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待了一會兒,身體有點扛不住了,就準備先回家了,一直覺得下午的KTV不如晚上的KTV好玩。
楊大軍在門口把我攔住,要找我敘舊,說了身體不舒服,給了他手機號,才讓我回去,並約好下次見。
到了家,身上一陣一陣出冷汗,渾身無力,想吐又吐不出來,想咳也咳不出來,憋在胸口,火燒一樣。
沒辦法,隻能打電話給許程昱。
到家,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抽煙了?”
不想說話,隻是閉著眼睛點點頭。
“你不知道艾滋絕對不能碰煙酒嗎?”他邊吼邊把我抱起來,送我去醫院。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之後又是在醫院。
他坐在旁邊削蘋果,技術很差,皮連不成一條,而且很厚,削得很醜。
“我想回家。”
我一出聲,他就手抖了一下,水果刀割到了手指,還好沒流血。
“嚇我一跳。”他抬頭看了看點滴,繼續低頭削平果,“等這瓶掛完。”
“我不想待在醫院。”
“那你有本事別找不自在啊!”
他吼我,我無言以對,弄成這樣也隻能怪我自己。
“我知道你性格野,喜歡玩,但你希望自己每次玩開心了之後都回醫院一次嗎?”
“不想……”
“那你省點事行嗎?”
“盡量。”
“你喜歡玩,我陪你玩,別去接觸一些不明不白的人,你幾年沒社交過了?不知道現在人都很現實嗎?你以為別人都拿你當真心的朋友,其實背後不知道怎麼看你呢。你以為別人會同情你,其實背後不知道怎麼笑你呢……”
“江年是你朋友?”
“……”
果然,許程昱跟江年是很早的朋友,而且交情還不錯,許程昱被我一問立刻回不上話了。
“以前好過?”
“沒有。”
“上床過?”
“嗯……”
“滾出去。”
虧我以前還自責,說他一個人過的憋屈,沒想到這孫子自己玩的開心,還來教育我。
以前還傻子一樣以為他會為我“守身如玉”,跟自己的雙手作伴,其實他哪這麼有毅力,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怪不得現在的人第一句都是“你情況”第二句都是“你還是處嗎?”第三句都是“好吧”,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醫院熬了兩天,總算再次重獲自由。仔細想想這樣的確不值當,玩一次住兩天,一點也不劃算,看來以後還是得收斂一點,等身體狀況再好一點。
許程昱從醫生那裏要來了一大張單子,上麵寫著各種注意事項,包括各個方麵,各個季節,我看著就心煩,他倒是準備花一晚上背下來,好好監督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醫院,”坐在他的車裏,聽著一些老土到不行的歌,他的話隻是左耳進右耳出,“你不希望自己是個病人,我也不想你麵對自己什麼的,你也不會聽我的。但有一點,以後出去玩,叫上我一起。”
“你?你會玩嗎?”
“在你心中我有那麼老?那麼迂腐?那麼古板?再怎麼說我們也一樣大啊。”
也許心裏,已經把在工作的許程昱不當成一路人了,總感覺他跟花花世界差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