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河突然結束了對何真愛的束縛,讓她重新去接團。
“你會變得這麼好心?"何真愛不太相信,一臉狐疑的看著柳信河,"你不會又要出什麼花招吧?”
“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繼續呆在這兒,我也不反對。"柳信河說,"不過,你欠我的債太多了,還是出去跑跑,多賺點錢還我吧。再說,我已經請到了一位比你漂亮,比你能幹的特助,你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
柳信河拍了拍手,一個身材高挑美麗的女人走了進來:“介紹一下,這是劉小姐,以後就是我的特別助理。”
“您好。”劉特助果然氣度非凡。
“祝你好運。”何真愛收拾起自己的行李,飛一般的奔向自己原來的位置。
看著她的背影,柳信河的記憶開始倒退。
那個晚上,當柳信河突然間又要發作的時候,何真愛轉動了一下,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看到何真愛的臉,柳信河心裏動了一下。
這個笑容,似乎在哪裏遇見過。
淩晨四點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打了過來。這是何真愛又一次帶團。
“真愛小姐,我老公不見了!”王太太突然打來電話。
“怎麼不見了?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嗎?”
“是啊。"王太太說,"我們一直很好,昨天晚上他突然說要出去買包煙,然後就不見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會不會被綁架?”何真愛看著陳維傑,這是第一次,她可以跟陳維傑一起出團。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也很平靜。何真愛非常開心,認為這就像她跟陳維傑兩個人的感情一樣。想不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應該不會。"陳維傑想了想,"想綁架的人,也不會大老遠的跟著我們來到這種地方。再說,現在就算是綁架了王先生,綁匪想要贖金,現在誰能拿出那麼多贖金來呢?誰身上也不可能帶那麼多錢的。”
陳維傑說者無心,王太太聽了卻心驚肉跳,下意識的把手伸向某個地方。
“是你動的手嗎?”王太太回到自己的住處,匆匆忙忙的給一個人打電話。
“什麼事?”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有沒有對他下手?"王太太著急的說,"我已經帶出了全部家當,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你何必再對他下手呢?”
“你說什麼呢?我根本不明白什麼事。"男人說,"你不是說我們明天見麵嗎?怎麼今天跟我說些這樣話?”
“真不是你幹的?"王太太不放心的追問,"你敢發誓?”
“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男人不耐煩的掛斷電話,"我還有事,明天見麵再說吧。”
對麵響起了無情的嘟嘟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柔情蜜意。
正當何真愛陳維傑焦躁不安的時候,賓館後麵的一大片空地上,出現了很多忙碌著的人。
很快,空地上燈火輝煌,數不清的玫瑰擺出了一顆碩大的心形。半空上,禮花齊鳴,“老婆,我愛你”的字形隱約可見。
“老婆,我愛你!”王先生手拿一支玫瑰,向著這邊大聲叫著。
“王太太,你快看,是王先生!"何真愛推了推王太太,"多麼浪漫啊!”
王太太似乎不敢走過去。
“快去啊。”何真愛連推帶拖的把王太太送到王先生麵前。
“老婆,我愛你。"王先生單膝跪下,舉著一枝豔紅的玫瑰,"一生一世。”
“為什麼到現在才肯說?”王太太拚命在王先生身上捶打著。
“老婆,對不起,這些年一直忙著生意,忽略了你。很抱歉,老婆!是我做錯了。從今天起,我會彌補你,一定會天天陪你。”
王太太哭昏了過去。
“不用這麼激動吧?”何真愛有些奇怪,但還是幫王先生送王太太進了醫院。
“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王先生回答。
“恭喜您,您太太懷孕了。”醫生一臉笑容。
“啊?"王先生帶著明顯吃驚的態度,"請問,知道有多長時間嗎?”
“哦,時間不長,剛剛懷上,大概不到兩個月。"醫生笑嘻嘻的,"男人總是粗心大意,隻管播種,不管收獲。”
“恭喜王先生。”何真愛跟陳維傑一起向王先生道喜。
王先生臉上沒有一點喜色,反而平添了一分隱約的擔憂。
“王太太已經醒了,您可以進來了。”護士說。
“你醒了。”王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病房。
“你都知道了?”王太太一眼看到自己在醫院,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是。”王先生緩緩的回答。
“是我對不起你。”王太太流淚了。
“不,是我忽略你太久了。"王先生握住王太太的手,"我太久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了。”
“你能原諒我嗎?”王太太看著他。
王先生點了點頭。
“我想把孩子打掉。”過了半天,王太太忽然說。
王先生沒法表示自己的感情,“唔”了一聲。
“如果要在這裏手術的話,"醫生說,"那就要留下幾天。”
“不。"何真愛說,"既然這樣,還是回去手術好了。”
萬一讓他們留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可就麻煩了。
“也行。”王太太表示同意。
“那就這樣吧。”王先生不能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