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有許程昱一個人,他請了一天假陪我,還買了一個小蛋糕。
本來他是不想慶祝的,但我非要他買,他沒辦法,隻能聽我的。
單人病房裏,床桌上一聽啤酒和幾個小菜,還有一個手掌大小的蛋糕,上麵畫著兩個粉紅色的愛心,因為太小,沒寫上字,他舉杯朝我笑笑:“祝李冬晨順利出院!”
如果有兩聽啤酒,我就能跟他碰杯,可是許程昱嚴禁我碰煙酒,一碰就罵,凶的要死:“你一個人喝是不是很沒意思?”
“不是。”
“會不會喝不下?啤酒很漲肚子的。”
“不會。”
“你要開車吧,還是別喝了。”
“也對……”他看著我頓了頓,把半聽啤酒扔到了垃圾桶裏。
“浪費啊!我很久沒碰酒了,讓我喝一點會死啊?”
“會!”他把菜和飯推到了我麵前,“多吃點!”
“我們以後肯定會吵架的!我還是另外找房子好了……”
“敢?!”
“行行行,怕了你了……”
天知道他凶起來有多可怕多霸道。
不過以後就是兩個人住在一起,他不用天天公司、家、醫院三頭跑,我也能常常看見他,這種日子其實我期待很久了。
艾滋的無症狀期有好幾年,也就是說,我除了免疫力降低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跟正常人差不多。
他買了很多菜,有我愛吃的,有我不愛吃,我還沒跟他住在一起過,雖然高中大學都是同學,但他隻知道我愛吃食堂的哪些菜,不知道我家裏愛吃哪些菜。
曾經聽他說過,喜歡、在一起、愛,這些詞語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一個人離不開另一個人了。
我問過他,是不是同情我才想跟我在一起的。
他沒有回答,隻是搖搖頭,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否認?還是不想回答?
但是,我隻知道現在他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他了。
在醫院的日子很閑,我曾經研究過我跟他的性格、屬相、星座、血型,發現沒一個合的,也許我跟他的好日子不會長久,但人總是要容易滿足一點才能開心一點,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也許會更好。
他租的房子並不大,但兩個人過足夠了。
“我晚上住哪?”
“主臥。”
“你呢?”
“主臥。”
兩個人晚上要睡在一個房間,不由讓人浮想聯翩,雖然知道他不會對我做什麼,但難免有些緊張。
夾了一個豆角吃,放下碗筷:“吃飽了。”
“再吃點。”
胃口還是不好,一頓的飯和菜加起來最多隻能吃一碗,但他今天做了五個菜。
喝了一口水,感覺更飽了,但胃口稍微大了一點,又拿起筷子吃起菜來。
他吃著吃著經常會看我一下,大概是在觀察我喜歡吃什麼菜。
“我想賺錢。”
“隻要你不出門,隨你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