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誌豪便為妻子買了額外保險。
“原來還是有模範丈夫的。”一路之上,何真愛看到嚴誌豪精心的伺候著自己的妻子,寸步不離的樣子,感動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何真愛對陳維傑說,"哥,你相信嗎?”
“唔。”陳維傑似是而非,好像思緒並沒有在這裏。
“會是他?”何真愛擔心起來,怕再一次出現王先生王太太那樣的事故,所以一路之上,不分白天晚上的盯著嚴誌豪,生怕他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來。
但嚴誌豪什麼也沒做,隻是一心一意的照顧著自己的妻子。
終於回來了。何真愛長籲了一口氣,看到那輛紅色的車子跟在後麵,慢慢的停了下來。
“誌豪,"嚴誌豪推著妻子下了車,他妻子看了看清爽的天空,微笑的對嚴誌豪說,"辛苦你了,十年了,今天終於可以結束了。”
“在說什麼呢。"嚴誌豪阻止說,"不要再說了,你會好好活下去的,我還需要你。”
“難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嗎?"嚴誌豪的妻子愛憐的看著他,"不想在我臨走前,讓我見見她嗎?”
這話大大的出乎嚴誌豪的意外。他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妻子正微笑的注視著他。
“叫她過來吧,這一路上辛苦她了。"嚴誌豪的妻子平靜的說,"我總算可以放心的離開你了,至少會有一個人可以照顧你了。”
“不,你不會的。”嚴誌豪語無倫次。
“叫她過來吧。”嚴誌豪的妻子堅持說。
嚴誌豪走了過去,車門徐徐的打開來,一個女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嚴誌豪的妻子拉著她的手,把嚴誌豪的手交在她的手上,微笑著說:“以後,要交給你照顧了。”
女人流著淚,點了點頭。
陽光明媚,嚴誌豪的妻子忽然輕輕的嘶叫了一聲,頭向一旁歪了過去。
“老婆!”嚴誌豪抱住她的頭痛苦起來。
“已經去世了。"醫生檢查過之後,驚訝的說,"像她這樣的身體狀況,能堅持到今天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何真愛陪著嚴誌豪送走了妻子。
“三年後我們再結婚,可以嗎?”嚴誌豪問那個女人。
女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原來,這個女人一直在幫助嚴誌豪,並深深的愛上了他。
嚴誌豪慢慢的,也終於接受了她,兩個人產生了新的愛情。
但嚴誌豪從來沒越雷池一步,堅守著徘徊在死亡邊緣的妻子:除非她死了,我們才能在一起。
那女人居然也對嚴誌豪不離不棄。就連這次旅遊,也是按照旅行社的路線,一直自己開著車跟隨著。
何真愛完全糊塗了,究竟哪一種愛,才是真的愛呢?
“喂,"柳信河走到何真愛的麵前,"在想什麼呢?不想回家嗎?”
“回家?"真愛回過神來,"哦,該下班了。”馬上收拾起行李來,準備回家。
“走錯方向了,是這邊。”信河拉住她。
“我住在那邊。”真愛指了指。
“你現在已經是柳家的少奶奶了,怎麼還能住那種地方呢?"柳信河似笑非笑,"當然是住在我們家裏了,這樣才配得上你少奶奶的地位嘛。”
“我覺得你就是欠揍型的。"何真愛弄不明白柳信河好像纏上自己了。"在我正式嫁給你之前,我還是回我自己的住處比較好。”
“也好,那我送你。”柳信河沒有堅持,把車開了過來,叫何真愛上車。
“省了公交錢。”何真愛不客氣的上了車。
“不請我上去坐坐?”柳信河看到何真愛跳下車,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要往樓上走。
“你有什麼好坐的?"何真愛擺了擺手,"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這種小地方,失了你的身份,哈哈。”
真愛在這裏自己租了一間小房子,不太,有點兒擁擠,但收拾的還是蠻幹淨的。最主要的是,這裏的房租很便宜,就是離旅行社比較多,上班的話,經常要早早起床。
第二天,真愛照樣早早起床。曾經有一段時間,陳維傑主動接送過,那些日子真是幸福啊,每個至少可以多睡半個小時。
當真愛收拾幹淨自己,準備下樓的時候,發現樓下停著一輛車。
“哥哥。”真愛以為是維傑來接她了。
柳信河陰著臉。
“怎麼會是你?”真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難道因為不是你夢想見到的哥哥,你就拿出這麼一副難看的臉出來嗎?”柳信河的手下意識的又想去摸什麼東西。
“想不到你會這麼早過來。"何真愛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為什麼會這麼早到這裏來呢,因為有事情要辦嗎?”
在何真愛的心裏,柳信河當然不是特意來接自己上班的。
柳信河聽了,一句話也不說,呼的一下子發動起車來,加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