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兒,小心!哎呀,我的頭!”何真愛被車子撞擊的前搖後擺,一會兒觸著頭了,一會兒顛著腰了。
“車!車!”何真愛看著一輛車擦身過去,驚出來一身冷汗。
“你想殺了我嗎?"何真愛去抓柳信河的方向盤,"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我還有爸爸爺爺哥哥呢,我死了他們會很痛苦的。”
聽了何真愛的話,柳信河更加發了瘋似的加快了速度。
警笛長鳴:“前麵的車注意了!前麵的車停下來接受檢查!”
“警察來了!”何真愛大喊大叫。
柳信河毫不理會,依然瘋狂的開著。
前麵拐彎的地方,一棵碩大無比的樹立在那裏。
隻聽“砰”的一聲,車子直衝衝的向那棵樹撞了過去。
“真愛,真愛。"何光年看到真愛醒了過來,激動的叫了起來,"你總算醒了,可擔心死我了。”
“爸爸,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醫院呢?”
“你出了車禍。"何光年說,"幸虧柳少爺反應靈敏,向右打了方向盤,你才沒什麼大事。”
“柳少爺呢?"何真愛想起了柳信河載著她橫衝直撞的模樣,擔心的問,"他沒什麼事吧?”
“他的事可不小呢。"何光年說,"他的一條腿折了,頭也受到了很重的撞擊。醫生現在正在搶救呢。”
“怎麼會這樣呢?"何真愛覺得頭疼極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您是何真愛小姐嗎?”警察走過來調查事故發生的原因。
“是。”何真愛看了看何光年,轉過頭來看著警察。
“請問何小姐,當時車子上發生什麼狀況呢?據目擊者看到,你正在跟另一名傷者爭奪什麼。”
爭方向盤。何真愛惱怒的想,他為什麼突然間想死,還非要拉著我陪葬呢?真是個可惡的臭小子!活著多麼好啊!
“不是。"何真愛想了想,"我是另一名傷者的未婚妻,我們正準備結婚呢。今天這場事故大概是因為刹車失靈吧?我的未婚夫今天一早接我上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然後車子就這樣飛跑起來。我和未婚夫雖然盡了全力,也未能阻止它停下來,直到撞到那棵樹。”
“真的是這樣嗎?”警察顯然不信。
“當然。”何真愛覺得自己第一次撒謊臉不紅心不跳,居然敢在警察麵前滿口謊言。這違背了她從小所接受的教育。
“我們會認真調查的。”警察雖然不相信,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爸爸,我能去看看他嗎?”何真愛有些擔心柳信河,雖然他差點兒把自己送上死路,但在最後的關頭,他還是選擇了讓自己受傷。
“我們一起去看看吧。”何光年扶著真愛站了起來。
柳俊賢和沈芸已經等在那裏了。
“誰是家屬?”醫生終於打開了門。
“我。"柳俊賢走過去,"我是他父親,請問他怎麼樣了?”
“他的腦部受到了很大的撞擊。雖然目前暫時脫離了危險,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腿部也遭受了重創,問題不是很嚴重,現在已經接好了,就看病人的恢複情況,如果不會引發其他病症的話,可能會跟平常一樣。現在你們可以輪流進去探視他了。”醫生吩咐。
“信河!"柳俊賢走了進去,看到柳信河被白布包紮的像個粽子一樣,老淚縱橫,"信河,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呢?爸爸知道對不起你,但爸爸一直最愛你的。信河,你睜開眼睛看看爸爸,如果你就這樣,爸爸怎麼還可以堅持下去啊!”
柳俊賢絮絮叨叨的從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說到了今天。把父子倆幾乎二十年沒說過的話,今天一下子全說完了。
“爸爸,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何真愛看到柳俊賢整個人跟塌了一樣,瞬間由一個英姿煥發的中年企業家進化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於心不忍。
“不,我在這裏陪著他。二十年了,我一直沒有好好的陪過他,今天開始,我一定要好好的陪著他。”
“親家。"何光年也看不下去了,勸慰說,"不管從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您還是先保重身體要緊。要是您也倒下去,不但伸宏旅行社會出現事故,就是信河會怎麼辦呢?我和真愛會先在這裏守護著他,您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來看望他吧。”
“先回去吧。”沈芸也勸他。
看到柳俊賢步履蹣跚的走了出去,真愛對何光年說:“爸爸,以前一直覺得他很英俊,很威武,現在看起來,好像還沒有爸爸您精神呢。”
“唯一的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故,哪個會精神起來呢?"何光年點了點真愛頭,"不管怎麼樣,還是先照顧信河要緊,萬一他死了,你可怎麼辦。”
“我還沒有嫁給他呢。"真愛說,"他死了我不能嫁人了嗎?”
“怎麼能說出這樣糊塗的話來?"何光年生氣了,"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但信河能在危機關頭,保住你的命,這就說明了他是真的很愛你的。”
“爸爸!"何真愛不滿的說,"您根本不知道,他完全是想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