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竟就這樣悶悶的過去。沒有前世那翻天覆地的激情,蕭淑玉甚至連伸臂相擁的心思都甚是勉強。
文宣逃不過美人的誘惑,一廂情願的雲雨調情,卻得不到任何回應,便也有些厭倦,草草收尾睡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蕭淑玉尚在寢中安眠,卻聽外麵傳來山響的敲門聲。
巧姐兒尖利的聲音響起來:“新媳婦起來獻茶了。”
紅蓮慌慌張張的係著扣子從外間跑進來,蕭淑玉緩緩起身,瞅了她一眼:“年紀輕輕,慌什麼慌?去開門,我知道她想幹什麼,隻將這個給她,先打發她走。”
說著,從枕頭邊抽出塊絲帕來,遞於紅蓮。
紅蓮接過來,瞧了一眼,低聲道:“小姐,錯啦,這條雪白的,上麵什麼也沒有。”
“我知道,就給她這個。”蕭淑玉淡然道。
紅蓮瞅著小姐的神色,猶豫著點了點頭,拿著帕子出去開門。
“你獻茶我不在邊上,小心過了頭,反被她治住。”文宣突然開口說道。
蕭淑玉怔了一怔,為他的話。卻瞬間又冷淡了眼神,輕輕嗯了一聲。起身梳洗打扮完畢,方隨著紅蓮與東兒來到老太太的屋子請安獻茶。
史太君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正等著她來,文宣的娘親張劉氏和二叔的嫡妻張李氏也坐在史太君身後,其餘的人卻都兩溜燕翅立在後麵侍侯著。
蕭淑玉上前跪了,獻了茶,史太君緊繃的臉並沒有一絲放開的意思,伸出手來,將一方雪白的帕子擲了下來,冷淡的問道:“這是為何?卻不是奇恥大辱?”
蕭淑玉微微笑了下,開言道:“老太太不必上火,孫媳婦敬完茶正想解釋這事呢,原是紅蓮那丫頭拿錯了帕子給巧奶奶,我知道了,硬是讓東兒叫住巧奶奶,不曾想,巧奶奶走的那叫一個快,叫都叫不住,一心想拿白帕子來瞧我笑話似的。”
說著,卻又朝巧姐兒道:“巧奶奶你是耳朵背沒聽見叫聲還是因為昨日我不知就裏打你那一下,你心中有氣,故意如此啊?昨兒的事原是淑玉初來乍到沒規矩,淑玉當著眾人給你賠不是了。”
巧姐兒急了,忙分辯道:“東兒哪有叫我,分明沒叫!”
蕭淑玉瞅著東兒,一臉笑:“東兒,你說,你叫是沒叫?是不是還追出去了好幾步,要不是外頭天冷,你又隻穿著小衣不方便,隻要將巧奶奶追回來的是不是?”
東兒眸中溶進些得意,她從進府沒少受這老豬婆的氣,如今有大少奶奶撐腰,治她一治倒開心,便開口說道:“就是這樣,可能是天冷,巧奶奶的耳朵背也說不定。”
後麵立的眾人有的笑出聲來,天冷就耳朵背,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分明是巧姐兒為了找補昨日的事,故意要看新婦笑話罷?
蕭淑玉方從袖中摸出一塊帶血的帕子來,雙手遞給史太君:“本來要丫頭們先送過來,偏巧就隻兩個丫頭都忙著與我梳洗打扮,那些婆子都粗手笨腳,又使不上,所以孫媳婦隻好自己帶過來了。”
未待史太君開口,她身後的二太太一聲冷笑,道:“老大媳婦,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這是相府,你以為是暴發戶瞎顯擺,有事沒事買一堆丫頭婆子杵在房裏沒事吃閑飯?就是有那閑錢也沒那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