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曆史讓斜陽矗立著,象阿爾匹斯山一樣的矗立,把鮮花撒向了大海,撒向了大地,使大海上凸起的每一個島嶼,還有每一條延伸的海岸,從此變成了鴿子與寧靜棲息的故鄉,整個宇宙都沉醉在一片和諧的旋律裏。之後的之後在斜陽的身上不再有炮火、硝煙和血滴生長,隻有黎明般的深情鋪展著擴散著,不斷刷新地平線上那顆照得大海波光閃閃,粼粼如金的永遠上升的太陽。
19.朱紅色的沉思
太陽潛入山巒地帶,眼前是一片朱紅色的光芒,潤紅了山下起伏的江浪。花山崖壁上寫滿了朱紅色的記憶,帶著朱紅色的憧景,我朝你走去……
深秋的風,仿佛是一種幽幽的思緒,吹來了祖先古樸的強悍化為的光環,我在光環中徜徉,傾聽明江流水的娓娓絮語,仿佛傾聽凝滯多年的曆史回聲。我仿佛看到,如林的臂膀聚起呐喊的拳頭,劃破昏睡多年的沉默,不屈的聲浪,翻卷曆史的風雲,淹沒那古老歲月的坑坑窪窪,還原了壯先民的質樸之美。
嗬,朱紅色,你曾經是那青春燃燒的瑰麗的歲月,我的祖先用你記載了他們的光華,記載了曆史悲愴的壯歌,鑲進了兩千多年前的這個陡峭的崖壁,交給曆史珍藏……
我來遲了。來遲了並不後悔。
我不僅僅是遊客,有崇敬的心情,也有創造的願望。
曆史從遙遠回到今天,留給我的是朱紅色的思考和崖壁的遺囑。我不會在時代的搖籃中昏昏欲睡,更不會含著香甜的奶糖吮吸幸福,願朱紅色也裝點我的希望。
20.明江的傳說
據說很早很早以前,你是一條豔麗的紅綢從天上飄來,輕悠悠地降落在這靜謐的花山腳下,一隊隊大雁馱來了春天的消息,在這大雁向花山山崖撲閃翅膀的早晨,我卻感到你熱氣騰騰的騷動,紅色的柔情呀融化成了流歌細語……
紅綢原是眷戀人間仙女的彩鏈,從此,牧歌裏裏了美麗的傳奇:
明江水傳來了那粗獷古樸的勞動號子;
明江水呈現了祖先在山上原始的追逐喧鬧的倒影。
明江水曾經帶來了銀白的月光:如今又帶來了金黃的曙光。
喲,倒影印上了高高的崖壁,或是吻,或是撞,或是追,或是蹲,都把濕漉漉的印記留在岩石上,紅色也印上了。於是,崖壁是挺立在壯歌浪潮中的回音壁!
明江水變得清澈了,炎日裏你有著俊秀和明麗,柔月下你貯滿深情和含蓄,多少年陰晴寒署,星轉鬥移,你仍然癡戀著這座紅色的山崖。
不是麼,明江水和花山的渾然組合,構成一幅難覓的山水畫!
21.冬之雜念
冬天,我走在大地上……
忽然想到有些活計兒要到遠地處走走。
於是,與你上了波音,到了春城。
時光好快。今後我們的一生將匆匆忙忙生活,設有多少時間思索,也沒有多少時間漫步(即使和你,也隻能在舞廳、飯店、狹長的街巷匆匆忙忙地走),隻偶爾停下……
冬的春城是春天。晴空湛藍、深遠,風也愜可人意撩人遐思。同行人天比家鄉的藍,地比家鄉的低。於是,我們恍然大悟;這一切都出自大自然。
別忘了看著大自然,她是你的朋友。
我們到石林。它們來到這裏已有幾萬年。我卻是姍姍來遲的客人。滇人引它為傲,那好,請朝前走,我珍惜這天然的佳境。
爬上右巔,在我們的腳下有許多洞穴,其中的暗河深不可測。通道狹小中,我找不到了自己,在欣賞美麗中,我似乎還需警惕。我以胎兒的姿態躺下,看到林中四周都是讚不絕口的一幅幅圖畫,我卻一幅都西不出來。
自然,我送給你的禮物,還有鮮花,這是南方冬日裏還盛開的鮮花,遞到你的麵前。
你不覺莞爾地望著我,說:“這美麗不正是象征著冬天的美嗎?”
我激動了。為你,為這大自然的傑作,當然也為自己!
因麵,我悟出了冬天是美麗的,是不能隨意踐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