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泰大驚失色,福爾康暗喜在心。
回福家的路上,福爾康欣慰不已地對弟弟道:“看來公主對你印象不錯,對你和顏悅色不說,都直接叫你爾泰了。爾泰,再加把勁兒,西藏駙馬就看你的了。”
看著意氣風發仿佛放下千斤重擔的哥哥,福爾泰隻能歎在心裏。
那日之後,塞婭奴役的對象多了一樣,當然,福爾康仍是出氣筒主力,福爾泰同誌目前仍處於備用狀態。
福爾泰考慮了又考慮,最後決定還是暫時把塞婭折騰福爾康的原因悶在心裏,以免更加觸怒她。
福爾康同誌想了很多辦法來轉移塞婭對“活動筋骨”的注意力,其中最成功的一個就是騎馬。
塞婭喜歡騎馬。確切地說她喜歡那種縱情奔馳、無拘無束的感覺。
這天下午,她與福家兄弟又一起去郊外騎馬。
跑了一段兒,塞婭覺得有些沒意思。看她意興闌珊的樣子,福爾康想了想,提議來一場賽馬。
塞婭來了興趣,福爾泰覺得有些不妥,但看著塞婭那興高采烈的臉,他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越與塞婭相處,他越覺得惶恐。他常常不自覺的拿塞婭與小燕子相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雖然比出這樣那樣的差異,卻不由自主總想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於是三個人策馬馳騁。三匹馬都是精挑細選的好馬,郎卡一聲令下,便都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出去。
已經讓塞婭讓成習慣的福爾康,一開始刻意控製的速度,始終落後塞婭半個馬身。
事後他仔細回憶整個事發的經過,發現事情是從他看見福爾泰超過塞婭開始失去控製的。
對塞婭的爭強好勝深有體會的福爾康心底暗道了一聲不好,當即不由高聲喚了一聲:“爾泰!”
心煩意亂兼潛意識想表現的福爾泰根本沒聽見他的呼喚,倒是塞婭注意到了,白了他一眼,怒喝道:“比賽呢,喊爾泰幹什麼!是要叫他讓我還是讓你啊!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們讓!駕!”
說完,狠狠地抽了馬一記,催動馬兒加快速度。
塞婭發了狠,馬兒越跑越快,福爾康這會兒要追上她還真得費上十分力。
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為它往往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時刻降臨。
不知為何,塞婭的馬兒忽然大大地顛了一下,她本能地一勒韁繩,馬兒前蹄驀地騰空而起直立起來,塞婭不察,傾刻便被拋了出去。
福爾泰心膽俱裂,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顧不得地鬆開韁繩飛身過去,硬生生當了塞婭的肉墊。
緊隨其後的福爾康驚恐萬狀,趕緊停住馬兒翻身下馬向兩人奔去。
千萬要沒事,千萬要沒事!福爾康心中不斷祈禱,不過很明顯臨時抱佛腳效果不佳:福爾泰與塞婭都受傷了。
福爾泰比較慘,右小腿骨折,而且看樣子還受了內傷,嘴角已經開始溢血。
至於塞婭,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沒有骨折,沒有內傷,隻是添了一些擦傷,還有額上一道深深的傷口。
太醫說,肯定留疤。
巴勒奔怒了。
乾隆也不得不怒了。雖然聽完事發經過,他覺得塞婭自己要負部分責任,福爾泰的行為也算最大程度地減輕了傷害,但他能當著正噴著粗氣兒的巴勒奔這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