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似乎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我跟駱霞在一起,很多時候是沒有在乎她的感受。
有一種心情隻是在離別以後才知道,那叫失落。
我撥通了駱霞的電話,還是原來的彩鈴,隻是現在聽起來,感受是如此的不同。
她依舊沒接。
紅顏無罪,畢竟世界上同時存在著紅顏禍水和紅顏知己。但是無論是紅顏知己還是紅顏禍水,一旦你陷進去了,必然影響你,一個影響的是你的意誌,一個影響的是你的情緒。
我放下電話,正好夏思雲走進來,我問:“有事嗎?”
“幾個項目同時啟動,要招些人。我列了個計劃,你看看。”
“一個原則,必須找畢業兩年以上的。”
“這個我明白,剛畢業的始終年少輕狂,始終目空一切,不好管理。”夏思雲回答。
“我們沒有給年輕人成長的成本預算,所以我們隻能去直接招那些經過了挫折的年輕人。隻有經過了挫折的人,看到了現實後麵的真實,他們才能學會用準確的方式接近目標。”我道。
“另外一個事,葵科項目開工你打算派誰去?”
“你的意思呢?”我問。
夏思雲小心地問:“唐立怎麼樣?”
我說:“這事我一直在考慮,他經過這幾年的鍛煉,人成熟了很多,但我還是有些擔心。”
夏思雲問:“你擔心什麼?”
我道:“我最擔心的是他沒有戀過愛。”
“此話怎樣講?”夏思雲滿臉疑惑。
我說:“一個男人的真正成熟,一定是在經曆過無數無比純潔或者無數無比風塵的女人後,經曆了自然就累了,看穿了,女人不過如此。然後,基本上他的錯誤就可以控製在理智範圍內了。沒談過戀愛的人千萬不要給予重托,否則,他很容易一下子毀女人手裏。”
夏思雲輕笑了一下:“你還這樣看一個人,角度真是不同啊。”
“因為我已經看到了一位朋友死在了女人身上,所以不想再看到第二個。”
晚上吃飯的時候,出人意料的是李繼開帶來了田沐禾還有韓傲霜。
“兩位美女,這麼巧?怎麼突然同時出現在這裏?不是韓小姐也愛上李行長了吧?”我笑道。
“你覺得我會那麼傻?”韓傲霜似乎並不生氣。
我回答:“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往火坑裏跳,我會閉上眼睛的。”
“死鬼。”韓傲霜道。
“一般來講,我們東北人,老婆叫老公都是這麼叫的,相當於親愛的。”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雖然擁護你說話的權利,但我誓死不讚成你的觀點。”韓傲霜回答著。
我們倆一唱一和,早把李繼開笑得合不攏嘴:“你們倆啊,以後中央台春節聯歡會完全可以出個節目。”
我道:“那中央台的廣告費至少能多收入三成。”
“為什麼?”田沐禾問。
我看看韓傲霜:“你不知道嗎?我們倆表演的節目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的排泄物上。”
一句話說得連韓傲霜都笑了。
大家坐定,李繼開道:“天佑,那筆款就那樣了,你千萬別還,我今年的業績大幅下滑,你就算對我的支持了。”
我道:“我對那筆小錢不是很感冒,關鍵是我葵科項目要開工,你得給我解決一筆錢,不然的話,我的按揭找別人做去。”
李繼開道:“你可千萬別這樣,咱們合作了這麼多年,你不能讓我喝西北風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這得看你的誠意。”
“做人要厚道!”李繼開馬上反駁了一句。
“我也檢討自己為什麼那麼庸俗,心裏那麼大地兒,怎麼裝的都是錢呢?一筆貸款還上了,空出個地兒,還想貸款。”我笑眯眯地看著他。
“那好,你說貸多少?我去總行給你爭取去。”李繼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看著他:“做人要厚道,你今年還有多少額度沒放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現在用了,也是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