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是一件粉色的MaxMara,是王梓桐去國外演出回來送的。
我也迅速衝到洗手間,將溫存衝掉,然後換上體貼準備送她下樓。
她穿好了衣服,看我的眼神還是有點依依不舍。
我說:“我打電話給蕭雅,叫她安排車送你。”
駱霞低下頭輕聲說:“不用了,你們喝酒時我已經跟她說了。”
我走上前去,想抱抱她,但是卻發現她已經是淚流滿麵。
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怎麼啦?是不是我惹著你了?”駱霞一傷心,我就煩躁起來,我擔心她會突然離開,而我現在又離不開她。
她搖搖頭,抽噎著:“不是,我隻是覺得你真的又是你了。”
“什麼?我以前不是我嗎?”我感到她這話很意外。
駱霞依偎在我懷裏,輕聲說:“莫姐姐走了以後,你的靈魂似乎都不在你的身上了,你知道嗎我很害怕。”
我有些茫然:“我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嗎?”
駱霞忽然笑了,表情轉變得沒有一點過渡:“當然,不過,你現在好了,我覺得那個堅強、能幹的你又回來了。”
我正想說什麼,駱霞的手機忽然響了,是那首有名的《香水有毒》,她接起來說:“我馬上下來。”然後對我說,“蕭總在樓下,要不你別下去了。”
我笑了:“怎麼,你怕我跟你一起下去影響你形象?”
電梯裏沒人,看著駱霞MaxMara裏麵跳動的兩隻小兔,我忽然有了親吻她的衝動,我剛想動手,駱霞一下子閃開了,指了指電梯的天花笑著說:“你想在保安麵前表演AV嗎?”
我搖搖頭,笑道:“這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點個人隱私?”
駱霞忽然嚴肅地,看著我:“天佑,也許你自己不覺得,其實,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你了,現在你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而公眾人物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可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並把它無形地放大。所以,我希望你這次回去,能好好檢視一下你的言行。”
“是嗎?”我問。
“你前一階段心情不好我沒有跟你說這些,現在,你恢複了元氣,所以,我要提醒你。”
“今晚真是個奇怪的夜晚。”望著送駱霞的車遠去,蕭雅對我說。
“你什麼意思?”我發現蕭雅穿的衣服是半透明的,似乎是睡衣。
“我伺候前任情人的情人跟前任情人幽會,這不是很奇怪嗎?”蕭雅的笑容很曖昧。
我嚴肅地說:“我跟你是情人嗎?”
蕭雅並不生氣,看著我問:“現在才淩晨四點鍾,要不要請我去你房間坐坐?”
我看了看門口跟武警一樣站得筆直的門衛,又看了看蕭雅:“這個時候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還是算了吧?”
蕭雅上來挽住我的臂彎,不容我質疑地說:“走吧,也算給我當回保護色。”
電梯裏,我問她:“為什麼說我給你做保護色?”
她嫣然一笑:“這裏人都盛傳我跟書亮有關係,你來了,這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我笑了:“哪有那麼容易?”心裏想,這個做保險的女人真有意思,這不是跟鴕鳥差不多嗎?
到了房間,坐在沙發上,蕭雅從冰箱裏拿出幾罐啤酒說:“咱倆喝點吧。”
我說:“算了,昨晚的酒還沒過勁,別喝了,等下九點多還要跟天都市簽一個意向書,喝醉了不好。”
蕭雅風情地看了我一眼說:“我就是要跟你談談這個問題。”
我知道,這是實質性的東西了,而且絕對是代表著史書亮。
我點點頭,打開啤酒罐,跟蕭雅碰了一下。
蕭雅呷了一口,沉吟了一會兒說:“書亮說未來給你的這塊地,按理說得走招拍掛,但是,書亮考慮到我們未來的合作,他允許你參加這裏的環城路的投標。當然了,這個投標也是走個過場,由你帶資,這樣,市裏以地還你修路的錢,這樣地價你能省三分之二。”
我腦子裏迅速盤算了一下,這自然是個好買賣,天都市的環城高速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我隻要完成其餘的三分之一就行。根據這兩天我的考察,按照這個等級,我兩萬塊一米就可以做的下來。如果我動用老的供應商係統,實際上自己隻要拿出很少的一部分錢就可以順利完成。現在的關鍵是,蕭雅要給我開什麼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