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跟隨葉師傅到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那裏看著就像是一個陣，張凡還沒來得及四處細看，葉師傅的聲音已經來到耳邊：“這裏有些低階的鬼，探查他們在哪裏。”
張凡也沒說多餘的話，就想‘看一看’，力量才一釋出，一邊肩膀就被刺了一下，他忍不住一聲叫痛。
“這就忘了？不要被偵測術發現。你這種使勁的方式，還沒看清楚情況，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張凡再試一次，放輕了自己的力量，這次顯得小心翼翼，看自己這次沒有被襲擊，便認為自己的‘腳步’放得足夠輕了，但很難發現要找的目標，過了一會，才感知到一團模糊的力量，一時心急，剛才被刺的地方又傳來痛感，這個重覆受痛之處讓張凡不得不用力掩著口鼻才能忍住不發出聲音。
“持續力不足，注意力也不夠集中，別想每次都靠甘書掩護你，工作中的術士分心是大忌，你是在拖累他。”
“我……”我也是著緊甘書的，張凡忍下了自辯的衝動，待痛楚緩了一緩再開始集中精神，他稍稍增強了放出去的力量，這次終於有掌握力度的感覺，尋到的目標也似清晰些，但是身旁又來了似是人形的東西，正快速攻過來，張凡就本能地揮了鞭子出去，那東西是揮走了，但新一波的痛也隨之襲來。
“這次的反應倒是很恰當，但還是易放難收，馬上就暴露了自己。”張凡咬咬牙有點不忿，他以前就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是格鬥專家，怎麼可能一開始便應付到那麼多？
“情緒有波動。若不是我收了法，你又會被攻擊了。要放棄了嗎？”
“……葉師傅，我真的能做到嗎？我既不是術士，拳腳功夫也使不好。”張凡對著看不到的葉師傅說，出口時他才覺得自己有些自暴自棄，想到每次用力量都像是蒙出來的，得到效果就好，哪要這麼精細調控？而且一直也沒有人這麼要求過，想到這裏，他就想到甘書了，想到身在此處的目的，暗暗呼了口氣，拍拍自己臉頰算是打氣。
“你以為本來隻是個小小女鬼的蘇菲亞又為什麼能到那個程度？”張凡愕了一下，想起那美豔女鬼的一對纖纖玉手，其極量也隻適合提個閃亮閃亮的小包，葉師傅這一句瞬間提醒了張凡忽略的某些重要事情。
“你以為人死後憑什麼留在人間？”葉師傅語氣嚴肅，甚至帶有幾分苛刻。
“是執念吧。”這是張凡一直所知道的答案，也是跟甘書經曆過眾多例子所得出的結論。
“人皆有執念，使鬼也好厲鬼也好惡鬼也好，以及有使命的鬼，力量能高於一般的遊魂野鬼，其中的分別就在執念的強弱，其他因素如時辰那些則是輔助……”
葉師傅這時不再隱藏位置，出現在張凡麵前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被人動了什麼手腳，讓你一開始便得到力量上的優勢，若果你沒能捱過這一關，那就當我看走眼，高估了你的執念。”
“我的執念？”
“蘇菲亞能因為強烈的未了願而留在人間，那執念強得後來能讓洪唯看上眼成為使鬼，後來變得更強。若你沒有強烈的執念，我勸你還是早點歸去，當使鬼又不是愉快的事情，離開甘書，回去地府等待投胎，也不用在這裏吃苦頭。”
“我……”張凡覺得思緒中有什麼要變清晰了，又像在撥開迷霧那刻被人綁住了手腳不得動彈，什麼要說的話都像碎片，得要好好整理。
“罷了，我要去休息，你自己想想，真不願學的話明天就回去吧。”
葉師傅擺擺手，一下子便離開房間，留下張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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