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政策交易 (2)(3 / 3)

大家鼓掌,我也在鼓掌。之後,他又模仿了現任的幾個國家領導人的聲音,我想如果不是眼睛看著這個男人,光聽聲音,一定會搞錯。

那邊音樂又起,韓傲霜拉著我又跳起來,她似乎是一個永不疲倦的機器,快樂而有力。

對於我和韓傲霜來說:在音樂中交流就是情緒的釋放,生活也許會在不知不覺中步入平淡,但隻要學會交流與釋放,就會在生活中發現歡娛的閃光。

人生或許一如輕快的舞步,從一個圈子,優雅地劃入另一個圈子,放鬆地享受人類這最原始的歡愉。

也許是史書亮怕夜長夢多,或者是蕭雅手握著什麼史書亮的把柄。不到一周,一切搞定,我拿到五本國土證,剩下兩萬米賠償的證件,還要經過一係列的手續,不過這已經無關大局了。

我不知道史書亮是怎樣在一周之內做到這點的,根據國家城鄉和住房建設部的要求,為了加強用地容積率管理,調整容積率時,城鄉規劃主管部門應當從建立的專家庫中隨機抽調專家,並組織專家對調整的必要性和規劃方案的合理性進行論證,並在本地的主要媒體上進行公示,采用多種形式征求利害關係人的意見,必要時應組織聽證。而我這塊地,在一周之內完成這些手續,肯定就是所謂的暗箱操作。

在等手續這段時間我回到了S市,隻是每天通過電話跟蕭雅聯係。本來她是想叫我留在上海再給他當幾天托兒的,可我心裏實在是不願意這樣。隻是在我回S市那天中午,我去了一次,列席了一下他們的會議,也沒講話,我知道,隻要我坐在那裏,這就證明了些東西。

本來依著蕭雅,是一定想在上海注冊個公司,我占一定的股份的,我想來想去不妥,還是推脫了。我再三表明:“我幫助你完全是出自朋友因素而絕對不是要得到好處,更不是為了錢才管閑事。君子言義不言利,不要和我提什麼股份的事,更不要談錢的問題。”

夏思雲按照王兆瑜的指示又在北京待了幾天,做完一些必要的工作,就打電話給我,說要回來。我靈機一動說:“葛正紅這幾年一直忙,也沒有機會出去玩一下,正好你在北京,叫她過去玩一下吧。”

他說:“那怎麼能行,她工作那麼忙,怎麼能走得開?”

我說:“沒事的,貸款下來了,最近也沒什麼大款項進出,82號路的審計還沒完,那邊的事有袁莉和黃敬瀾盯著,叫她去吧。”

可是,葛正紅在北京隻待了三天就回來了。用她的話說北京太大,四處都堵車,沒意思。

其實我明白,她就是放心不下工作。有這樣的員工,我能說什麼呢?

他兩公婆回來那天,我在新全盛擺了幾桌,把公司的人都叫去為他們接風。喝到酒酣,夏思雲在我耳邊說:“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上了你這條賊船。”

我說:“我最幸運的是能認識你兩公婆。”

他說:“你知不知道公司裏對我兩公婆意見很大,都說我倆是二老板?”

我何嚐沒聽過?管理本來就是控製性的遊戲,如果最後你控製不了員工,要麼他能力強悍擁有你公司的命脈,要麼他能力強悍壓製別的員工低聲下氣,要麼你管理不了整天不聽你叨叨;搞企業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自己當老板!當你自己搞的企業被其中的人反控製的時候,你不還是掛著老板的名頭打工嗎?

做老板,你要學會懷柔,你不是牛人嗎,好,給你一片天地,給你足夠的權力,一開始就餃子是餃子,湯水是湯水,搞好了我從你身上獲取利益,什麼時候你感覺自己牛的不行了,那就走,反正一開始我們就分很清楚。

其實,夏思雲兩口子在我這裏之所以幹得這麼好,主要還是他們自己自律,要是他們有三心二意,我還能給他們這麼大的權力嗎?這兩口子哪個權力都不小,要是有了二心,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真實很難被發現,但卻對我們最有用。

聽到夏思雲這樣說,我回答他:“你別管別人說什麼,關鍵是你在做什麼。”

有的人需要義氣,有的人需要恩惠,有的人需要尊重。夏思雲兩口子需要什麼?信任。

這天,王兆瑜打電話給我說:“出來吃個飯吧,我請你。”

我問:“還有誰?”

他回答:“沒有沒人,隻有我自己。”

我們倆到了一個我們很熟悉的新洲村的一個湘菜館,這裏很幹淨,裝修得也好,我們坐進了一個小包房。

一坐下,他第一句話就是:“兄弟,啥也不說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