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喻卻道:“且不說這些,你看看這飛刀。”說著將飛刀遞給墨嶽。
墨嶽拿著飛刀反複地看了看,大吃一驚道:“這竟然是磁月!”
笛喻愈發麵沉如水,道:“你確定這真是磁月?”
墨嶽難得的嚴肅起來,道:“我雖不才,在這方麵卻是極為精通,這絕對是磁月,所謂磁月一出,萬刃可斷。你這東海蛟絲柔韌若此,還不是被輕而易舉地分開了?不過倒是奇怪啊,真奇怪。”
“怎麼了?”
墨嶽手裏把玩著飛刀,道:“這磁月據說由江湖前第一美人蘇傾顏擁有,她當日將其鑄成驚世名劍,而這劍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隨著蘇傾顏的掉落山崖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突然出現在這裏,倒是個匪夷所思的事情。再者,誰得到了那劍,竟舍得將它鑄成這麼精致小巧的飛刀,沒事扔著玩呢?”
“連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笛喻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一緊,手中的蛟絲散落了一地。“不過,那人竟能與莊尹明打賭贏了,倒也算是厲害。”
墨嶽眼裏閃爍著躍躍欲試的意味,道:“我覺得也是,莊尹明雖然因一次練功時走火入魔,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但唯獨打賭這事,卻是他最得意的一樣本領,據我所知,他還從未輸過,如今卻因一次打賭輸了來偷你身上的飛刀,這飛刀的主人扔的爽快,收回去倒是難了。”
笛喻笑了笑,道:“也已經晚了,回去休息吧。”
“休息?”墨嶽嘴角勾起誘人的笑容,“正是好時辰,我可得好好享受生活去了,要休息你且先去休息吧。”說著就風度翩翩地走向那條花街。
笛喻道:“你若去,幫我注意一點燕語樓的老鴇。”
“哦?你對她有意思?”
笛喻隻道:“她很可疑,你注意便是。”
“知道了。”墨嶽並不回頭,隻擺擺手便又走了。
第二日待笛喻醒來,下樓在客棧的大堂裏吃早飯的時候,便又見著墨嶽穿著和昨日完全不同的一身錦袍走了進來,看著座位皺了皺眉,從懷中拿出一張錦帕擦了擦凳子,方才坐下來,道:“你倒是過的悠閑。”
“不悠閑又能如何?”笛喻看著墨嶽對著桌上的早餐皺眉厭惡的樣子,不由地笑了笑,“昨日可見著什麼事情了?”
提起昨日的事情,墨嶽不禁再度皺了皺眉,道:“別提那個,這永城果然是小地方,那些個勾欄賣笑果然隻賣笑,卻連半絲才□□貌都沒有。更晦氣的是,那燕語樓裏的老鴇竟好端端的死了,另外一個叫明兒的清倌也不見了蹤影。”
“那老鴇死了?”笛喻的動作一時頓了下來,頗覺有些頭疼,“真的死了?還有那個明兒,果然不見了?”
“果然?”墨嶽從他的口中注意到什麼,“你知道這些事情會發生?”
笛喻搖頭道:“不,我隻是覺得這個老鴇和明兒很是可疑罷了。”說著就將昨日以及之前發生的一切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了墨嶽。
墨嶽道:“那個明兒不是玉茯?”
“不愧是墨嶽,果真是一針見血。”
墨嶽卻道:“你倒是看重我,我不過是熟悉你這個人而已,想來你昨日叫我注意老鴇並不是空穴來風,隻可惜有些事情永遠是防不勝防。我去的時候,老鴇已經死了,也是死在飛刀之下,不過這飛刀卻是極為尋常的品質,從城南的一家打鐵坊買來的。”
“你這一大早倒是做了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