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三個男人一台戲(3 / 3)

出了檢察廳,兩人準備搭乘計程車而去。

隻是,檢察廳停車區裏,一個身影揮手叫住他們。

“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嗎?”王瑋楠駕車停在兩人身前,指了指自己的車,“去哪裏?我送你們。”

項安琪先是有些驚愕,卻又被他弄的盛情難卻,隨口淡笑,“謝謝你了。”

楚靳凡也跟著上了車,輕輕的拉扯一下她的衣角,“他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他。”

王瑋楠卡了一下後視鏡,“我叫王瑋楠,跟項檢也算是有過幾次照麵吧,你們去哪裏呢?”

“k。”項安琪看著車窗外,那一顆顆疾馳而過的綠化樹閃現而過,還未定型便消失不見。

王瑋楠再次注視著後座上的身影,雖然幾個月沒有跟她見過麵,可是她那多愁善感的容顏一直刻在他的心上,有時候竟然在夜深寧靜之時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麼一張張陌生又覺得熟悉的臉,她就那樣坐著,那樣與世無爭,卻又總能勾起他心底莫名的竄動,她究竟是有著什麼魔力?

“專心開車。”楚靳凡打亂他的思緒,就這樣這個男人有什麼目的。

王瑋楠嘴角上揚,“放心,我的駕車技術很不錯,隨時可以一心二用。”

項安琪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背影,又再次收回眼神,“你怎麼會出現在檢察廳外?”

“我來找你啊。”王瑋楠不打算遮掩,直接了當的回答。

“找我做什麼?”安琪也並不覺得驚訝,這裏經常有人找她。

王瑋楠輕按喇叭,看來是堵車了。

“我想跟你交往。”他依舊說的直接幹脆,目的一目了然。

項安琪忍不住的一聲苦笑,“跟我交往?這話怎麼跟你說的差不多?”

一旁的楚靳凡眉頭緊皺,一瞬間又跑出來一個程咬金,果然算命的說道不錯,情路坎坷。

“我不介意公平競爭。”王瑋楠一手靠在方向盤上,一手靠著座椅,回頭盯著兩人。

項安琪認認真真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不過隻見過幾麵,而且都是匆忙中看過幾眼,他想要跟她交往?這恐怕難以讓她相信。

“可是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競爭而言。”楚靳凡毫不避諱的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王瑋楠收回眼神,繼續盯著前方,“可是我也不介意橫刀奪愛。”

一句話,再次冷然全場。

項安琪苦笑,“別開玩笑了,專心開車吧。”

楚靳凡恨得牙癢癢,這個男人不會真是來找茬的吧,隻是,為何覺得他那眼神太過詭異,有些來者不善。

車子駛進了k大樓地下停車場,王瑋楠並沒有下車,“我在車裏等你們。”

項安琪也並不打算逗留,走到電梯旁,按下電梯。

k大樓裏,人潮湧動,就如那百貨大樓一樣十分熱鬧,這座大樓一共三十五層,頂層是主席辦公樓,其下一一劃分,她們現在去的是第二十五層企劃部,查看一些日常行程。

剛一出電梯,一群打扮的靚麗多姿的女人匆匆從他們身前掠閃而過,那一陣陣撲鼻而來的香水味太過嗆鼻,忍不住讓人鼻癢想打噴嚏。

項安琪捂住口鼻,這哪裏是辦公樓啊,純粹就是夜店,那身著暴露的都市白領搖曳著身姿,腳踩著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屁股一搖一擺的從他們身邊走過,然後,空氣裏,是一陣揮散不去的香水味,濃烈到以為香水瓶在自己身前打翻一樣。

“這些人家裏開香水店的嗎?”楚靳凡捂住口鼻,也是難以忍受這濃烈的味道。

項安琪指了指不遠處的辦公室,“先去找部門經理再說。”

“跟你們說過上班時不許噴香水,你們不知道副總裁有肺炎啊,全都給我回去洗個澡。”辦公室門一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立刻大聲吼道。

他的身後,一道身影若隱若現,隻是聲音還是那樣的一塵不變。

“沒什麼事的,我回辦公室了。”南宮煜不以為然的走出辦公室,全程捂住口鼻。

所有人站起身目送著這新上任的副總裁,一群女人更是瘋狂的整理妝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注視,他俊逸的五官就如同三月陽光,讓人依賴,想要觸摸。

還未來得及躲開,這道身影已經停留在她的身前,“你怎麼會來這裏?”他開口問道。

“我們當然是有公事才來了。”開口的不是項安琪,而是臉色早已暗沉的楚靳凡,難怪這些女人發了瘋的搖晃自己,原來不是腰折,而是想要誘惑某人。

南宮煜先是遲疑,本來想要再問什麼,隻是這濃烈的香水味讓他喉嚨發癢,忍不住的咳嗽連連。

他的身影就在這樣桃花朵朵的氣氛中躲進了電梯裏,那揮散不去的味道遲遲的留在他的衣衫裏,他脫下外套,甚至已經脫去了一切可脫的東西,依舊還殘留著那些香水味。

項安琪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莫不在意的走上前,“你好,我是檢察官項安琪,這位是我的同事楚靳凡,我們來了解一下貴公司最近的營業銷售狀況,還有合作經營夥伴以及最近的投標項目。”

經理有些訝然,伸手指向自己的辦公室,“請坐請坐。”對方是檢察官,難不成出了什麼違法犯紀的事?

項安琪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你不用緊張,我們隻是例行公事,查探一下而已。”

經理先是撥通了電話,交談了兩句後,笑道:“請你們耐心等一下,我已經上報了總裁,他馬上會來跟你們交談。”

項安琪看著秘書端著水杯走進,放在自己麵前的杯子微微晃動後恢複平靜,他們都安靜的等待著。

隻是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一直沒有人給他們回應。

“這些人是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楚靳凡怒不可遏的踢向椅子,這個經理一出去就去了半個小時,而口中的總裁也是人影都不見。

“先別急,你別忘了人家是上班時間。”項安琪平心靜氣的等待著。

突然,秘書打開了辦公室門,“兩位檢察官我們總裁請你們去會議室。”

楚靳凡臉色更是難看,“等了半個小時最後讓去會議室?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公務人員——”

“好了,別鬧了,走吧。”項安琪拿起公務包,跟隨著秘書走進了電梯。

這裏還是飄蕩著一股又一股濃烈的香水味,聞了幾下,頭暈腦脹。

會議室裏,一道身影早已等候在此。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緩緩走過的身影,嘴角淡淡一笑。

項安琪推開會議室門,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等候他們的身影。

是他,南宮煜!

楚靳凡一瞧見這個身影,早已是眉頭緊皺,為什麼他會在這裏?

“副總,你要的資料我已經拿來了。”秘書推門而進,臉色陰沉的放下文件,回過頭,目瞪口呆。

四目對視,空氣被這尷尬的氣氛凝固。

項安琪詫異的瞪著身前一身秘書裝扮的身影,吼道:“陳鈺穎,你跑來這裏做什麼?”

陳鈺穎自知理虧,咬住下唇,打算沉默,因為他們已經看到她現在的身份了。

南宮煜莫不以為然的一手敲著辦公桌,隨口笑道:“她現在是我的助理,很不巧啊,以前還是我的教官來著。”

陳鈺穎氣氛的轉過身,“你別得意太久了,我隻是實習而已。”

“是啊,實習而已,哪天萬一我不想要你了,你隨時可以直接摔門而出。”南宮煜翹著一腿,看似有些得瑟。

陳鈺穎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那件事,她真恨不得上去跟他打一架,隻是,忍,忍,忍住。

她麵露笑意,“我一定會好好工作,一定不會讓副總您有機會辭掉我。”

南宮煜淡淡一笑,“沒錯,下去吧,把門帶上。”

項安琪哭笑不得的站在一側,一手拎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所以我才會同意她來這裏上班啊。雖然她文憑不錯,可是你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在部隊裏上班,那性子狠起來,連我都會畏懼三分,如果不好好磨磨她,萬一哪天她發起火來,還不直接燒了整棟樓。”

南宮煜的語氣很低,幾乎隻有近距離才能聽見。

楚靳凡也坐在一旁,從一開始進門他的目光便直直的注視著這個神情冷淡的男人,他一門心思的隻想弄懂他是不是真的不再喜歡她了?

“這位楚先生好像對我很有敵意啊。”南宮煜冷笑,“你放心,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不會跟你搶的。更何況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過愛情,對不對?”

一句對不對,讓項安琪心底陣陣抽痛,不過他說的沒錯,他們之間何時說過愛這個字?

她隻是冷漠的點點頭,“今天我們不是來交談私事的,我是有公務在身。”

“我知道你們想要查探什麼,這不,資料我全都給你們整理好了,慢慢看吧。”南宮煜站起身,一米八五的身材被筆挺的西裝襯托的更是袖長,隻見,他纖長的十指輕柔的靠在椅背上,隨後,輕輕帶走轉椅,走出了會議室。

他經過的地方,被一陣清風拂麵而過,那隱隱的感覺,讓人心底突然騰升一股悸動,他在挑逗她嘛?這是她最愛的香水,淡淡的茉莉清香,淡淡的,隻能是淡淡的。

楚靳凡瞧見愣住的她,抬起手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處,“工作吧。”

項安琪收回眼神,笑道:“今天恐怕是看不完了,等我一下,我去問問可以帶回去嗎。”

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就隻見原本已經緊閉的會議室大門驟然打開,她已經消失了。

靜謐的長廊處,沒有身影,這層樓是會議室,平常沒有重大會議時是不會有人上來的。

這安靜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樓道上,四周,毫無聲響的死寂,讓人一步一步的傾聽著自己的腳步聲。

“咳咳,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樓道上飄起,隨後,恢複安靜。

“你怎麼了?”項安琪走到拐角處,乍眼一看,他弓著腰,好像有些痛苦。

南宮煜後背一驚,手心裏緊緊的攥著手絹,蒼白無色的臉頰浮起一絲輕蔑的笑意,“怎麼?想單獨跟我聊聊?”

項安琪並沒有被他這句話給弄走,而是毅然決然的上前兩步,他好像藏著什麼東西。

本能的意識讓南宮煜身子往後一靠,手不經意的藏在身後,而他臉上卻依然麵不改色的那襲冷漠的諷笑:“看來你還是忘不了我了?嗬嗬,我其實不介意跟你複婚,要不,咱們考慮考慮。”

項安琪眼角一低,他的左手已經靠在了自己的腰際處,正不急不慢的朝著她的臀部而去,一下一下的往下探著,最後,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另一隻手。

語言,變得枯燥,“拿出來。”

南宮煜故作鎮定,冷笑,“拿出什麼來?你莫不成是因為想念我的身體,想念我的好兄弟了?”

他依然是那輕浮的語氣,甚至左右的力道更甚,竟帶著挑逗的感覺在她臀部上微微畫圈,一圈一圈,弄的她有些奇癢。

她咬住下唇,抓住她右手的手依然不肯鬆去,“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他臉色微微一沉,卻湊近她的耳旁,輕輕吐氣:“你想我瞞著你什麼?難不成你真的想回到我身邊?”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跟我說實話。”

“我沒有什麼理由要對你說假話。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南宮煜斬釘截鐵,這一次不再抱住她,而是直接幹脆的推開她。

項安琪卻是淡淡一笑,“總有一天我會查出來的,還有,我是來問你資料我們想帶回去看。”

“隨便。”他冷漠的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眼神冷淡,語氣冷淡,甚至連手腳都變得冷淡。

項安琪有些躊躇,卻不再糾纏的轉身離開。

她的身影已經在走廊上徹底消失,而空氣裏,還殘留著屬於她僅有的那種的味道,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一個側身,他嘴角處隱隱的顯出一絲刺眼的紅,他緊緊的攥緊手裏的手絹,已經被染得通紅。

帶走些許憤怒,項安琪一腳踢開會議室的門,義憤填膺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楚靳凡見狀,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項安琪瞥了他一眼,“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她不再說話,抱起桌子上的文件,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

空蕩的會議室裏,隻剩下他一個人傻傻發呆,什麼人惹怒她了?

回到停車場,王瑋楠始終沒有離開。

項安琪一言不發的打開車門,徑直坐進去。

王瑋楠被突如其來的一震驚醒,看了一眼身後怒火衝天的臉頰,笑道:“怎麼了?不順利嗎?”

項安琪扭過頭,仍然是一聲不吭。

楚靳凡隨她身後坐進車子裏,“剛剛發生什麼事了?他欺負你了?”

項安琪不予理會他們,自顧自的看著手裏的文件,兒女情長,果然要棄,不然總有一天會內傷俱亡。

王瑋楠不再多問,開動引擎,掛檔開車而去。

從k出來,項安琪就如吃了顆定時炸彈,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萬一一個不小心啟動了炸彈,恐防會全體陣亡。

“是不是南宮煜對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楚靳凡依舊不肯罷休,見她沉默不語,自己還是首先打破僵局。

“啪。”項安琪重重的摔下手裏的文件,吼道:“工作時間,避談私事。”

楚靳凡自知吃癟,咬牙的坐在一側,不再多言。

整整一個晚上,他們兩個單獨坐在一起呆了整整一天一夜,這對於楚靳凡來說是個不小的突破,隻是,這一晚上一個悶屁都沒有發出,全程如同死寂一般沉悶。

“喂,什麼事?”項安琪拿著手機,一晚上都沒有接電話,而這個電話也響了一晚上。

“救、救命啊。”電話裏,陳鈺穎的聲音焦灼。

項安琪眉頭皺緊,有些詫異,“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一頭又停歇了一會兒,“我、我快被他們搞死了,快點、快點來沉欲酒吧接我。”

項安琪拿開手機,有些苦笑,這陳鈺穎號稱千杯不醉,竟然會有喝酒喝到求救的時候?

“我出去下。”她還是不放心,萬一真是遇到什麼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一個女人又喝醉了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去看看也無妨。

項安琪一出檢察廳便打車去了沉欲酒吧,通宵達旦的音樂震耳,四周酒香四溢的氣氛,燈光閃爍,卻沒有一個定點的飄逸,她順著感覺,擠過人海,終於來到鈺穎口裏的包廂。

推開門,透過一絲縫隙,包廂裏果真隻有她一個女人,而旁邊竟然坐著幾個大男人,不停的在灌她的酒,她遠遠的看去,赤紅的酒液順著她的頸脖已經沁濕了她的上衣,被淡淡的染上了一層紅霜。

“鈺穎。”項安琪推開包廂的巨大玻璃門,卻在下一刻徹底後悔涉足。

左右兩側,幾個沒有進入的男男女女相對而坐,而正在進入她視線內的身影,不就是上午的時候惹怒她的南宮煜嘛,他也在這裏?

她不禁露出一絲諷刺,他可是她的哥哥,竟然就這樣隨便他們這些大男人灌自己妹妹的酒?

“你來這裏做什麼?”南宮煜臉色一沉,“你難不成追我追到了這裏?”

一句話,包廂裏徹底爆棚,所有俊男靚女在一旁煽風點火。

項安琪也懶得解釋,上前丟下陳鈺穎手裏的酒杯,雙手攙扶起她的身體,冷冷的回答:“我是來接她的。”

“她不可以走。”南宮煜拿起一旁的水杯,“今天是她的入職儀式,作為主人公,她怎麼可以缺席呢?”

項安琪不肯放下她,如果放下她自己出去了,她一定會酒精中毒的。

眾人見包廂裏詭異的氣氛,有些掃興的舉起酒杯,“好了,竟然我們陳助理不能喝了,不如有這位小姐代勞吧。”

酒杯遞到了項安琪的身前,她看了一眼杯中搖晃的液體,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我沒有說你不可以走啊。隻是她不可以而已。”南宮煜毫不在意的搖晃著手裏的水杯,淡淡一笑。

項安琪惱羞成怒,放下鈺穎,走到他的身前,重重的放下手裏的酒杯,“很好啊,沒想到你冷酷到連自己的妹妹都可以這麼不屑一顧。任憑她醉死是吧?行,既然今天是為了歡迎她就職,身為老板的你怎麼可以隻喝白開水呢?”

坐在一側的經理有些慌亂了,急忙推開安琪的手,“副總不能喝酒,別鬧了,扶著你朋友回去吧。”

項安琪依舊不肯罷手,雙目絲毫不退縮的緊盯著他,不禁泛起一絲冷笑,“以前的南宮煜不是很會喝嘛?半年而已,你就被訓的滴酒不沾了?讓人著實有些跌破眼鏡了。”

南宮煜麵無表情的奪過她手裏的酒杯,仰頭一口喝掉杯中的液體,灼熱的酒液滑過喉嚨,如同刀尖一樣刺著咽喉處,他一口咽下,放下酒杯。

項安琪也順勢拿過一杯烈酒,隻字未言的仰頭喝盡,“就此作罷,我現在可以帶走她了嗎?”

見他不回複,她不做多留,扛著酒醉不醒的陳鈺穎直接摔門而出,就這樣,徹底的被人潮淹沒。

包廂裏,從此再無一言。

南宮煜站起身,穿上西裝,“你們繼續喝,我先走了。”

顯然,他離開後,包廂裏恢複了以往的活躍。

項安琪攙扶著陳鈺穎坐上了計程車,卻在恍惚間看見那輛熟悉的奔馳,果不其然,從車裏出來的是他——傅炎。

隻是,他為什麼會來這裏?

“幹杯,繼續喝。”酒醉的陳鈺穎突然大吼一聲,最後,又栽倒在項安琪的懷裏。

“好了,不喝了,回家吧。”項安琪安撫著陳鈺穎淩亂的頭發,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

天色漸漸的發亮,紅豔的烈日也順著窗戶縫隙慢慢的露出一絲絲光芒。

項安琪走到窗前,一把掀開窗簾,已經十點了。

“嘔——嘔——”

嘔吐聲從洗手間裏傳來,陳鈺穎一動不動的趴在馬桶上,幾乎把昨天晚上喝掉的酒全都吐出來了。

最後,吐了整整半個小時,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床上,繼續懶床。

“我先去上班了,等下起床別忘了吃早飯。”項安琪拿起皮包,顯然知道自己已經遲到,就算慌裏慌張的跑去也趕不及了。

陳鈺穎意識恢複些許的清醒傻笑一聲,“謝謝你了。”

“別謝我,能把你灌成這樣的男人還真是為數不多,以後少喝點,我可不敢保證每一次都能激怒他。”

“激怒他?你激怒誰了?”陳鈺穎翻轉個身,渾身酸痛。

項安琪帶上鑰匙,也是傻笑,“除了他南宮煜,還有誰能阻止我帶走你?他倒好,喝白開水,讓別人喝酒,昨天晚上就應該讓他喝成你這樣才對。一杯酒,真便宜他了。”

“當然了,他前段日子感冒得了肺炎,成天都在咳嗽,醫生說要戒酒一個月,不然以他以往的形象,他怎會屈居隻喝白開水,嗬嗬。”陳鈺穎得意的笑道,也難為他能忍住不喝。

項安琪雙腿呆滯,竟然移不開雙腳,回想起昨天的那一幕,他的確是有在咳嗽。

“喝了酒會怎麼樣?”她有些後怕的問。

陳鈺穎腦袋靠在枕墊上,“我怎麼知道?隻是聽她秘書說過,上一次喝了點含酒精的飲料就吐了——”

“吐了?吐是正常的啊。”項安琪如釋重負,幸好。

“吐了血。”

三個字,沉重到讓她呼吸不出,想要說出的話被生生卡在了喉嚨處,她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心還在跳。

------題外話------

今天這章不虐吧,有親說虐,嗬嗬,或許妞的抵抗力比親們強悍一點啊。

還有一個轉折處在這兩天,過後便是大寵。

關於小楚和煜煜,兩個男人的對手戲會在再次轉折後疊加,咱們安琪的福利來了啊。

雙男爭寵,誰更有愛呢?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