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三個男人一台戲(2 / 3)

“嗬嗬,不是忘不了,他們之間有過愛情嗎?”

陳鈺穎搖晃著站起身,大笑一聲,“人生有三個階段,第一是初識,第二是相識,第三才算認識。他們連初識階段都還未經過,這是愛情嗎?哈哈哈。”

“你怎麼了?”楚靳凡扶住她獨自旋轉的身體,這個女人大半夜的喝這麼多酒究竟怎麼了?

“不關你的事。”陳鈺穎掀開他的雙臂,“我告訴你楚靳凡,安琪是不會喜歡你的,哈哈哈,因為她隻有一根筋,她認定了這個男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楚靳凡眉頭擰緊,一手緊緊的抓住陳鈺穎的手臂,吼道:“你不是說過會幫我的嗎?你現在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陳鈺穎不以為然的撒開他的手,狂笑,“因為我突然發現南宮煜挺可愛的。”

“你耍我?”楚靳凡怒不可遏。

“你們在做什麼?”項安琪披著毯子站在大廳前,隻是想下來看看鈺穎回來沒有,卻不曾想到他們兩人會在樓下吵起來。

楚靳凡急忙放開陳鈺穎的手,急忙解釋,“安琪,我隻是見她胡說八道,有點點生氣了而已,我們沒有吵架。”

項安琪扶住陳鈺穎醉意熏熏的身體,麵色冷淡的說:“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

“安琪,你聽我解釋啊。”楚靳凡迎上前,卻隻能看著二人走上小樓。

他拳頭握緊,追了她半年,結果一個南宮煜回來,他就徹底被排擠在外,說到頭,他的半年還抵不上他的三個月長久。

項安琪將陳鈺穎放在床上,拿著熱毛巾替她擦掉臉上的汗水,隨口問:“你剛剛跑去哪裏了?怎麼喝了那麼多的酒?”

陳鈺穎突然一個翻身,直接坐在床邊,傻笑的看著項安琪,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有點狡黠的笑容,“我突然覺得南宮煜挺不錯的,要不,咱們追回他?”

“你果然喝醉了。”項安琪一掌掀開搭在她身上的手臂,這丫頭在外麵受到什麼刺激了?

陳鈺穎激動的抱緊項安琪,頭深深的埋進她的懷裏,小聲啜泣著:“安琪啊,如果有一天南宮煜說他愛你,你會重新跟他在一起嗎?”

項安琪淡淡一笑,雙手捧住懷裏的腦袋,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眼睛,笑道:“都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癡迷於回憶,何必呢?”

陳鈺穎不禁破涕而笑,擦掉眼角的淚水,“說的好像我是怨婦一樣,你這丫頭,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陳鈺穎拿起床邊遺落的浴巾,跑進浴室裏,慌亂的關上門,身子靠在牆上,神情飄忽不定的盯著鏡子上臉色通紅的人影,失聲而笑,自己剛剛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捅破了這些回憶,或許安琪說的對,回憶而已,留著隻會徒增煩惱。

第二天,天還未亮,幾乎是一夜未眠的楚靳凡早早就留守在兩人的房前,左右徘徊,不管怎樣,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如果,如果隻要安琪說她還愛著前夫,他絕不死纏。

“你來了。”項安琪背著背包打開房門。

楚靳凡溫柔的拿過她的背包,“今天想去哪裏?”項安琪挪開身子,拖住行李箱,“不去哪裏了,準備回家了。”

原本還是喜氣洋洋的楚靳凡突然間臉色一沉,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是想要逃避南宮煜?

“我隻有四天假期,今天是第四天了,應該回去了。”項安琪拖著行李箱,回過頭瞟了一眼正在收拾的陳鈺穎。

她昨晚喝多了,今早安琪又突然叫回去,氣得她胃疼。

“既然這樣,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回去收拾。”楚靳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竟然安琪選擇立馬回去,那肯定是心裏已經沒有了南宮煜,不然她為什麼要如此千方百計的離開有他的那座城市,一定是這樣。

一早的飛機,中午抵達家園。

……

陽光柔柔的從林間稀疏的映下,一抹身影緩緩的推著一架輪椅緩慢行來,最後,停靠在小湖畔中。

湖中湖水映上點點陽光,遠遠望去,波光粼粼。

“回來了就應該好好的休息,陪我這老人家做什麼?”***手溫暖的靠在他冰冷的手心中,半年沒有見這個寶貝孫子了,沒想到他還是瘦了,這麼清瘦,讓她這個臨死之人,心裏好痛。

南宮煜眼角含著淚光的坐在***身旁,頭靠在她的膝蓋處,笑道:“奶奶,我想多陪陪您。”

“傻孩子,奶奶隻不過是老了而已。”她的手溫柔的拂過他的臉頰,輕輕的拭去他眼角的淚水,“別哭了,乖。”

“我竟然不知道,爸爸騙了我,奶奶,我錯了,我不應該任性的跑出去,還一跑就是半年。”南宮煜泣不成聲的抱住身前骨瘦如柴的老人,真的不應該那麼自私,不應該這麼自私才對。

“不要這樣了,奶奶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傻孩子,你心裏苦,奶奶明白,這一次回來,好好的對她,別再讓她傷心了,好嗎?”奶奶捧住他的臉,淚光閃爍。

南宮煜嘴角微微顫抖,終究還是點頭,“我會的,一定會的。”

“好了,奶奶累了,回去吧。”奶奶靠在軟墊上,慢慢的陷入沉睡中。

半年來,南宮家發生了驚天的變化,首先是南宮傲被撤職,其次是南宮甫因軍火失策陷入被停職調查,而市長陳琦因為誠信危機已陷入提前離職,且永不參選的境地。

而最大的變化卻是南宮家老太太南宮徐憶被診斷腦癌,已經時日不多。

半年,半年原本呼風喚雨的南宮家翻天覆地成為眾矢之的。

所有人,所有媒體都等著看南宮家的頃刻倒台,紛紛嘲笑火上澆油。

南宮煜站在書房前,聽著屋內之人長長的歎息,眉頭微皺。

“小煜嗎?進來吧。”南宮傲放下手裏的權杖,忍不住的又再次長歎。

“爺爺。”南宮煜推開門,卻沒有走進。

書房裏,窗簾被緊緊合上,沒有一絲陽光探射而進,滿屋子,好暗沉。

“你奶奶回房間了吧。”南宮傲坐在椅子上,微閉上眼,終究是人去樓空了。

南宮煜走上前,坐在他的對麵,“奶奶說累了。”

“累了,都累了。”一世雄霸整個陸軍的梟雄卻在自己的晚年徹底敗了,他心力交瘁,也很累了。

南宮煜欲言又止,他知道爺爺這段日子的鬥爭下,也是很累很累了,可惜鬥到最後連是誰出賣了他都查不到,原來算到頭,他被自己打敗了。

這一天,從午間開始下雨,特別特別的大,幾乎想要淹沒掉這座城市一般,四周都是雨簾,豆大的雨珠遍布而來,滴到人的身上,特別特別的痛。

淩晨兩點,醫院正式宣布南宮徐憶死亡。

淩晨兩點半,醫院宣布南宮傲中風偏癱。

淩晨三點,南宮甫被捕入獄。

南宮家,一家之間,塌了……

冰冷的雨水刺骨的湧進衣衫中,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漫無目的的走在了無人煙的街道上,哪裏?哪裏才是盡頭?

不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夜風隨著雨水,冷徹心間。

他一個人蹲在海岸上,任憑雨水的襲擊,好冷好痛好難過。

奶奶死了,爺爺癱瘓了,爸爸入獄了,媽媽也在調查中,為什麼?短短半年,為什麼會這樣?

而現在,他隻剩下一個回憶了,一個所有都揮之不去的回憶了。

……

“你說什麼?”陳鈺穎半夜被電話驚醒。

“怎麼了?”項安琪也被她吵醒,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勢,這雨好像並不打算停了。

陳鈺穎雙手顫抖,不知所措的看向安琪,慌亂不安的說:“奶奶……去世了。”

項安琪心底抽緊,急忙抓住陳鈺穎的手,苦笑一聲,“這玩笑可不好笑。”

“真的走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爺爺也中風了。”

“南宮煜呢?他還在麗江嗎?”項安琪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他回國難道是為了回來見他奶奶最後一麵,可是為什麼卻出現在麗江?

“他回來了,可是傅炎說聽到她奶奶死後,他失蹤了。”陳鈺穎一個驚醒,急忙跳下床,拿起外套。

項安琪也跟著起床,兩人一前一後匆匆忙跑出公寓。

傅炎的電話,焦急萬分,“鈺穎不好了,奶奶剛剛去世了,爺爺也中風了,小煜就在剛剛突然不見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阿姨怕他受不了打擊做出什麼傻事,你問問安琪,小煜會去哪裏?”

項安琪停下雙腳,雨水肆掠在耳旁,她回憶著,回憶著,沒有的目標的回憶著。

“奶奶說過她喜歡海,如果去世了,希望能把骨灰撒在海裏,隨著海水漂流到離太陽最近的地方。”項安琪脫口而出,一定是海邊,一定是。

雨水仍然沒有停歇,似要洗刷這個世界一樣,好像這個世界太肮髒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清洗幹淨,最後,煥然一新的出現。

“鈺穎,你先別過去。”項安琪氣喘籲籲的打著雨傘,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猶如迷路一幫茫然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他。

最後,她站在他的身後,竟一步之遙。

南宮煜沒有回過頭,依然雙手抱膝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時開始,雨停了。

項安琪放下手裏的雨傘,半蹲下身子,用身體上的餘溫點點的暖和他顫抖的身子。

他咬緊指甲,閉著眼,不看不聽不去懷念,這些都是幻覺,她不會出現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回家吧。”項安琪靠在他的後背上。

“真的是你?”南宮煜這一次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她的聲音,還是那般不曾改變,原來這些都不是幻覺,都是真實的,她的確出現了。

項安琪扭轉過他的身子,一眼不眨的盯著他的眼,心裏五味雜陳,卻依然平靜的說,“奶奶不希望你這樣頹廢,你應該清楚現在南宮家麵臨的困難,如果最後連你都拋棄了他們,他們該怎麼辦?”

“奶奶去世了,爺爺還在,爸爸媽媽還在,他們不傷心不難過嗎?”

“你是成年人了,怎可以這樣半夜三更玩離家出走?你覺得你還是個孩子嗎?”

“半年前,我流產了,我也想過一走了之,可是我堅持了,我相信孩子會祝福我。”

“連我都熬過去了,你一個大男人熬不過去嗎?”

“你這樣要死不活的待在這裏,是想演給誰看?我突然發現離開你,真的是個正確的決定,你隻會逃避,永遠都隻會逃避。”

她的語氣不像是安慰,相反好像是謾罵,她在罵他,她在對他生氣,原來,她對他還有那麼點點恨。

“對,你說的對。”南宮煜仰天苦笑,“我何德何能需要你來安慰?”

他掀開她的手,等了那麼久,她終於可以把半年前強加在她身上的苦,一次性歸還了,還這樣的理所當然。

“你對他說了些什麼?”陳鈺穎眼見不對,著急的跑上前,卻隻能看著南宮煜跌跌撞撞的離開。

項安琪撿起地上的雨傘,隨口一笑,“我把當時我流產時他冷漠的語氣一次性還給他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陳鈺穎焦急的跑上前,她這樣做,會害死他的。

項安琪再次重重的砸下手裏的雨傘,狂笑出聲,“項安琪,你滿意了吧。”

為什麼心裏好痛,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幕幕襲上,她倒最後還是逞了一時口舌,卻開心不起來了。

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腦袋發熱,她竟然朝著他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對不起,南宮煜,對不起。”

她站在海岸上,一個身影慢慢的再次出現,那張因為冰冷的雨水而變得毫無血色的臉頰,那雙沁滿了淚水,卻始終滴不下的眼,那不再搖擺,堅定不移靠近他的身影,他朝她走來了。

沒有語言的沉默,隻感覺被一雙手緊緊的抱在懷裏,他的心貼著自己,好清晰的心跳,好震耳的樂曲,他抱她了,闊別半年的懷抱,好溫暖。

“奶奶說,當年你離開的太突然,她還欠你一個懷抱,我現在替你換了。”南宮煜冷漠的語氣環繞在她耳膜間。

她還未回神,心底處卻由心蔓延起一陣苦笑,奶奶欠的懷抱?

傅炎的車停靠在路邊,抱完後,他頭也不回的直直坐上了車,最後,關門,車子消失不見。

陳鈺穎放下電話,怒吼:“我們大半夜的出來找你,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坐著車子跑了?大爺的,順帶一下也不行嗎?”

“好了,太晚了,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項安琪瞟了一眼隨海風翩翩起舞的雨傘,並無打算拾起,就讓它跟他一樣,消失吧。

“這個傅炎,太沒良心了,再見到你,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陳鈺穎咬緊下唇,卻滿腹委屈的靠在安琪手臂上,蹭一蹭溫暖。

……

轉眼間,天色漸漸亮出白光,又是一天了。

軍區辦公室,一個身影悄然而進。

一抹紅裝襯得她膚如凝脂,她的手愜意的滑過他的臉頰,略帶挑逗的靠在他的胸膛處,卻又得意的踩上紅色高跟鞋站立在一旁,手指微微一勾,嘴角高揚的引誘著某人。

王瑋楠解下領帶,一手摟住她準備逃竄的身影,得意的大笑,“大小姐,你要知道,我穿上衣服是君子,可是一旦脫下這衣服——”

“我就喜歡你這德行。”這個被王瑋楠叫著大小姐的女子,她叫徐玉婕,現任軍區總司令的寶貝孫女,也是他的未婚妻。

王瑋楠伏手一推,徐玉婕被推靠在辦公桌上,裙下春光若隱若現。

“你這是在跟在勾引狼犯錯。”他靠在她的頸脖間,毫不避諱白晝黑夜,雙手也不閑著,真慢慢的靠近她的大腿處。

“好了,別鬧了,爺爺快來了。”徐玉婕推開趴在她身上的他,嫵媚的一指滑過他的鼻翼,“今晚繼續。”

王瑋楠坐回椅子上,不以為然的重新戴上領帶,若無其事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頭條新聞,作繭自縛。

“你上演了一出好戲,現在終於得願以償了。”徐玉婕打開紅酒瓶塞,終於絆倒了南宮家,現在隻剩下一個南宮煜了,他根本就不是威脅。

王瑋楠接過紅酒杯,得意一笑,“你知道南宮傲是怎麼失敗的嗎?太安於現狀,再鋒利的刀刃也會生鏽的。”

徐玉婕長長睫毛一挑,嘴角微翹,“你說這話是你還想繼續下去?夠了,你要知道爺爺已經拿回了陸軍,他可不想再繼續鬥下去,免得到最後落得跟南宮傲一個下場——晚年不保。”

“放心好了,這一次我不會再爭權,而是奪利。”王瑋楠瞧見她一臉霧水,笑道:“你別忘了南宮煜還有一個首富外公。傾家蕩產,是一點翻身的餘地都不會給他的。”

“你真毒。”徐玉婕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指滑過他的臉頰,男人狠起來如同猛獸雄獅,果真不假。

南宮家:

辦完了***喪事已經將近一周,無論公館哪個角落都圍堵了眾多媒體,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始終不曾離開。

直到南宮徐憶出殯當天,媒體才生一絲憐憫,不跟行,就這樣待在原地看著靈車駛出公館,然後,消失不見。

項安琪坐在計程車裏,遠遠的眺望靈車的方向,她已經跟南宮家毫無關係,她似乎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上一柱香,連最後的拜別都隻能這樣隔著一道道障礙。

“你怎麼不跟上去呢?”陳鈺穎坐在她的一側,也是目光遠眺,雖然她已經認回了媽媽,可是自始至終她從未踏入過南宮家了,大概是覺得以陳琦女兒身份出現顯得極其尷尬。

項安琪靠在車座,“算了,已經走遠了,回去吧。”

車子調轉方向,她跟南宮家的恩恩怨怨早在半年前就徹底結束……

隔了一個月,終於平息了先前南宮家族的變故,沒有人再提起曾經那個輝煌的家族,也沒有人再畏懼這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家族,就這樣,事情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恢複了一絲安靜。

“今早k集團主席陳偉棟突然召開發布會,以集團主席身份特別任命南宮煜為集團副總裁……”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容顏,項安琪平靜的盯著電視上站著演講的那個身影,原來所有人都以為南宮家破落了,卻不曾想到,他還有一個最有錢的外公,沒了權,他依然還有錢。

“說起來本小姐也算陳家孫女,怎麼我沒有那種待遇呢?”陳鈺穎咬著麵包,這家人也是重男輕女。

項安琪放下牛奶杯,一指敲著陳鈺穎的腦袋,“就你肚裏那點墨水,且不說集團不敢錄用你,就算錄用了你,也不敢帶你出去應酬什麼的,萬一哪天你喝多了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你就這樣看待我?我好歹也是a大博士生,我的能力和才幹也不比南宮煜低才對,不行,我也得找媽媽商量一下,好歹做個經理級別的應該沒問題吧。”

“噗。”項安琪掩嘴大笑,“如果讓你去管理集團員工,我怕到時候真會落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後,血洗整個k。”

“臭丫頭,敢這樣詆毀我,東西不許吃了,去上你的班,別出現在我麵前。”陳鈺穎丟下麵包片,大清早的,就覺得心口處鬱悶難解,越想越不舒坦。

陳鈺穎拿著鑰匙,帶上大門,朝著k集團方向而去。

檢察廳:

項安琪依舊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簡單的整理好了一番文件後,開始查看郵件,工作起來。

“一杯冰咖啡。”楚靳凡放下咖啡,站在她的身旁,俯身也隨著她的目光盯著上麵緊急發送的兩封郵件。

他們正在著手查一件毒品案件,本來這類案件不是什麼稀奇,隻是因為這一次牽扯的是某軍領導,整個檢察廳都很重視,一旦繳獲證據,不管是牽扯什麼領導級別,立即逮捕。

“你看新聞了嗎?”楚靳凡醞釀再三,按耐不住心底的嘭咚,開口問了出聲。

項安琪移動著手裏的鼠標,冷冷的回複:“早間新聞是我們的必要課,怎麼會不看?還有你沒工作嗎?”

楚靳凡揚揚手,“你難道忘了廳長把這次任務交給我們兩個了,理應來算,我現在應該可以討論案情了。”

項安琪背靠著椅子,拿起咖啡小抿一口,清涼中帶著絲絲苦澀,她放下杯子,“咖啡不錯。”

“南宮煜的爺爺倒了,他外公替他又撐起了一片天,我想打擊南宮家族的那些人,又要失望了吧。”楚靳凡靠在辦公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神色不變的她,她平靜如水的麵容告訴他,她心底再也抽不出南宮煜的位置了。

項安琪再喝一口咖啡,還是那種味道,但是她麵色卻帶著絲絲紅潤,笑道:“什麼時候我們楚檢也喜歡看這些財經新聞了?關於南宮煜的事情,我不評說,隻是現在開始我們要經常出入k了。”

“為什麼?”楚靳凡有些詫異。

項安琪隨手指了指上麵的第二封郵件,“情報了解,這封郵件是攔截的k集團中某個領導的郵箱,上麵顯示,他們正在談論關於‘沉狼’的行蹤。”

檢察廳將這次任務命名為沉狼行動,一定要在毒品流通市場前將這批毒品全權收繳,隻是,目前情況告訴他們,不知道是誰在暗箱操作,也不知道雙方身份是什麼,隻是不時有一兩封郵件被檢察廳攔截,好像有什麼人故意泄露一樣。

“嗬嗬,現在不想公私混用都不行了。”楚靳凡長歎一聲,這樣日積月累的相處下去,這個安琪仍舊對他不溫不火,惹得他有時候都想要強幹一場。

項安琪喝完咖啡,掄起一腳,毫不在意的靠在他的大腿上,嘴角微揚,“出發吧。”

楚靳凡渾身一個顫栗,苦笑,“去哪裏?”

麵對項安琪這挑逗性的動作,他早已習以為常,隻是每一次的肢體觸碰,他總是忍不住身體上的某些反應,這太磨人了。他還正值壯年,難不成就要被這小妮子給磨死?

項安琪湊到他的耳旁,吐氣幽蘭:“當然是去k了,難不成我們還去菜市場啊。”

楚靳凡緊跟其上,他們現在去k做什麼?難不成她是想要去恭賀南宮煜就任副總裁?

他們還是有餘情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