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1 / 1)

花弦月做了個深呼吸,正準備跳這高難度的長旋舞時,突然聽見一旁的夏宛莘哪怕子遮住了嘴角,很矯情的說:

“早聽聞弦月妹妹這第一才女之名,但這宮宴上落雪妹妹的琴技更令我佩服,不知今日你們二人可否合作,令我們飽飽眼福和耳福呢?”

花弦月用餘光瞄了一旁用麵紗遮住半邊臉的落雪一眼,正想回答,可那夏宛莘又一臉失望的翹著蘭花指,實際上眼底全是笑意:

“不過落雪妹妹今日好像沒來啊。真是可惜啊。”

落雪眼神示意花弦月先不要輕舉妄動,笑了笑:“夏小姐是城裏眾人皆知的琴仙,為何讓別人試試?”

夏宛莘略有些生氣:“那你又是誰?是不是毀了容才戴著麵紗示人?”

落雪諷刺的看了她一眼:“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道夏小姐不懂麼?

這深閨大小姐應是精通琴棋書畫、禮法女工什麼的,但似乎夏小姐不知道什麼叫做尊敬啊?”

夏宛莘向前走了一步:“那你可知道,皇家也在?”

被冷落了很久的白寧惜這時站了出來:“是啊,這位妹妹為什麼不摘下麵紗?”

落雪拉住了花弦月的手:“寧惜姐姐不是向來與我很親麼,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假的與我交好,隻為了那‘聖母白蓮花’之名?

然後讓別人知道,我這個妹妹心胸狹窄來襯托你呢?”

花弦月小幅度的給落雪豎了個大拇指。

落雪得意的翻了個白眼兒,向花弦月比劃了一個“耶”的手勢。

白寧惜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誰讓她自己沒事兒找事惹了落雪。

在落雪眼裏,“朋友”是可以為了對方赴湯蹈火、甚至是付出生命的,而不是表麵上與別人親近,可背地裏又想盡了法子去陷害他。

這白寧惜便是自討苦吃。

夏宛莘臉色也不是太好,心裏默默想著:你這個不知名的野丫頭,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必然將你踩在腳下!

既然落雪已經發出了邀請,她隻能忍氣吞聲,也就是搬起了石頭在自己的腳。

不過固然她是京城“琴仙”,也不可能在短短幾秒之內熟悉這首長旋舞曲。

所以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花弦月俯了俯身,微微一笑,對夏宛莘說著:“那就拜托宛莘姐姐了。”

夏宛莘一甩袖子,擺出了一副自以為清高的樣子不耐煩的走到那樂師邊,礙於這“宮廷樂師”的頭銜,微微行了個小禮便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落雪瞄了一眼太後那邊的情況,那高高在上、衣著光鮮的婦人,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眼裏卻是對夏宛莘的表現有許多不滿。

夏宛莘再看這那樂譜時,對戴著麵紗的“野丫頭”落雪恨意更深了。

花弦月動作行雲流水,再配上燦爛奪目的凰羽霓裳舞衣,令人不由得心生讚歎。

長旋舞,顧名思義,便是在舞蹈的最後用足尖點地,一直旋轉。

這舞蹈如果沒有練個十年,是做不到的。

至今,絨豐大國還沒有人可以將長旋舞轉上一百多圈。

這花弦月縱使舞技再高超,終究也隻能轉97圈。

當然,這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落雪再次瞄向太後、皇上、皇後。

太後正不愧是太後,在深宮中生活了四十餘載,喜怒哀樂隻是放在心底。

皇上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底下的千金小姐。

皇後為人溫和,此時她眼裏全是慈祥。

落雪心頭不由得一震:這皇後絕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麼和藹可親,在深宮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坐到這位子上,心機定比別人深。

此時,舞蹈早已結束了。

花弦月看著落雪異常冷漠的神色,眸子像深潭一樣,絲毫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她隻覺得如站立在寒冰之洞裏一樣,冷的心慌。

“落雪,落雪?”花弦月皺了皺眉頭,擔心地扯扯落雪的衣袖。

落雪從幻想中掙脫出來,愣了一下,才反應了回來:“我沒事,不用擔心了。”

有這樣一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朋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