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巍巍問:“天佑,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這個說不好,我明天要從北海直接去上海。”
“去上海?去那裏幹什麼?”王巍巍有些驚訝。
我說:“我去那裏見蕭雅,我們不是在天都有合作嗎?有事商量。”
“有事商量?去鬼混吧!我就搞不懂你了,怎麼老跟這個做保險的女人拎不清?”她的口氣有些譏諷。
“你別誤會,我真是跟她談工作,沒有什麼私情。”我解釋道。
“天佑,我現在真的搞不懂你在做什麼,想做什麼,到底能做什麼?你的分析判斷究意對不對?這些我都不知道。有時候你做的事很合乎情理,可有時呢,卻大大背離常理。”王巍巍道。
“怎麼背離了常理?”我問。
“我發現你現在忘了莫小平是怎麼死的了。天佑,我希望你能離那個做保險的女人遠一點,不要因為她影響了我們的友誼。”王巍巍忽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我愣了一會兒道:“巍巍,你不要這樣想我,我在這個位置上所承受的壓力是任何人都體會不到的。就公司目前的現狀而言,時刻存在著資金鏈斷裂的危險,何況還有信托公司那件事懸在頭上呢?”
“哼,你總是有理,我提醒你,那個蕭雅當初害了一個李誌文,你不是想成為第二個吧?”說完,掛了電話。
我愣了半天,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潿洲島與北海銀灘隔海相望,為火山噴發堆凝而成,是中國最大的、最年青的火山島。踏上這座火山島,撞入眼簾的是奇特的海蝕海積地貌與火山熔岩景觀——豬仔嶺憨態可掬,鱷魚石栩栩如生,滴水岩泉水叮咚,紅色的火山岩好像剛剛噴發過。
柳行長早就叫人在沙灘上支好了一個大帳篷和兩個小帳篷,我看那大帳篷足足可以住二三十人就問:“你還費事搞兩個小帳篷幹嘛?”
他一擠眼道:“要是有人不喜歡這麼多人在一起呢?”
韓傲霜過來問:“柳行長,咱們住沙灘,那衝涼怎麼辦?”
柳行長指著那邊一個正在插竹竿拉隔離繩的小夥子說:“去他家裏,他家就在島上,我們常年在這裏接待客人,采取的都是這個辦法。”
韓傲霜哦了一聲。
銀行的一個人走過來,對柳行長說:“柳行長,潛水教練來了。”
幾個女人歡呼起來:“潛水?,妙了。”
看樣子教練跟柳行長很熟,他們熟絡地打著招呼,然後教練把我們帶到水邊。教練教了我們一些常識後,先讓我們穿著厚厚的潛水服在淺海邊泡泡適應一下。結果才知那幾個女孩子都不會遊水,不過還好,穿著那衣服都會自然浮起來,都很興奮地漂浮折騰了一翻,起初都嚐了幾口海水,那滋味真是鹹死人不償命。
不久,過來一隻小艇,載著我們駛到了海中間的木伐上,那裏早有人在教練的指導下進行潛前訓練,有些已下去了。詢問他們的感覺,都很驕傲地說不錯。
輪至我們,腰上綁上鉛塊,背上氧氣瓶,戴上頭罩,下到水裏。指導一番後教練按著我的頭,慢慢進入水中,沒想到我緊張得不行,臉剛下去就又返到海麵,直搖著頭說:“不行,我不敢下了。”
還好教練是個有耐性的人。他說:“你隻是太過緊張,沒關係,慢慢來。”
我又試著潛下去,因為水壓的緣故,耳朵痛的不得了,鑽心的痛啊,簡直不能忍受。
我咬咬牙,漸漸越潛越深,越往下越得心應手,終於看到珊瑚了,還有一群群繽紛異彩的小魚兒,想伸手捉住,是可望而不可及,那美麗的珊瑚易是如此,不過我還是摸著了,同平時看的不同,原來是軟軟的滑滑的。
我浮上來,看見韓傲霜正在大叫,原來她的眼睛裏進了海水。教練說沒事:“海水是可以清潔消毒眼睛的。”
不久,範梅梅也浮上來,原來她居然用鼻子呼吸。“哈哈,真是笨的可以。”我笑道。
第二次下去,很快就潛到了海底,估計有十米多,我簡直如魚得水,一點恐懼都沒了。真是奇怪,有些事情在沒做之前,總會擔心這,擔心那,真到那時候好像又沒有自己想象當中那麼可怕了。
我們在海底潛了一會,老實說我沒見到特別讓人驚喜的東西,摸了一個海膽,兩個海螺,再加一個珊瑚,順便跟蹤了一條昌魚,和幾條小的魚,本以為會遇見一條金槍魚,可惜。
再上來,看著那幾個女孩子也都得心應手了,範梅梅甚至下去十多分鍾都不上來。原來有些事情隻要你去做,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見我興致很高,柳行長問我:“要不要深一點?”我點點頭。來到了約十米深的地方,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美麗的珊瑚,有藍色、紅色、綠色還有雪白雪白的,原來活著的珊瑚都是柔軟的而且觸碰到的時候有點像嬰兒的小手,軟軟的。還有一片片的熱帶魚陪著我一起遊,突然看到一條好大的魚,隻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