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地方叫它“大腳怪”或“野人”,喜馬拉雅山地區的藏民管它叫“雪人”,新疆阿勒泰地區的圖佤族和神農架地區的人管它叫“野人”,說是人遇見它多半是回不來了。
隻見這個怪物這次反倒好像不怕我們了,衝我們一個勁兒地鬼笑,發出怪異的“嘻嘻嘿嘿”的聲音,讓人聽了心裏一陣陣發毛。
胖子和我想想就來氣,要不是因為它,我們也許還沒有剛才那一難,何況這家夥還想占向茹的便宜。我倆剛拿槍朝它瞄準它就飛快地向上奔去,我們拔腿緊追不舍,這怪物果真和傳說中的一樣,兩隻又長又粗的手臂來回甩著,那腳在上麵齊腰深的雪地裏好像飛起來一樣颼颼帶風地跑著。
這家夥跑著跑著一個東西忽然從它手裏脫出,掉在我們前麵的雪裏。我和胖子上前將它摸出來看了看,這是一截半尺來長的骨頭,看這粗細程度跟指頭差不多,但是卻筆直,上麵有幾個小孔。看樣子應該是鷹一類的腿骨做成的骨笛,我們聽到的那兩次笛聲就應該是它拿這個骨笛吹的無疑。
那家夥見骨笛丟了,好像很心疼的樣子又呼哧呼哧地折返下來,見骨笛在我們手裏,就站在上麵朝我們哇啦哇啦地大叫著。
我和胖子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槍,砰砰……砰!我用“五四”開了幾槍,其中夾雜著胖子租的那把氣步槍的聲音。我見那個魍身體抖了兩下就哇哇地叫著飛快地向上跑去,這時向茹和趙大鬥也跟了上來。
這些聲音在整個山穀之中回蕩著,四周的群峰好像一個擴音器,將著聲音無限地放大了不知多少倍,聲聲直往我耳朵裏衝,來回撞擊著我的耳膜,回聲之大使我們不由地捂住了耳朵。
就在我們四下都找不到那個“魍”的時候,忽然隻聽得不知哪裏“哢嚓”地響了一下,緊接著這種清脆的聲音在我們頭頂那山峰上的接連不斷哢嚓哢嚓地響了起來,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向上望去,隻見白色的峰頂上裂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一股白色的大瀑布向我們的頭頂奔騰而下。
雪崩!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剛才一時頭腦發熱隻顧和胖子痛快地開槍,誰知居然引發了這一場滅頂之災。
大家都被這場雪崩那萬馬奔騰般的洶湧氣勢所驚呆了,眼看著這個巨大的白色妖魔咆哮著向我們撲來,我大喊一聲:“快跑!”拉起向茹就往斜上方的一塊聳立在那的大岩石後麵躲去。
就在趙大鬥最後一個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的時候,隻聽轟隆隆的聲音已經到了耳邊,腳下的齊腰深的雪開始被上麵的白色瀑布迅速地往下推移,我和向茹有些站不住了,我一把掏出飛鉤將它掛在了身後的石頭縫裏,讓向茹緊緊地抓著繩子。
突然所有的崩潰的積雪從我們身後的岩石上撲了下來,趙大鬥還沒跑進來,就一下子被飛濺的雪塊撲了下去,幸好胖子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了他伸出的手,可雪崩這強大的力量將他和胖子打了下去。
“救我!”趙大鬥絕望喊道,那些鋪天蓋地的積雪眼看就要將他和胖子掩埋,我拿起繩子就扔了過去,胖子一把抓住繩子,一把拉住趙大鬥的手,轉瞬之間我們就被厚厚的積雪掩埋。
待我和向茹從積雪裏爬出來的時候,周圍已經都是雪崩後留下的一人多高的大雪了,我兩奮力地呼喊著胖子和趙大鬥的名字,在周圍的積雪裏使勁刨著。
我將繩子往外拉,可繩子那頭根本沒人。我以為再也找不到胖子了,剛想和向茹抱頭痛哭,就見前麵的雪堆裏突然伸出一雙胖手,緊接著冒出一個圓圓的腦袋。
“嗨!你們哭個什麼勁兒啊?”胖子叫道:“快來拉小爺我一把!”
“胖子!”我和向茹高興地叫著跑了過去,將他和下麵的趙大鬥拉了出來,見他倆沒事,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大家耳鼻裏全是冰冷的雪,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它們往外掏,邊掏邊罵娘。
天已經大亮,太陽被東邊的峰頂擋住了半個臉,我朝它往去,見潔白的峰頂在太陽的照耀下呈現出七色的絢麗而奇異的光環,不由地打了個噴嚏。
“咦?”我忽然看見我們的上麵不遠處露出了一個偌大的洞口,驚奇地叫道:“那裏是什麼地方?”
那洞口在峰頂下麵一些,遠遠望去好像一個巨大的怪獸長著黑洞洞的大口,雪崩之前我們卻沒有發現,想必它是被這萬古難消的積雪所掩蓋,不想露出自己的真麵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