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聖劍戰旗越來越近。
“來一發吧,斯瓦迪亞人!”
飛旋的狂暴氣流混合著冰火兩重天的風暴,我在這樣非自然的神跡般的一幕中穿陣而過,斯瓦迪亞人的戰陣脆弱如絲帛。我甚至還沒有怎麼看清楚,就聽見身邊的喧叫聲瞬間去遠,等到風暴平息,我已經看不到身後的斯瓦迪亞人了,前方是被斯瓦迪亞人糟蹋得狼藉一片的薰衣草地,生生踩出了一條路,路邊插滿火把,遠處就是高聳入雲常年積雪的烏魯茲格達山。
“好吧,現在我們就去看看,到底斯瓦迪亞人玩了怎麼樣的玄機。”我輕輕拍了拍獨角獸,後者很乖巧地放輕了腳步,我們就像一條影子般溜了過去。
斯瓦迪亞人的驚呼和腳步聲逐漸去遠了。當我們停下時,已經是在烏魯茲格達山的腳下了,這裏是一片廣闊的湖泊,從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幾經曲折,最終彙入湖中。當我們來到湖邊,我隻看到連片的燈火漂浮在湖麵上,那是無數片破碎的木板,一些完好的木板上點著燈油,似乎在為什麼指引方向。
在湖邊,是上百名斯瓦迪亞士兵,正在費力地從湖水裏打撈些什麼,在湖岸邊,堆滿了破碎的木箱,似乎是他們打撈的成果。
我正在疑惑,忽然聽見上方傳來一連片滑落的聲音,借著,一個速度快到了肉眼無法看清的黑影撞入湖中,晶瑩沁涼的湖水一下子濺起滔天的白浪。
守在湖邊的斯瓦迪亞人立刻驚呼著跳入湖中,繼續費力地打撈,一陣子後,十幾個斯瓦迪亞人抱著好幾捆長槍佩劍,登上湖岸,將他們丟在那小山般的一堆裏。
好吧,輜重軍備是怎麼運下來的,我已經知道了,但是人呢?
似乎是為了回答我的疑問,一串呼嘯聲迅速從遠處高空接近,當來到頭頂時,剩下的斯瓦迪亞人合力拉起一張大網,一連串人影撞入網中,接著又落入湖裏,撲騰著,掙紮著爬上岸。
我抬起頭,順著他們出現的地方看去,一根由五六根海船上使用的,掛錨的纜繩搓成的巨大的纜繩,一層層轉折著,奇跡般地從山上一段接一段地拉下來,盡頭牢牢綁在湖邊的一座房子般大小的巨石上,而那些斯瓦迪亞人,就順著這看起來人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索道一個接一個地滑下來,撞進網裏,又落入湖中。
隻是,這樣的索道並非百分百安全,我就看到有好幾個倒黴的家夥,可能是在山頂上凍僵了,掛不住自己的身體,滑到一半就像一片無助的落葉般,飄搖墜落。
加昂為了打下我的山穀,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怎麼破解?
我的想法是,憑獨角獸的速度硬闖過去,砍斷這根纜繩。但細細想想,僅僅砍斷這一根纜繩,似乎並不能有效阻擋斯瓦迪亞人。以他們的效率和速度,也許過個兩三個小時,又會有一批斯瓦迪亞人出現在南線。
我的目光順著那根纜繩向上看去,烏魯茲格達山嶙峋的怪岩和白雪跳入我的眼裏。既然砍斷纜繩隻能阻擋一陣子,那麼……雪崩呢?
就算雪崩可能會推平整個薰衣草田,但我也不在乎了,反正住宿區都在北邊,中間還有若幹緩衝帶,現在還留在薰衣草田上的,除了斯瓦迪亞人也沒有其他人了,要幹,就幹一票大的吧!
我的手放在水晶球上,裏麵儲蓄得滿滿的魂力開始飛速轉換為龍力,在獨角獸的身體裏積蓄、壓縮、提升,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水晶球就變得雪亮起來,周圍的樹葉和灰塵也被狂風帶動著,圍繞著我們飛旋。
這裏的動靜很快激起了斯瓦迪亞人的注意,立刻就有兩個士兵端著長錐頭槍向我們走過來。
“差不多可以了。”水晶球裏的龍力已經抽取得差不多了,獨角獸開始吟唱那串長長的龍語,在此之前,維持我們的隱形的龍力已經消失,我和獨角獸突地出現在兩個斯瓦迪亞士兵的麵前。
“有奸細!”一個斯瓦迪亞士兵差點跳了起來,他想也不想,手裏的長錐頭槍閃電般刺了過來,幹淨果斷。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肩頭麻酥酥地一頓,槍尖就刺進了肩膀。那個士兵的力氣很大,一槍刺透我的身體之後,又繼續向我搠去,把我整個釘在了身後的樹上。
另一個士兵則拔出腰間的佩劍,從側邊一劍砍向我的腦袋。
我看到獨角獸猶豫了一下,似乎打算中斷吟唱。
怎麼能中斷,如果這時候打斷了,就前功盡棄了!
我緊抓住刺透我肩膀的長槍,身體像蝦米一樣弓了起來,一腳很不入流地踹在那個用槍刺我的士兵襠部。因為沒有痛覺,在這樣的重創之下做出這種動作,我並不感覺到有多勉強。那個士兵捂著下麵,痛苦得整個臉都扭曲著退開,我再順手拔出事先上好鏜的火槍,一槍轟在另一個士兵的胸口,火光和巨響中,他的身體像被迎麵打了一錘,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