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愛情,就懷著這樣一種忐忑而不可知的心情。
廖從寒怎麼也沒有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句話在等待裏也實用,有一天晚上,廖從寒竟然在那間酒吧裏竟然碰到了周宜章。那天晚上,大約10點鍾左右,葛素衣另有約會,將廖從寒一個人丟在酒吧。廖從寒剛想離開,一個男人在廖從寒身邊坐了下來,“小丫頭,還記得我嗎?”昏黃的燈光下,廖從寒看到那個在自己記憶中默讀了半年的麵龐,一切的準備竟然都是枉費,隻是本能地覺得心跳加速,眼眶卻有些發酸——雖然安慰自己,這有什麼好難過,終於叫你遇上了一隻想要遇見的人!但是還是忍不住別過了頭。
接下來的時間,廖從寒懷著驚喜,也有說不出的緊張,隻是和他喝著酒,卻不知說些什麼好。廖從寒想告訴他,那天惡作劇關電梯門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有必要嗎,也許應該讓他誤會下去。不知道是人的作用還是酒精的作用,廖從寒的眼神漸漸有些恍惚。後來,廖從寒聽見他俯在廖從寒耳邊對廖從寒說:“小丫頭,我送你回去吧。”廖從寒點頭,有一種迷醉的感覺。她心裏僅存的一點意誌告訴自己,也許會有什麼事發生,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但是轉而又想,那樣也好,在還懷著一種憧憬的時候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也是以愛情的名義,至於以後,以後兩個人還是沒有什麼關係吧,反正委屈的一隻做個情人首先未必夠格,就算夠格,也難以長久做下去,還不如在看清這個人的惡劣本之前幹脆的撤人。反正要和他結婚那是妄想。
廖從寒聽話地上了他那輛白色的本田車。而後,車子在夜色中行駛著,最終停在小區門口。廖從寒遲疑了一下,剛想下車,周宜章卻忽然拉住廖從寒的手,將廖從寒攬進他的懷裏。
一切發生在無聲無息中。他先是很小心地吻了廖從寒的唇,而後,他的動作熱烈起來。後來他幾乎是一手攬著廖從寒,一手重新啟動了車,車緩緩離開了小區。十幾分鍾後,車在靠海的馬路邊停下來,廖從寒的耳邊隱約有海風呼呼掠過的聲音。周宜章瘋狂地將廖從寒抱在後排座位上,接踵而來的感覺中有幾分性饑渴,也有幾分隱憂……直到如今,回憶起那晚,仍顯得不太真實。
那狹小的空間裏,匆忙而狂熱的擁抱、刺痛、灼熱,一切與廖從寒想像中和所愛的男人那種身體的交融纏綿完全不同。而那晚,他那種讓廖從寒無法駕馭的輕車熟路,讓廖從寒自己就像是一隻羔羊,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從一開始就無法逃離。
廖從寒小心翼翼的穿戴整齊要走的時候周宜章就閉著眼睡著了的樣子,她輕手輕腳的離開,心想,他這大概是醒著的吧,隻是不願醒來,反正挽留不挽留都是一樣的結果,廖從寒隻是這個男人無數的快餐女人的一個,與其再無知的奢望,不如清醒的掉頭就走,也許往後也會留一點回憶。
那天淩晨廖從寒才回到宿舍。因為第一次晚歸,葛素衣當時還笑廖從寒說,是不是和男人約會去了?廖從寒竟然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約會麼,不是,也許隻是一次自己心甘情願的野合。忽而想起來,自己也許根本沒有跟周宜章說起自己的名字!
周宜章見她兩次,稱呼隻是簡單的小丫頭,普遍而寵溺的稱謂,可以對任何一個眼前的女人用,足以讓所有愛情裏女人突然地偷偷笑的稱謂!
但是也無所謂,這也算是不具名的一種形式,也許過許多年,周宜章會忘記有她這麼一個人,但是那又怎樣,她等過周宜章半年的時間,半年的單相思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顯得那樣長,就當對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