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證據(3 / 3)

楚靳凡仍舊不肯放心的捏住她的手,輕聲細語的問道:“還疼嗎?”

“我都是成年人了,這點痛不算什麼。”項安琪拿起外套,拎著還不肯罷休的他走出了病室。

本來對於插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誰知道他竟然還死纏著醫生,這臉因為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車裏,楚靳凡仍舊是一臉歉意的看著她的傷口,眉頭擰緊,“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姐會這樣對你。”

“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

“不行,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這種情況,我一定要好好的回去問清楚,等一下我送你去鈺穎那裏,有她保護著,我姐不敢輕舉妄動。”楚靳凡踩下油門,有了第一次,他姐沒有成功,第二次一定會接踵而來。

項安琪驚詫,“不用了,如果你今晚要回去,等下我自己去公寓就行了。”

“在我沒有跟他們談好之前,我絕對不放心讓你單獨一個人。”楚靳凡繼續踩著油門。

項安琪苦笑,如果帶傷回去,萬一被南宮煜發現了怎可是好?他本就不同意這次任務,他會不會臨時提出終止?

“你放心,我回去後會跟他們徹底解釋清楚的,如果他們還不肯接受你,我們就出國,我絕不允許我愛的人被我家人如此傷害。”

車子停在陳鈺穎家門外,項安琪有些為難的下車,本想借機在中途下車,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把她送到了門口。

項安琪揮揮手,“開車慢點啊。”

“我會的,這兩天或許我都不會回來了,你記得要去醫院換藥啊。”楚靳凡調轉車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項安琪歇下一口氣,還沒有按門鈴,大門就開了。

陳鈺穎迫不及待的從屋子裏跑出來,有些焦慮,“安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項安琪舉起自己的左手,“負傷臨時退出。”

“怎麼回事?”陳鈺穎湊上前,盯著那還隱隱泛紅的紗布,“傷口很深啊。”

“沒什麼,已經包紮好了。”項安琪不以為然的走進客廳裏。

陳鈺穎隨後關上房門,“誰傷你的?”

“管她誰傷的,隻是這事你被告訴你哥就行了——”

話音未落,客廳裏,沙發上,某個男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隨著目光的轉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手臂處。

項安琪慌亂的縮回手,瞟了一眼身後來不及說話的鈺穎,她怎麼沒有告訴她南宮煜在這裏?

南宮煜打了一番手勢,卻是她絲毫看不懂的動作。

陳鈺穎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領著安琪走進臥室。

十分鍾後,她換了一套幹幹淨淨的短袖出來。

“放心吧,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陳鈺穎拎起那件血衣直直的拋進垃圾桶裏。

南宮煜大喘一口氣,眉頭緊皺的盯著她的手臂,冷冷的說:“誰做的?”

項安琪苦笑,“沒什麼人做的,隻是不小心——”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很不會撒謊嗎?”南宮煜溫柔的扶上她的臉頰,這一日不見就已消瘦至此,看來楚靳凡根本就沒有喂她吃飯。

項安琪想要再說什麼,卻被他俯身低頭熱吻死死堵住了嘴,他的舌縈繞在自己的唇間,那樣的依依不舍,那樣的深入肺腑。

一吻過後,項安琪才娓娓道來這事的起因結果。

陳鈺穎聽明白的點點頭,“原來是他姐?可是聽你這話好像是在說他姐在吃你的醋?”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恨我,招招致命,幸好我有點跆拳道底子,不然不死也破相了。”項安琪想想那道削鐵如泥的軍刀,一個冷顫。

“可是她為什麼要對你吃醋?他們是親姐弟啊,沒理由因為弟弟有女人了就醋勁大發?”陳鈺穎還是不敢置信,肯定有什麼另有預謀。

“我猜想是她在意你的身份。”南宮煜不緊不慢的說,“安琪是檢察官,他們是黑道,這世上哪有賊不恨當兵的?”

陳鈺穎大驚,“如果真是那樣,那安琪你不就時刻都危險了?”

“所以,這場任務,你得提前退出了。”南宮煜笑道,靠在她的肩膀上,兩眼渴望的盯著她。

項安琪鎮定的搖搖頭,“不行,如果我現在退出,必定會被楚靳凡發現什麼,現在他至少沒有對我起疑,我還是有機會的。”

“不用了,我已經想好對策了,你隻需好好的在鈺穎家裏養傷,然後閉門不見他就可以了。”南宮煜笑的有些狡黠。

“現在退出會更危險。”傅炎冷不丁的從樓上一躍而下,平穩著地。

陳鈺穎眉頭微皺,“下次請用腳一步一步的走。”

“放心,我最近看諜戰,我的身手早已媲美那些歐美演員了。”傅炎得意的仰頭一笑。

“啊。”側身一倒,重重的磕在凳子上,“你暗算?”

陳鈺穎隨意的拍拍手,“連我一招都挨不過,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不堪一擊。”

“好了,你們兩個先別鬧了。”南宮煜指了指傅炎,“說,為什麼會危險?”

“楚靳凡現在對於安琪已經到了一種癡迷的地步,你說突然間她人間消失了,依他的能力,不出三日,畢竟能找到安琪的棲身之所,到時候他們之間就不是信任的情侶關係,恐怕早已演變成了背叛和反間的敵對關係,安琪,必死無疑。”傅炎倒吸一口冷氣,楚家的殺人手段,不是沒聽說過,是根本就沒人見過,因為見過的人,早已死絕了。

“是啊,哥,楚家的殺手可都是國際頂級殺手,一旦觸碰了他們的底線,必定九死一生,這方法太冒險了。”陳鈺穎也是擔憂,如若他們那麼好對付,那為什麼沒有人可以將他們繩之於法?

“不用再說了,這一次絕對沒有中途退出的道理,他現在還是信任我的,也隻有我有機會靠近他,現在我們都隻有那一條路了——找到那張芯片,否則,退不出了。”項安琪兩眼認真的盯著他,一定要相信她。

南宮煜環顧三人,現在還有他反駁的餘地嗎?

“親愛的,痛不痛啊?”他立即轉移話題。

項安琪先是一愣,然後,蹙眉嘟嘴,“怎麼會不痛呢,傷口很深的。”她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懷裏。

他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發絲,心疼的抱緊她,“沒事,等一下我給你吹一吹,隻要吹一處就不疼了。”

“嗯,今天不走好嗎?”項安琪握住他的手,暖暖的。

“這兩人。”陳鈺穎雙臂環繞,肉麻到掉了一地的疙瘩。

“親愛的,來,哥哥喂你吃果果。”傅炎拿起一塊蘋果,溫柔的靠近陳鈺穎的唇邊。

“啪。”陳鈺穎條件性的反應,直接掄起拳頭揍倒身後的他。

“我的鼻梁骨。”傅炎捂住鼻子,吃痛的半蹲在地上,“你這個女人就不知道輕一點啊。”

“不好意思,本人對於色狼,永遠都不懂得手下留情這一說。”陳鈺穎拍拍手,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溜去。

項安琪依舊躺在南宮煜的懷裏,兩人皆惋惜的盯著傅炎,這下,鼻梁一定塌了。

傅炎臉頰發燙,自恃委屈的跳上二樓。

客廳裏,隻剩下她與他。

項安琪已經恢複常態,坐在沙發上,仔細的盯著他的電腦。

南宮煜有些驚愕的急忙關上電腦,隨意而笑,“都是一些工作上的煩事,你看了會頭痛的。”

項安琪並沒有過多在意,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眉眼,這種親密的感覺一時之間充斥了整個腦袋,他還是那時的他嗎?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南宮煜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臉,被她這樣盯著,為什麼覺得麵紅耳赤了?

項安琪湊到他的麵前,鼻子輕撫而過他的鼻翼,那樣輕微的觸碰,卻一瞬間扯斷了什麼,兩人渾身一震。

她臉色微紅,“你說你去過醫院了。”

他臉頰通紅:“嗯,拿到報告了。”

她心砰砰亂跳,“醫生怎麼說?”

他心忐忑不安,“說不藥而愈了,隻是需要節製。”

她心底震驚,“節製?節製什麼?”

他心底抽筋,“長期服藥,有點腎虛。”

“噗!”項安琪忍俊不禁,憋得難受。

南宮煜咬唇苦笑,“我可是很認真的。”

“我知道,我盡量不笑,隻是,真的沒事了?”項安琪一見他那別扭的模樣,又忍不住的失聲而笑。

南宮煜幹脆轉過身,“醫生這麼說的,的確不痛了,心裏一暖,什麼病都好了。”他竊笑。

“那你萬一複發了,還會離開我嗎?”安琪不知不覺的伸出手靠在他的後背處,也是好暖。

南宮煜輕搖腦袋,“不會離開了,我說過的,等你醒來,我們就遠走高飛,可是沒想到事與願違,不過,這一次結束後,我帶著你,我們去加拿大,去你外公那裏,好嗎?”

項安琪心滿意足的點頭,手勁更加用力,真怕他會再次溜走,他的身體好溫暖,真的好溫暖,比八個月前時更溫暖,暖暖的,好舒服。

“安琪,如果有危險,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有辦法,讓楚靳凡不會傷害你的。”南宮煜輕柔的撫摸著她抱在自己腰間的雙手,雖然知道她或許已經睡著了,但那樣撫摸著,也好暖。

一夜好眠,一夜無夢,一夜舒坦。

或許是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安心了,她覺得這一晚過的好快啊。

早上一大早,南宮煜就已經離開去了公司,空蕩蕩的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貪婪的留戀著他的餘溫,旁邊,還是一陣暖意。

“大小姐,吃早飯了。”陳鈺穎輕輕的敲著房門。

“鈺穎。”項安琪將陳鈺穎拉扯進屋裏,“幫我穿一下衣服。”

陳鈺穎瞠目結舌的盯著隻剩衣衫淩亂的身影,他們不會一整夜隻是睡覺?

項安琪自知她在想什麼,哭笑不得,“你別想歪了,我們都是正常人,躺在一起不一定是為了做那種事。”

“既然如此,那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陳鈺穎狡黠的盯著她,隻見,她穿著一件白襯衫,襯衫好像還不是她的,這件白襯衫有些長了,能夠遮住她的下身。

陳鈺穎邪魅的挑起衣服一角,果然隻剩一條內褲,這丫頭,太不老實了。

項安琪臉頰通紅,側過腦袋,“快點啊,他走的匆忙,衣服又找不到,就把自己的襯衫留給了我,快點幫我穿一下,我的手痛拎不起來。”

說完後,她臉頰處滾滾發燙,都怪他,昨晚上太激動,把衣服都撕爛了。

陳鈺穎一臉嫌棄的搖搖頭,“瞧你們這孤男寡女的,就知道待在一起準沒好事。”她脫下她的襯衫。

本是白皙嫩滑的肌膚上,隱隱的泛著點點痕跡,仔細一瞧,深深的吻痕遍布全身,不時,還有一兩顆帶著血跡的牙印?

項安琪詫異的轉過身,昨晚上真的太激動了,一不留神,兩人都是遍體鱗傷。她身上如此,那他身上恐防也是滿身的紅跡。

陳鈺穎眼神犀利的冷冷一笑,難怪一早上見南宮煜溜走時的模樣,那一手捂住自己的頸脖,一手提著手提電腦,還以為他落枕了,原來是被咬的。

項安琪一轉身,大腿外側,一處處淤青映入眼簾。

陳鈺穎徹底啞舌,“你們昨晚上搞了什麼?”這些痕跡究竟得多激烈才會深深的刻上?

看來,把兩人成年人放在一起,還是幹柴和烈火,一定不會有好事

項安琪大叫一聲,羞澀的躲進被子裏,這下,才回憶起昨晚上的點點滴滴,包括那渾身淤青的戰利品:

昨晚上他抱著她進入了內室,打開浴室,放滿了整整浴缸的溫水,然後,溫柔的為她洗盡一身的血跡,動作輕盈,甚是愛憐,不知不覺,他隻感覺自己的視線正細細的打量著她。

夢中,安琪癡癡的親昵著:“老公,我要,我要,我真的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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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和諧,和諧,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