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冷笑話叫什麼來著,嗯,對了,“一個金發美女給你張條子你都不知道是什麼”。
這回我又不得不做了?
就像不得不踏上那夢幻般的的黑色走廊一般,我不得不買速溶咖啡?
這就是必然?
我想不買都不行?
我又看了一眼單子上的最後一樣物品。
我不想說“那以置信”之類的話。
既然是必然的,我無法去違背。
就像演員無法過度脫離莎士比亞的劇本來盡情發揮自己的所想,如果這是“必然”,那麼就這樣吧。
“Iamafraidnot(恐怕不行).”我撇了撇嘴,看著對方的臉色稍有不善,立刻抖出了下半句話。
“But,anyway,Ineedtobuysome(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買一些).Ifyoudonotmind,itwouldbemypleasuretoshareitwithsuchadearyounglady(如果你們不介意,能和這位尊貴的小姐分享會是我的榮幸).”
我終於認識到了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
女性轉身在女孩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以後,然後轉身對我笑得像看見了樂透的中獎號碼一樣。
付完錢,走出超市後,我邊將整盒,25支的麥克斯韋速溶咖啡遞給了那位女性。
而在遞給她的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來——給了她我就沒有了。
然後無巧不成書的是,我現在也恰好沒有錢了,一毛錢都沒有了。
連買糕點的錢都不剩了。
那糕點怎麼辦?
我買菜從來就沒有算賬的習慣,今天也沒有帶錢包,剛才還把身上唯一的5元賠進去了。
嗯?等一下……這怎麼感覺還是有一點微妙啊?
我把唯一的5元賠進去了,剛好夠?
那不就是從一開始就不夠嗎!
七七把那些錢都買蔥了?
我不想抱怨七七。畢竟,她不是人。
這……還是有古怪,但是我卻一時半會兒叫不上來。
“嘎啦嘎啦”的生硬的聲音響起,就像是窨井蓋在動一樣。
窨井蓋在動?
我瞥向距離路邊護欄1米半左右的窨井蓋。
見鬼的,那玩意兒真的在動。
真的有人在下麵。
我看見了幾個想毛毛蟲一樣的指節從窨井蓋的孔裏顫顫巍巍地伸了個頭。
周圍沒有人發現這個。
我可不希望有人被悶死在窨井裏,無論他是主動掉下去的,還是被動掉下去的。
我剛想去嚐試著協助,步子還沒來得及邁出,忽然一陣風伴隨著“刺啦”的聲音,刮過我的臉。
我一看,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這車並不是非常高檔的車,隻是寶馬X5罷了,比較一般的家用SUV,安全性不錯,但也是吃油的鐵老虎。
坐在車裏的人,我也不陌生,大概是半分鍾前我還免費給了他們一盒速溶咖啡。
我覺得最令人驚喜的,應該是這車的右側前胎。
按照我的目測,這個前胎,無巧不巧地壓上了窨井蓋的某個部位。
《瘋狂的石頭》裏麵的某個悲劇人物就是這樣憋黑的,估計都快憋成老鼠精了。
現在這蓋子下麵的人究竟怎樣了?
車子停了,不是因為我站在這裏。
我隔著茶墨色的玻璃,看見車內的兩個人又是東張西望,又是在交頭接耳地又在用奇怪的語言說著什麼。
車窗搖了下來。
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成百科全書了?估計有事要來問我話了。
我又是習慣地搖搖頭,走上前去“聽話”。
“Seeanyonestrange,sir(先生在附近看見奇怪的人了嗎)?”和我說話的,仍是那位成**性,現在她處於兼任司機的狀態。那個女孩坐在後排,玩弄那隻麥克斯韋咖啡的盒子,像是得到了稀世珍寶一樣。
“Well,Ican’ttell.ButIknow,thereissomebodyunderneath(奇怪的人我是認不出,但是下麵確實有個人).”我一邊說,一邊打著手勢。我不知道窨井蓋怎麼說,這種時候,我總是覺得很尷尬。
“it’spossible(有可能).”女性就像知道了什麼,打開車門,向地上看了一眼看了一眼。
她揚著眉毛,臉色很古怪。
我能看得很清楚,她是在很努力地憋著笑。
她下車,深吸了幾口氣後,又花了許久才恢複一板一眼的神色。
然後她對著窨井蓋吼道:“Isthatyou,theLordoftheSouth,theGuideofBillows(是你嗎,南方之王,波濤的引導者)?”
我並沒有聽見啊窨井蓋下的回答。
這麼嘈雜的環境,我估計就算是靠的那麼近的那位女性也不一定能聽得見。
出乎我意料的事又發生了。
“噗滋”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小孩子在玩弄水槍的聲音。
我看見一撮“瘦弱”的水柱從窨井蓋的孔裏射了出來。
水柱貼著她的脖子射進了衣領裏。
“Iguessnothingstrange(我也覺得沒什麼異樣).”她重新整了整衣領,重新回到了車上,毫不在意水。
但是我的反應並不是說上一句“走好不送”之類的話。
從她剛才的話中,我聽見了兩個名字“theLordoftheSouth”和“theGuideofBillows”。我不認為一般的人會知道這種東西。
而她們交流的時候用的語言,絕對不是英語。
她們的膚色也絕對不是中東人或者亞洲人。
她們看起來沒有什麼神秘的氣質。
那麼她們的身份隻有一個可能。
“Yourhighness,theLordoftheWest,theHeirofPillars(參見西方之王,禦門柱的繼承人).”我向著車子以30°角鞠躬。
車裏的小女孩,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西方的王,被稱為“禦柱的繼承人”的人,掌握所羅門魔法的人,統領72位惡魔之王的人。
“That’swhy(原來如此).”車外的女性又仔細地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我臉上寫了我的名字和我的一切詳細情況。“Headingtothefeast(一起去宴會嗎)?Wehaveboughtdessert(我們帶了甜點).”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甜點?
她們有甜點?
果然,這就是,“必然”。
“But,whataboutthat(但是,那個怎麼辦)?”我說著指著窨井蓋的方向。
“Thatisyourillusion(那是你的幻覺).Comein(上車).”
我便這樣混混噩噩的上了副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