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瞎忙唄。對了,你不是去法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了啊?”

“也就是上個月才回來的。時間這麼久,和以前的大學同學幾乎已斷了聯係。幸好,那天還能在商場遇見你,挺開心的。”孫文傑攪拌著咖啡說。

“那你現在在哪兒工作啊?你們海歸人士應該比咱們好找工作多了。”

“別這麼說。現在我在一家銀行當投資顧問。到法國後改了金融理財來學。”

“哦,不錯嘛。”蘇雅有些不太習慣這種場合。大學期間,這個孫文傑對她暗生情愫是當年人盡皆知的事,她從沒有告訴身邊的姐妹是她根本就不喜歡他,也就沒有必要向人提及。

“蘇雅,你……已經有男朋友?”孫文傑動了動眼鏡框問。

“嗯。”蘇雅點了點頭,她一直覺得她是真的愛譚雨哲。

孫文傑輕輕“哦”了一聲回應。他心裏多少有些失落,當年他對蘇雅表白過,可是蘇雅毫無留情的當麵拒絕了他。蘇雅是幹脆索性的人,沒感覺就是沒感覺,縱使拿千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點頭將就。

“對了,你呢?有找女朋友嗎?”蘇雅問。

“一直忙著研修學業,就沒有去找了。”孫文傑低著頭回答。

蘇雅沒有再接著問他感情的事情了。他是執著到恐怖地步的男人,當年給蘇雅用血寫的情書差些讓蘇雅暈厥過去。這麼多年了,蘇雅早已忘了這麼一個人曾經出現在她的世界裏,誰能猜到,他又回來了。

“新工作還習慣吧?”蘇雅實在受不了尷尬不語的情形,於是沒事找事說。

“嗯,還不錯。我們銀行就在嘉裏中心附近,應該離你們公司不遠。”孫文傑回答,“對了,你……聖誕節準備怎麼過?”

“啊?”蘇雅又反應過來似的,“哦。”

“明天在我家有個聚會,我想……邀請你參加。當然,還有你的男友。”

“非常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和我男朋友已經事先有約了。”

“哦,沒關係,以後有機會的。”

後來,孫文傑為了避免尷尬主動講了一些他在法國留學的有趣經曆,蘇雅隻是靜靜的聽著。偶爾他也會回想起以前的單純,蘇雅還是選擇靜靜的聆聽著。他們之間真的隔著不止一個世紀般遙遠。這世上就有一種癡情又善良到固執的人,他明明知道堅持沒結果,卻還是可以將愛埋藏在心底,對你無私的不計一切的付出,且不求回報。孫文傑,或許是這一類。

蘇雅麵對麵坐著,想著也許異性之間可以做藍顏知己。隻是,這個界限一定要劃清,要麼就隻是普通朋友,一點曖昧也不能有,要麼就各自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