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天快亮的時候,何真愛醒了過來。

“我為什麼會睡在地上呢?”何真愛十分不解,難道是從沙發上掉下來了嗎?

“早。”柳信河冷冰冰的走了進來。

“早。"何真愛回了一聲,站了起來,"你怎麼這麼早?”她想不到會是柳信河。

“你不是更早嗎?"柳信河白了一眼何真愛,"難道你就是這樣準備上班的嗎?”

“頭好疼啊,好像被針紮過似的。”何真愛站了起來,搔了搔頭。

“真的嗎?”柳信河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口袋。

“恩,真的好疼。”何真愛走了出去。

柳信河看著她的背影,呆呆的想了半晌。

“總經理早。”高茵茵走了進來,向他打招呼。

高茵茵和柳信河算是世家。兩個人也算是青梅竹馬的夥伴。因為雙方父輩的關係,兩個人常常見麵。

雖然這樣,高茵茵從小因為刻苦讀書,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玩耍。柳信河總是對誰都不搭理,所以兩個人即使見到,也沒有太多的話要說。

“早。”柳信河麵無表情的回複著。

“副總早。”陳維傑向高茵茵打招呼。

“早。”高茵茵的眼睛裏流露出一份熱切。

陳維傑身上有一種桀驁不馴的態度,無論是對生活,還是對人生。或許從小總是頭上被戴著閃耀的光芒,他總是表現出一副俯視一切的模樣來。

柳信河或許應該跟陳維傑調換一下身份。

高茵茵在心裏想。

父親臨死前,曾對高茵茵說過自己的心願:希望高茵茵能夠成為柳家的少奶奶。這一點,他在柳俊賢那裏能夠得到信任。

高茵茵拒絕了。

高茵茵打心眼裏瞧不起柳信河。

那樣一個男人,僅僅因為母親的離去,就忘記整個人生,拋棄整個生活,一個人倦縮在自己世界裏活著的人,她毫不在乎。

陳維傑不同,他身上總是帶有一種“我主天下”的霸氣。

陳維傑並不知道,他之所以會在伸宏旅行社混的這麼好,並不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功勞,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高茵茵的暗中關照他。總是給他最好的團,總是會替他遮擋、處理掉麻煩。

但高茵茵卻並沒有試圖在陳維傑麵前表示出自己的情感。她也裝作毫不在乎陳維傑的風流,跟一個又一個女人約會。

高茵茵深深的明白:一定要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牢牢的抓住他。現在,他正春風得意,她不想去冒風險。既然她能把他送到最高點,自然也可以輕易的讓他臣服。

高茵茵確信自己有這份能力。

“高總早。”何真愛迎麵看到高茵茵站在那裏,隻好硬著頭皮打聲招呼。

高茵茵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盡管知道何真愛是因為陳維傑才來到伸宏旅行社的,但對高茵茵來說,像何真愛這樣單純幼稚的女人,是配不上陳維傑的。

陳維傑眼裏,也不可以容下何真愛這樣的女人的。

“你真的打算跟我結婚?”老板娘看著何守誠。

“是。"何守誠真心實意的說,"不過,我什麼也沒有。我的父親生意失敗,連住處也沒有了。”

“我不在乎那些。"老板娘說,"那些我也曾經擁有過,現在,也是什麼都失去了。”

“我會努力為你帶來幸福的。”何守誠發誓。

“不。"老板娘拒絕了,"我不想讓你做什麼。如果你真的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們就一起守著這家咖啡店,這樣平平安安一輩子就好。”

“這是嫂子。”何守誠這樣跟何真愛介紹老板娘。

“大嫂。”何真愛倉促中差點兒叫不出口。老板娘的年紀果然跟父親差不多,叫媽還差不多。

“你是真愛吧?"老板娘是個脾氣很好的人,見到真愛,體貼的說,"守誠常常提到你,很喜歡你呢。以後有時間的話,經常來這裏玩。”

“哥,"當何守誠送真愛出門的時候,何真愛忍耐不住,終於問,"哥,你真的打算跟這位太太結婚嗎?”

“是的。"何守誠眼神迷離,"我們不會操辦婚禮,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

何真愛一個人坐在黑暗的辦公室裏,呆呆的想著,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哥怎麼會跟那樣一位大媽一起生活呢?難道台灣就沒有合他心意的女生嗎?非要跟一位大媽一起生活?難道說,三年前,他莫明其妙的離家出走,就是因為這位大媽嗎?

“在想什麼呢?”柳信河在她旁邊坐下來。

“我在想你為什麼總像鬼一樣的出現。"何真愛惱怒的說,"將來有一天我會死的話,一定是被你嚇死的。”

“你為什麼總是要住在辦公室裏?”

“被你罰的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哪裏有錢去別的地方住呢?”

“你家不是在這裏嗎?”

“沒了。”

“沒了?”柳信河訝然的看著何真愛。

“是啊,被強盜搶了。"何真愛氣憤的說,"被那些放高利貸的強盜搶了。”

“為什麼要怪人家呢?"柳信河看著何真愛,"你父親如果不去借高利貸,怎麼會有這種事呢?”

“不借高利貸,生意怎麼做下去呢?以為像你家那樣,有那麼多錢啊?整個台灣的旅行社,伸宏占了一半!”

柳信河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