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雅六點半就起了床。當她拉開窗簾時,窗外的景色令她一陣驚喜。雪花似碎了的棉絮般輕輕飄落,遠處花哨的房頂上,城市的公車頂上,聳立的電線杆上,路邊的樹枝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
“哇!薇薇快起來,下雪啦!”蘇雅跑到薇薇的房間,炸了廟的說,“咦,奇怪,人呢?”她一臉疑惑的又跑去奚璐的房間,也沒人!於是撓著後腦勺,跑下樓,廚房沒人!餐廳沒人!客廳沒人!“奇怪,一大早這人都上哪兒去了。”
正當蘇雅感到奇怪的時候,聽見從門口通道那兒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奚璐圍著圍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和馮薇薇笑著第一個進來。
“賣糕的,你們怎麼都起得那麼早啊?”蘇雅瞪大眼睛問。
“我倆剛上屋後邊兒堆了個小雪人,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馮薇薇脫下外套說。
“我在上海好幾年沒見過雪了,好帶勁兒啊,我愛死北京了!”奚璐卸下圍巾說。
“小單還在睡吧?”馮薇薇整理著頭上的毛線帽簷問。
“應該是吧。昨晚睡太晚,讓她多睡會兒吧。”蘇雅回答。
“你們先呆著,我去做早餐了。回頭一起上班啊。”馮薇薇說著往廚房走。
向來愛美的奚璐讓蘇雅陪她坐在客廳溫暖的地毯上做起了瑜伽。兩人並排坐著,做著練習前的腹式呼吸和冥想,真是個愜意的下雪天早晨。
“冬天來了,春天真的不會遠了。真巧,不知這場雪是不是有意為了徹底祭奠他們的過去。”蘇雅一邊說著一邊雙腿盤坐,雙臂緊貼雙耳高舉過頭頂,雙手交叉,掌心向天。
“噓!大清早唧唧喳喳個沒完,專心做吧!”奚璐說完,身體坐於雙腳上,雙臂水平打開,雙手托住頸部,頭部自然向後垂,背部呈C型。
馮薇薇在廚房忙乎倒騰了半個多小時,走到客廳叫大夥吃早餐。奚璐停了下來,蘇雅起身拍了拍手上樓去叫單小單起床。
“小單,起床咯!小單起床吃早餐咯!”蘇雅立在門口,不斷的敲門說。
等了半天,屋裏一點動靜也沒有,蘇雅輕輕推開了門。隻看見,單小單躺在床上,額頭冒著汗,臉頰燒紅,嘴唇發幹。
“小單?小單?你怎麼了?”蘇雅一摸小單的額頭,“好燙,你們快來,小單病了!”
在醫院裏,單小單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右手紮著針孔,懸掛的透明點滴液順著透明的細管流到了血液裏。病床邊坐著蘇雅,馮薇薇和奚璐在病房外跟醫生交談。
“醫生,小單她沒什麼事了吧?”馮薇薇問。
“她是傷風感冒又加發燒,先掛著液,完後我們再複查一遍。真是慶幸,你們怎麼能讓病人發燒了一夜?幸好,她的意誌力很堅強,她一直在撐。”醫生回答說。
“那……您的意思是說,打完點滴就可以回家了?”奚璐問。
“就目前查診來看,沒什麼大礙了,回家之後需要再臥床休息一兩天,她體質有些弱,以後要注意。”醫生在護士的陪同下趕去了另一個病房。
“奚璐,你先給灝然打個電話幫小單請個假吧。她這樣子今天肯定去不了什麼編劇大會了。”馮薇薇聳了聳肩,雙手插兜,走進病房說,“蘇雅你先去上班吧啊,這兒有我呢。放心吧,沒事了,回頭我打電話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