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不具名愛情(1 / 2)

三年前,廖從寒從海南一所大學畢業後,在海口一家公司做文員。公司在濱海大道一棟20多層的寫字樓裏,每天出入著衣著光鮮的白領男女。在這些人群中,廖從寒就像一隻醜小鴨,拿著微薄的工資,每天做著整理文案、打打開水等一些瑣碎的事情。

公司的宿舍在海口海景灣花園小區,那時對廖從寒影響最大的是和廖從寒住在一起的同事葛素衣——一個比廖從寒大7歲的四川女孩,外表靚麗、潑辣能幹。

葛素衣的工作做得很出色,業餘生活也豐富多彩。每天晚上,總有男人約她吃飯、跳舞,有時打電話,她會毫不忌諱地當著廖從寒的麵和男人在電話裏彼此挑逗纏綿。

廖從寒個性內向,幾乎沒有自己的社交圈。葛素衣有時晚上出門前,總會和廖從寒開玩笑說,廖從寒,你總呆在屋裏幹嗎,出去找個男人談談戀愛啊,別浪費大好青春哦。廖從寒被她說得麵紅耳赤,可是,時間久了,心裏卻積蓄著一種渴望。

哪個女人不渴望自己是愛情的寵兒呢,隻是愛情這種事,向來有一種鬼神莫測的玄妙,不是隨便發一場夢就能光臨的。

廖從寒與周宜章的相遇很偶然。那天早晨去上班,廖從寒和葛素衣,還有另一位女同事剛剛走進電梯,他就從後麵趕上來,葛素衣故意惡作劇地按了關門鍵,這也算是葛素衣通常認識別人的一種手段與辦法。幸虧廖從寒當時眼疾手快,在門將要合上的刹那,將門按開。從寒並沒有要和葛素衣作對的意思,隻是覺得別人這樣急匆匆的趕電梯自己就這麼關了門似乎有些貿然與不禮貌。

他走進來,掃了廖從寒們一眼,廖從寒都低頭,葛素衣抬頭忍不住地笑。他卻靜默著,表情平靜。

他就站在廖從寒身邊,離廖從寒不到30公分的距離,筆挺的西服,高高的個頭,一個線條清晰、幹淨利落的男人。

他到了,走出電梯的瞬間,他忽然轉過身,微微笑著對廖從寒說,“剛才是你按的關門鍵吧,小丫頭!”就在電梯門掛上的瞬間,因為這樣似乎是無關緊要的話,廖從寒的刷地紅了個透徹。葛素衣笑她“小丫頭,你緊張什麼,像他這樣的男人隨便和什麼女人調個情開個不葷不素的玩笑又無傷大雅,你是想到哪裏去了!人家就算暫時沒情人也已經有妻子了,他不是你的那盤菜!”

葛素衣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廖從寒的臉更紅。那一刻緊張與慌亂還來不及叫她看清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渴望著與這個“菜”在一起。

廖從寒和周宜章就這樣相識了。後來,廖從寒從公司同事那裏得知,他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副總。35歲,北京人。除了廖從寒,那棟大廈裏沒有人不熟悉他的。他開著一輛白色的本田,廖從寒還知道他有家庭,有情人……

不知為什麼,即便知道周宜章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將廖從寒這樣平俗的女孩放在心裏的。可是,每次,廖從寒上電梯的時候,卻莫名其妙地會有一種期待,期待能再次碰上他,那種期待簡直像是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在等待自己的初戀一般,甜蜜而緊張著。

廖從寒甚至想去他的公司找他,可卻苦於找不到合理的借口。現在想來,如果說廖從寒愛上了他,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的。就在這種莫名的期待和隱隱的等待與痛苦中,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那時,廖從寒已成了葛素衣身邊的小跟班。廖從寒和她一樣,每天化著淡妝,穿著職業裝去公司上班,晚上,偶爾穿著吊帶短裙,悠閑地出入一些咖啡廳、酒吧。那時,她們常去的酒吧是海甸島的鴨尾溪酒吧,那裏的吧妹見到廖從寒,都會親昵地稱呼廖從寒為“江西妹”(廖從寒老家在江西)。

這樣的出去晃蕩,一是在心裏渴望成為一個漂亮而能應酬的女人,至少能叫別人,別的男人在某一個瞬間看見她的時候眼前一亮,這準備是為著再見周宜章的時候不再臉紅而用一副自信的麵孔去認識他。另一方麵是一切可能遇見這個人的機會廖從寒都不願意放過,雖然當葛素衣對她的改變表示一再的疑問時她扯了好多的理由卻閉口不提和周宜章有關係,但這一切還是為了能遇見周宜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