現行,可憐的田老師,剛下飛機,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就被塞進了車裏麵,直接抓到鳳凰台,除夕夜才放人,兩人一起出現在田家,當著田家所有人的麵出櫃了,鬧得雞飛狗跳,田家老爺子當時就氣暈了,還是吳伯伯上門賠禮道歉,把老吳領走關了起來,還不知道以後怎麼辦呢。”
韓墨隻關心田立偉:“那我們下學期的課,田老師能上麼?我實在不喜歡現在的代課老師。”
安晨西也不知道田家會怎麼處理這件事,隻能安慰他:“我在燕外捐助的圖書館,年後會正式奠基動工,孫助理暗中把關係和相關的領導都說清楚了,校方肯定不會有人為難你,而且給你補課的人已經找好了,你們係主任也答應暫時把綜合樓的一間教室借給你用,等到四合院裝修完畢,單獨給你做個大大的書房,補課也就更方便了。”
“至於田立偉……”他為難的說:“這事人家的私事,我實在說不上話啊,”
韓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是哆啦A夢呢,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安晨西最喜歡看他眉眼彎彎的樣子,把人摟過來親了又親,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就是你永遠的叮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