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把握手弄碎了!”雲深一看怒道,“我當然知道這玉是符咒,可是關你什麼事?這是我雲家的事。”
“怎麼不關我們事了?你讓我們的瓷器都裂開了!”水香姑也怒道。
“幸好,還沒人因為這個而死。”計容接道。
“啊?”雲深一愣,“你們什麼意思?他隻是讓我把鏡子埋在地裏就可以了,怎麼會讓瓷器裂開,還會死人。”
“是什麼人?”侯孝一聽,馬上問道。
“是……”雲深順口便想說出來,卻突然一頓,扭開臉道:“不能告訴你們。”
計容歎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這玉是一種詛咒,那人讓你來埋,對你也是沒安什麼好心。”
雲深一愣,怔怔低下頭去,拳頭漸漸握緊,過了一會,才不相信地說道:“難道他騙了我?”
計容搖搖頭,說道:“恐怕是這樣,如果你真不知情的話。”
雲深抬起頭來,咬牙切齒道:“我不相信你,我要去問他。”說著便要走,突又轉過身伸出手說道:“鏡子還來。”
計容看著他,歎了口氣,將鏡子遞了過去。
雲深接過鏡子,將鏡子小心放入自己的胸前。
過其祖拍手道:“看來隻是一場誤會而已。”
沙武“哼”一聲道:“誤會?他可能沒惡意,但唆使他的那人就說不定了。”
“啊……”過其祖撓撓頭,無話可說。
沙武瞪向雲深,嘴角一提道:“我跟你可沒誤會,受你那一掌我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雲深看向沙武,輕笑一聲道:“隨時歡迎。”
沙武也輕笑一聲,道:“看在你被人騙了的份上,現在就暫且饒過你,你定個時間地點,到時我們再打過。”
雲深上下打量了沙武一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沙武。”
“好,那便一個月後,洛陽相見,不見不散。”
“誰若不去,誰就是縮頭烏龜。”
“哈哈——好!”雲深大笑,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看向計容問道:“你怎麼知道這玉是詛咒而不是別的?”
原來正一道的道士,有不蓄長發和胡須的規定,發式也與俗人相同。
計容現在沒穿道袍,也沒戴九梁巾,所以雲深看不出計容是個道士。
水香姑笑道:“他是龍虎山的道士,當然看得出來啦。”
雲深一聽馬上便沉下臉來,瞪著計容咬牙切齒道:“怪不得我就看你不爽,原來是龍虎山的臭道士。”
計容臉色也是一沉,卻沒有回應。
過其祖好奇問道:“難道他們龍虎山曾得罪過你?”
“解州冤枉村。”回了過其祖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雲深一甩袖子,雙腳一蹬便又上了屋頂。
過其祖目瞪口呆:“這人真奇怪,我們又沒攔著他,好好的大門不走,卻要從屋頂走。”
侯孝搖搖頭,卻看到計容似是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