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喻對墨嶽這一通抱怨視若無睹,看著依舊癡迷於飛刀的老吾子道:“前輩,這......”
他的話還沒說出便已經被老吾子打斷,老吾子急急地道:“磁月怎麼會在你手裏?磁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磁月不是和傾顏葬在一起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老頭子,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誰能就回答你啊?”
老吾子拉住笛喻道:“我不問他,我隻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縱使笛喻被老吾子拉住衣服,他依舊保持著冷靜,道:“晚輩不久前遇襲,那女子使著這飛刀,但飛刀上卻浸了毒,另永城趙家被滅滿門,趙家獨子的胸前便插著這飛刀。”
“什麼,這飛刀上有毒?那你還這樣拿給我看?”墨嶽驚訝地大叫起來。
笛喻隻得安撫道:“這毒早已經被擦幹淨了。”
老吾子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手中的飛刀上,口裏喃喃地念道:“磁月,磁月......”
墨嶽無奈的搖搖頭。
笛喻卻問了一句:“這蘇傾顏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墨嶽像是看到了什麼無比奇怪的事情似的看著他,良久後才歎道:“果然你這麼無趣的人,永遠不懂這些事情。當年的江湖第一美人,天下無雙,據說她一出現在江湖,就引起無數江湖豪傑為之折腰,至於爭風吃醋之類的事情,更是不在話下。當年曾有人歎到,若世間之美共分十鬥,則傾顏獨占九鬥,其他人共享一鬥。真可惜我年紀輕,不能看到當年第一美人的風姿。”
“你自然不懂,當你以後遇見一個一見傾心的人,也許你就不會這麼無趣了。”
笛喻對墨嶽最後一句話直接選擇性的忽略,一見傾心?他從不覺得自己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
老吾子將那柄小巧的飛刀牢牢地握在手中,連頭也不抬地道:“你們自己去屋子裏拿案卷吧,這飛刀就算是此次之資。”
還沒等墨嶽說出什麼反對的話,笛喻便回答道:“如此便多謝前輩了。”
笛喻回頭看了一下神色癡迷的老吾子,抬腳走向那個儲存著江湖四十年來所有大小事務的屋子,墨嶽跟在旁邊絮絮叨叨道:“這回我算是沾了你的光,自從老頭子將天下館交給我,就不允許我進這個屋子,不就是一個放案卷的地方而已,老頭子竟然還這麼寶貴,真不知道,呃?”
隨著門的打開,屋子裏一切變得清晰,兩人首先注意到的是屋子正中掛著的一副畫,然後才看見屋子裏放著的一排排書架,以及書架上數也數不清的案卷。
“這幅畫......”
牆上掛的這幅畫畫麵已經微微泛黃,顯然已經有些年代久遠了,畫上的是一個女子,明明是在畫中,明明是筆墨下的人物,卻仿佛要從畫中走出來一樣,也許還帶著些煙雨迷蒙,也許會有著吳儂軟語,纏綿繾綣,明明是一雙安靜的眼眸,望向它時卻頓時跌入一汪碧綠的池水中,深深吸引著每個人的目光,誘惑著每個人的心。
“好美!”
被墨嶽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打斷心神的笛喻轉過頭去隻看見墨嶽一副癡迷的神色,直直地盯著牆上掛著的畫,笛喻不禁皺了皺眉,道:“墨嶽!”
墨嶽沒有反應,整個人仍舊直愣愣地看著那幅畫,那個畫中的美人。
“墨嶽!”
“怎麼了?”墨嶽渾身一顫,終於清醒過來。
笛喻沉聲道:“這幅畫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