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尹明掉下來以後氣急敗壞地跳腳,指著笛喻大罵:“你幹嘛呢,你這是什麼不入流的手段!趕快把我腳上的東西解開。”
“不入流?”笛喻卻是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覺得這個才算是不入流的手段。”說著,手裏亮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飛刀,正是那把神秘的飛刀。
莊尹明瞪大了眼睛,伸手在自己懷裏掏了掏,竟然又掏出一把一模一樣的飛刀,男孩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失聲道:“你居然騙我!”
“哦?我沒有把我有兩把飛刀的事情告訴你麼?”笛喻揚了揚自己手裏的飛刀,“那好我現在告訴你了,不如你也告訴我誰叫你來偷這把飛刀如何?”
莊尹明卻是冷笑幾聲,道:“你還真當我是小孩子嗎?我不過是和別人賭輸了,所以來拿這飛刀而已,至於誰讓我來的,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笛喻慢條斯理地道:“那你盡可試試看,今天你到底是走得了還是走不了!”
莊尹明的手胡亂撥弄著纏繞在自己腿上的絲索,卻怎麼弄也弄不斷,最後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笛喻隻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道:“這絲索,喚作東海蛟絲,便是利刃也無法將它弄斷,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將事情說出來好了。”
莊尹明瞪著他氣呼呼地道:“你以為我就這有這點手段嗎?那你可太小看我了!”他手中的飛刀銀光一閃,絲索應聲而斷,他一頓足,人便越來越遠。
“你不追上去嗎?”一個少年從牆角轉過來,看著若有所思的笛喻。
笛喻蹲下身子,用自己手中的飛刀刷的一下割斷了手中的蛟絲,看著它整齊的裂口,方才站起身來,對著這個少年笑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少年卻是撇了撇嘴,道:“你這人真真無趣!明明是你自己寫信叫我過來,還問我為什麼過來。”
笛喻道:“我問的是為什麼是這個時候。”
少年下意識地看了看天上掛著的一輪彎月和數點星光,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指的是時辰,這不難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我來這永城,這麼小的地方,吃穿住行都比不上司暉,若是再無幾個美人,那我可得趕快解決這件事去,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他嘖嘖歎了幾句,又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從這裏出來?我可是聽說前麵那條街是這裏鼎鼎有名的花街,難不成你這千年冷淡竟也會有開竅的一天?來來來,跟我說說你到底看上了那一位姑娘,什麼類型的?說說我好為你推薦推薦,這裏窮鄉僻壤的,姑娘想必也沒多少出眾的。”
“行了,”笛喻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一聲錦袍,頭上簪著一枚精致的玉簪,腰間還掛著繡著蝙蝠的荷包,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墨嶽,我叫你來是來查案子的,不是來享受的。”
墨嶽卻是皺了皺眉,而後又拍著笛喻的肩膀大咧咧地道:“笛喻啊,你就是這樣才沒姑娘喜歡的,生活就是用來享受的,你幹嘛沒事來攪這趟渾水!你該知道趙家的死絕不是表麵上的這麼簡單。”
“那你有可否知道,淩然也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下?”
“淩然?”墨嶽想了想,“是那個囂張的喜歡嚴清依的劍客?”
笛喻道:“你對這些八卦倒是清楚。”
“那當然,我這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墨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洋洋地笑,“不過淩然這個人的人品雖然不好,但劍法卻還不錯,怎麼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