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說你粗心吧?我什麼酒量?就那點酒還不夠我漱口的。”蕭雅笑顏如花。
我搖搖頭:“那你也不用裝醉啊,嚇死我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關心我,是不是想用那個帥哥把我引開。”她的眼裏有一種勝利者的得意。
我有些無奈:“行了,你勝利了,放開吧?”
“放開?嘿嘿, 好不容易才騙到了你,怎麼能不收一點利息?”她的嘴唇已經壓了過來。
最糟糕的莫過於,你是男人,在某一時刻卻被女人擺布。
那一刻,我後悔莫及,我怎麼就沒想到她會是裝的?我想著馬上就要上演的情色大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蕭雅的嘴唇是那樣的有力,她盡量地釋放,甚至陶醉。她的舌頭完全沒有讓我的防線有所立足便立刻突破了,我想反抗,但是完全沒有抵抗力,因為這親吻來得有力和深入。
有些人一輩子也無法心心相印,他們孤獨得隻剩下肉體的對話,我和蕭雅也許就屬於這一類。
她的情欲沒有任何的猶疑和倦怠,迅速如草原上的烈火,很快便將我吞沒。
人為什麼一傷心就會哭呢?我想,那也許是一種宣泄吧?可是在蕭雅的衝擊下,我連傷心都來不及。
她就像一個吸血鬼,露出她的鋼牙,很快吸幹了我的靈魂。
“嗨,我本來下定決心這一輩子都遠離你了,怎麼又這樣了?”在洗手間裏,蕭雅往我身上打著泡沫,我說。
“你就那麼討厭我?”她的手柔軟如嬰兒。
“我是怕你,你這人功利心太強,殺伐太重,跟你在一起我感到恐懼。”她的手專門在我的敏感部位遊走。
“要是別人這麼說我肯定跟他急,可怎麼你說我就覺得是表揚我呢?”她的身體靠過來,像一條魚,滑滑的。
“那是你有受虐症,沒人喜歡別人罵她。”我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說也怪,史書亮對我言聽計從,你說我跟他做愛,總要裝成高潮,跟你我卻先支持不住,你說是咋回事?”她的手遊到了我的股溝,輕輕地摩擦著,我伸手將它甩到一邊:“別鬧。”
“我就喜歡這樣 。”她不屈不撓。
我道:“你這女人就是武則天,喜歡征服男人,別的男人沒經驗,不小心就著了你的道兒,而你一得到就棄之敝履。而我,總不能被你掌握,所以你才有興趣。”
“冤家,你真是個冤家。”她的手又遊到前麵,我把它攥住,並高高提起:“你要老實,不要不乖哦?”
“嗯!”她還想往我身上靠。
我拿起蓬蓬頭,迅速將她和自己衝幹淨,把她拉出洗手間,用一條大毛巾將她裹住。
我走到窗邊,來到陽台上:“上海的夜色很美。”我歎道。
她跟出來,在後麵抱住我的腰:“天佑,我有點不明白,你怎麼這樣?總跟我隔著一層什麼東西?”
我沒回答,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羊,剛剛被她在口裏吮了一遍。
“天佑,其實你意識到沒有?咱倆很像,為了達到目標而不惜一切。”她喃喃地說。她說得對,這句話在我腦子裏閃過。
但是,我說的卻是:“不一樣,我那叫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而你那叫不擇手段。”
“你呀,就知道傷人,我問你,你跟那麼多女人上床和我跟幾個男人上床有什麼區別?你告訴我,哪種上床是高尚的,哪種上床是卑賤的?”她鬆開手,拉我跟她麵對麵。
我難以作答,低下頭。
她說:“我說中你心裏最不可示人的地方了吧?天佑,咱們倆其實就是一路人,別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的。咱們不團結,別人都看不起咱們。咱們倆要是聯手,能創造別人想象不到的奇跡。”
我驚呆了,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人們都想去做喜歡做的事,於是有了愛情,有了故事。
夜未央,燈光閃爍著一種曖昧的情調。
我走回房間,覺得有點口渴,就走到樓下,蕭雅也跟了下來。
水還沒開,我坐在那裏玩著手機,我很想打個電話給駱霞,可是,蕭雅在旁邊我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還沒跟你那個小情人通電話?你趕緊打吧,就當我是透明的。”蕭雅大度地笑著。
我看著她:“你說:這不是很滑稽嗎?我在這邊跟你偷情,那邊跟她談情,我是不是精神分裂啊?你最好上樓,跟你那個市長情人也通通電話,看看我們那事情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