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路驚詫不已地爬到了洞口,隻見裏麵黑洞洞的,耳邊不時傳來嗚嗚的風聲,我們對望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洞內也很大而且很深,頭燈的光線隻能照到很小的一片地方。在微弱的亮光中,我們發現這洞內紅色的岩壁上都畫著畫。
這些岩畫的內容大多是狩獵,舞蹈,祭祀方麵的,畫工之粗糙,顏料之簡陋,與下麵墓室的如出一轍。但是從顏料和技法上來看,仿佛這裏的岩畫年代要比下麵那個墓室久遠一些,從內容來看,那個墓室的主人應該就是這裏的首領無疑,可惜他的墓早已被盜,不然我們應該知道的更多才是。
越往洞裏走就越傳出一股惡臭,我們拿出糯香珠塞進了鼻孔,這才好受一些。大家邊走邊看著四周牆上的岩畫,這才發現這些岩畫並不是一個人所畫,而是許多人,在不同的時期畫上去的,線條有粗有細,顏色有濃有淡,像極了象形文字,而且有向文字演化的跡象。
有的畫描繪著一群人在圍著一群犛牛進行狩獵,我原以為這裏的岩畫上的人也應該是鳥首人身的才是,卻沒想到都與一般人無異。
就在我們邊走邊望兩邊看的時候,忽然聽的外麵一聲悶雷傳進了洞裏,好像就在我們耳邊爆炸一樣,外麵的天一下就陰了下來,這野人溝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與那地上的野獸骸骨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向洞外望的時候,一個霹靂閃過,我的餘光忽然掃到了一個東西,確切的說是一個人。
我定睛望去,見在我們的後麵一段距離,靠著岩壁站著一個弓著腰的披頭散發的女子,全身好像穿著一件暗紅色的衣服,一頭長發往下垂著蓋住了臉。
“那是誰?”我拉了拉走在前麵的趙大鬥。
“咦?”大家回過頭來不約而同地發出疑問:“喂!你誰啊?!”胖子朝那女子叫道。
可那女子卻不說話,依然弓著腰,兩手朝前下垂地在那裏站著,我心裏不免有些發毛,這女子是跟在我們後麵進來的嗎?不對啊,這是在被稱為“野人溝”裏的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峰,一個弱女子上來幹嘛?這到底是人是鬼?
“哎!你是人是鬼?!”我朝那女子叫道:“不說話我開槍了啊!”我想嚇唬嚇唬她。
“不對,咱們過去看看。”向茹有些擔心地說道,我見她邊說邊動手在包裏拿出了雞血,心裏就明白了幾分。
大家剛走上前,那女子竟然唰地一下在我們的眼前消失了!我感到脊背一陣陣發涼,和大家四處看了看,周圍除了紅色的岩壁上的岩畫,什麼都沒有。
“我覺得這個岩洞裏有些詭異的東西,咱們小心為妙。”我回身朝大家說道,然後一步三回頭地帶著疑惑繼續往裏走,可那紅衣女子就像蒸發了一樣,再沒有出來過。
越往裏走越黑,長年的冰雪堆封使這個岩洞裏的空氣很幹燥,前麵忽然到了一個偌大的洞室,中間的地麵上有一個車輪大小的坑,但並不深,四周的圍繞著一些小坑。
我和向茹走過去看了看這些坑,裏麵還有些灰燼和燒的發焦的骨頭一類的東西,看樣子這些坑應該是這個部族的火塘,平時用來煮食和烤火。
大火塘前麵有一張石桌和一些石凳,雕鑿的手法也極為簡單,上麵粗糙的表麵沒有打磨的痕跡。
洞室正前方是一麵岩壁,上麵用粗重的筆觸畫著兩個巨大的鳥首人身的人,從他們的身材特征可以看的出,這是一男一女,正在麵對麵地以將要擁抱的姿勢站著。
這一切都說明這個洞穴跟山下的那個墓道是一個部族的東西,看樣子我們找對地方了,打開丹珠錯和樓蘭地下王朝數千年前那些秘密的鑰匙可能就在這個洞裏。
洞室的兩邊有兩個通道,我們對望了一下,正在打算從哪個通道走。突然外麵又是一個響雷,隆隆的雷聲傳到了我們耳邊的同時,我們驀地發現整個洞室周圍的岩壁下都站滿了人!
這些人都穿著獸皮製作的圍裙,蓬頭垢麵,手裏握著刀斧和盾牌站在周圍將我們圍在了中央。
看著這架勢,我本能地和胖子他們拔出了槍,背靠背地朝著四麵八方的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家夥瞄準。
“看你身後!”向茹在我旁邊叫道。
我扭頭一看差點沒叫出聲來,我身後的石桌後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鳥人”,這家夥戴在頭上的麵具簡直和我們見過的那個樓蘭地下王朝的老粽子戴的黃金麵具如出一轍,所不同的是,這麵具比那麵具更長一些,下麵還連接著黃金羽毛做成的護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