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愛她也愛你”的真相(1 / 2)

宜君其實心裏隱約是有一點預感的,女人的第六感本來就是一個了不得的事情,何況仲平的表現異常的有點明顯。就算是任何一個戀愛中的女人都會相對的比較敏感,何況宜君本身是有人、一點敏感的。

宜君和仲平是大學時候就認識了,然而兩個人的戀愛卻拖到了很久以後,兩個人都參加了工作,說來也巧的很,兩個人在一個城市工作,但是從來沒有過一次邂逅相逢,本來兩個人的家是分處城市兩邊,就算趕公交車也很難遇上。就算上網,宜君也是一個沉默者,經常看著大家在群裏各種吐槽胡侃也半天不插上一句,和仲平更是沒有機會單獨聊天。

但是誰說的有緣千裏來相會,這話是一點都不差,他們兩個在大學的時候交集不多,最然是老鄉又是同班,但從來不比別人更親近,甚至都很少結伴回家。現在在一個城市裏工作也沒有什麼交集,偏偏相親的時候遇到了一起。

當然事情還不至於巧到別人把他們兩個往一起湊,沒有戲劇到他們兩個往桌子旁邊一湊才發現相親的對象就是自己的大學同學。隻是那天相親的人都趁著天氣好往市中心的公園跑,心想著既然坐下來吃飯比較尷尬,那就在公園走一走散一散步吧,結果好巧不巧的是散步著散布著天忽然就開始下雷雨,宜君穿著單薄的裙子冷得打顫,但是顯然彼此還沒有熟悉起來,那男人不嫩攔著宜君幫她保暖,也不願意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宜君穿,兩個人隻能不歡而散,大概心裏是一樣的感受——怎麼會介紹這樣一個人來!

宜君出去坐車的時候才看見仲平淋得落湯雞似的在車站等車,這時候便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走過去打招呼,才知道仲平也是來相親的,在這忽然的暴雨裏雨傘讓給了自己同伴,已經送女孩上車走了。

宜君嗬嗬笑著,也覺得這兩個男人之間的差異叫自己更加委屈,但委屈也不能隨便就講給別人聽,隻管低了頭。兩個人聊著聊著,雨後的空氣裏有一種叫人興奮的味道,清冽的異樣的味道,宜君冷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仲平似乎是覺得了,便脫了自己的長袖衣服給她,宜君笑著謙讓,說兩家離得太遠也不好還回去,因此仲平便為了這一件衣服送宜君回家。

後來是莫名奇妙的兩個人之間的聯係就多了起來,從學校裏為數不多的幾件趣事到公司裏的趣聞異事到自己再公司裏的處境,有時候也能相互聊到深夜去,還不睡。叫宜君詫異的是她這個向來冷淡的人竟然也能在電腦屏幕麵前對著沒有生命的文字笑得嘻嘻哈哈。但大概是真的過慣了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宜君雖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有歲月靜好的味道,但始終也不能確定這就是所謂的愛情,或者是她心裏是有這樣的疑惑與期望的,隻是稍勝一籌的理智便把她那一點“似乎也許”的理論打敗了。

這樣的狀況維持了三四個月,隻到仲平說一起出去玩,宜君也隻是一整天一邊發著自己的白日夢一邊自我否定著。雖然假裝淡定,但是不可否認的時候見到仲平的時候宜君心裏在偷偷的笑。仲平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象征性地護著宜君過馬路,最終在離開的時候蜻蜓點水般在宜君額頭一吻,笑著看宜君上了樓。

在這樣的夜晚,宜君依舊笑著和仲平聊天,說了很久的話才反應過來問一句“我們這算不算是在戀愛?”仲平也不知道為什麼過了很久才恢複“不算是,根本就是。”

身在幸福中的人有一點莫名其妙的糊塗,宜君就糊塗地忘記了問之前和仲平相親的女孩去了哪裏,也沒有問起為什麼仲平忽然就喜歡了自己,隻知道似乎是喝醉了一般的過日子,晃晃悠悠中日子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身邊飛過,將近一年的戀愛過後,她就和仲平結了婚。

宜君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在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的歡喜中沉醉了很久,懷著一種不知名的積極向上對生活感激滿懷的心情把家裏收拾的纖塵不染,連仲平換下的鞋子也跟在後麵擺的整整齊齊,她會在仲平看電視的時候握住自己的手而偷笑,也會在仲平沉睡在自己身邊時在黑暗裏描畫著他的眉眼突然就去吻她,然後把沉睡中的仲平叫醒來,用自己熱情的吻來撫平仲平夜半驚醒的疑惑。

但是日子漸漸過去,不過兩年而已,他們還沒有要一個孩子的時候,仲平卻突然變得陌生起來,看電視的時候仲平的一雙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麵,嘴角含著一抹不清不楚的微笑,哪怕當時看的是廣告。如果這不算是證據,那麼有一天她在洗衣服的時候,在仲平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張花店的小票,是玫瑰花,但是她並沒有看見仲平帶花回來過。如果這也不算什麼,那麼她還在仲平的衣袖上發現了一根紅色的長發,宜君自己的頭發還是呆板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