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勇敢的漁人,在和暴風雨拚死搏鬥,他們收攏漁網,把穩船槳。暴風雨雖然打濕了全身,而漁人卻象雄鷹展開無畏的翅膀。漁人的吆喝,比雷有著更大的威力……

風停了,雨住了。美麗的彩虹,是獻給漁民的花環。

26.我問柑桔

從幽深的桔海綠瀾間,淌出一道挑柑桔的人流,甜美的金色的歌謠飄向遠處……

離開了嘈雜鬧市,回歸莽莽桔林——這綠濤洶湧的大海一片,金色的太陽在滾動,令人眼花目眩,伸手從桔海中摘取一顆柑桔,一窩甜蜜的桔液流進我的心……

我問柑桔,你金色的果實小若拳頭,在那婆娑的枝頭上欲墜欲掛,為什麼卻偏偏叫作“果皇”?

詩人喲,請別這樣叫我,聽到“果皇”,我就赧然含羞!這是人們強加於我的呀,瞧,我隻不過是個小家閨秀。

我平凡的果實雖然清甜如蜜,人們卻誇大其辭,讚不絕口,是因為三聞大夫屈原的頌揚,是因為我對故土的依戀……

我就是我,柑桔,願和姐妹們和睦相處攜手,一起釀造風味的甜蜜,讓甜蜜把人們的生活浸透。

即使有時我也經曆磨難,結出又苦又酸的果實,但,我心頭充滿歡樂,懸掛枝頭,讓人們去品嚐,思索。

27.舊城廓中劃出一條直線

向東方,向西方,創業者叩醒了昨天的夢,在舊城廓中劃出了一條筆直筆直的直線,很長,很長……

向前方,向後方,推土機用堅硬的頭角,在睡得太沉太久的土地上,埋下了昨日的殘夢,寫一首立體的詩,很長,很長……

不需用脆弱的色彩去填充新時代圖騰的色斑、輪廓,這裏將用民族優雅的風格,現代富麗的明亮,糅進未來斑駁的幻想,去披上雲錦霞岫,構思多棱角的意象。

一條直線,淹沒了粗俗的沙塵的足跡。推土機喧鬧著關於線條的美,側麵的愛,碾著電的音符,推的色彩,邁向縹緲神奇的天庭。

舊城廓中劃出的這條直線,虹一般七彩斑瀾的橋!飛跨了愚昧的廢墟,向著鑽不進太陽和月亮的低矮開拓,拉近了古城的曆史,畫出了市民的相思。

群峰將在這條直線邊對峙。是兒童?是青年?是老人?都為這條直線欣喜,這是多少代市民夢的延伸,這是無數個夢在實現,這是市民臉上的光彩,背上的骨脊。盯住這條直線,把一座古姿今趣的立體投影崛起。

28.這裏,走著新的腳步

月色兒,正濃。天底下,銀灰一片。

城區的一隅,有過一條小路。彎的路,窪的路,暗的路,是如縷的情絲,是娓娓的敘述,有情侶忘乎一切的柔情,也有少婦耿耿於懷的怨苦……

一縷曆史的信息,曲折地在城市裏傳遞,每當我踏上你瘦弱的身段,便會撿得許多惆悵的思索。

五月,走向了那小路深遠的一隅,隻管走來,隻管走來,我在深情地向你……

五月,走來了大路,我聽見,你的雙腳,邁著均勻的步子,在我的心上走動,腳步已驚走了我昨日的夢,眼前隻有新挺拔節的棕橺,芬芳馥鬱的朱槿,還有競相怒放的華燈……

噢,不見了,小路。

不見了,積水窪。

不見了,女人們的愁容,男人們的咒罵……

29.路對江說

多少次夢幻,多少次航程,渾濁了又清澈的江水中,已流進了我童年的夢想;船家的木船上係結著我濃濃的夙願。

今夜我如願地吻在你豐潤的唇邊,感觸你起伏的旋律,凝望你哀情的沉默。機船的身影劃進了記憶,如飛的信號旗溶進了月色,汽笛聲,搖滾流行樂盤旋著。我——就是那愛的身體,築成了情侶們的“鴛鴦堤”,柑紅色路燈下,江風撩動中熱烈進行著的一切刺激你生物者的衝動,攪動著社會者的心酸,怎麼能不去思索,緩步在我身上繁多的人,於生活麵前怎樣呈示著自己?